只是好奇，说出口却无端端带了几分讽刺。
若是平常，沈言肯定已经厉声制止我，斥责我孟浪了，此时却并不出声，只轻动两下缓解了不适，又摆正了姿势，替我夹了两片牛肉。
沈言此时的脸色才真叫有些难堪。却也不知他是怎么横下心来的，只见他面色一肃，转身面对我：“并非阻拦妻主……言儿自嫁与妻主，自是以妻为天，只言儿只怕是……只怕是生性……浪荡，妻主每一触之，便情难自禁，言儿生恐在妻主面前失态，不得已……”
……真的假的？
我指了指酱鸭子，待沈言夹过来一块放在我餐碟里，方悠悠然道：“去取来罢。”
我不由惊奇，“正君今天怎么不骂我了？”
行进间，但见沈言虽纤瘦却不幼嫩，身上骨肉停匀，肌肉线条流畅。我不由便看呆了去。
他跪姿坦诚，我自是清晰地见到自方才起，他的小兄弟已悄然颤巍巍立起，站得笔直，在灯光下几乎显得有些狰狞。
这话倒是说得有趣。
沈言苦笑一声，“言儿何曾敢斥责妻主？先前……是言儿……想岔了。”
沈言脸色一白，似是未曾料到我竟会拿他与个卑贱小倌作比。却只强压着喘息，道：“言儿定当……尽心侍奉。”
孰料沈言并不听我多言，只面红耳赤地便阖了那箱子，扔去一边，斥责我太过浪荡，不知修身修德，话说得很是难听，气得我拂袖而去。
“只是因为我要纳侍？正君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那箱子是我新婚后不久备下的。那时我一心与沈言共同探讨床笫之欢，很是想多加尝试。又自知我自幼对他的思慕里就带着些侵占的味道，将那些器物用在他身上的想法简直令我情难自已……
我岂能轻易就被他糊弄过去？“哪有？先前我慕正君姿色，情难自禁，正君却总当我流氓也似，横加斥责，委实令人难堪。”
我暗忖着，沈言自幼便有才名美名，又是大家出身，骄傲惯了的，我若是再折辱下去，真怕叫他气死了去，还是见好就收为上。
沈言一边为我解着衣带，一边轻声道：“言儿不是什么贵公子，言儿是妻主的夫侍，只为妻主开心罢了。”面上却仍不禁染上一抹赧色。
我却仍有些未曾捋清这中间的逻辑关系。“情难自禁便如何？夫妻敦伦事，本不就是情难自禁么？”
我笑着抬起他的下巴，“正君今日可当真会说话，倒是勉强能及得上旻儿几分。”
抬脚松手，回身又拿了筷子，咬着那根青菜，抽空问他，“那正君可还记得我先前备下的箱子？”
见他直挺挺跪在我面前，我不由又伸手在他胸肌上抓了两把，抬脚让他替我脱了鞋袜，轻轻踩上他膝间脆弱的小家伙。
沈言咬咬牙，赧颜应道：“言儿……都受得。只求……妻主欢喜。”
我用脚趾搓弄几下，他几乎跪立不稳，深吸几口气，方能出声：“言儿是期愿……能与妻主……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今天既作出这样一副姿态，自是知道这些话题已不能轻易糊弄，只怕已早做好准备，要与我解释，听我问及，索性答得更加坦诚：“妻主婚前……曾道喜言儿光风霁月，言儿却深知此身污秽，对妻主多有贪慕。言儿不敢叫妻主得知，更怕情难自禁，伤了妻主……”
在桌边坐好，沈言单膝跪在我身侧，为我布菜。他夹什么，我便吃什么，入口全然不知滋味。
却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见我只是调笑他贪心，并未斥责他妒嫉，沈言似是生出几分勇气来，“妻主若喜言儿光风霁月，言儿自是能清心寡欲。妻主若要言儿……婉转承欢，言儿也……定竭尽所能。”
不知怎么的，我空出的手便抚上了他的前胸，在他紧致有力的胸肌上轻轻戳了两下，又顺手捏了捏那粉色的一小点，带出一声闷哼。
我细嚼慢咽地吃下那两片牛肉，又任由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来，方慢慢道，“正君往日的表现，倒更像是嫌我污秽，对正君多有玷污呐？”
他像是猛的被我话中羞辱的意味击中了，往日清高惯了的，被胸中傲气激着，脸色一变，几乎就要发作。
沈言面色羞赧，却仍维持着坦诚的跪姿，只侧身将餐盘朝我又推了推，低声劝我先吃饭。
沈言正重新端正了跪姿，要继续为我备菜，闻言却不由一僵，半晌，才道：“记得。”
我搓弄着他，轻笑，“言儿倒是贪心。”
换好常服，我只觉得沈言活色生香的躯体已晃得我眼花，他行动间虽是羞赧却不多加遮掩，直看得我面红耳赤。
我脚下不由便多施了几分力，“正君言之过早，我口味可重。”
见我呆楞不动，沈言抬起身来，膝行几步，到我脚下，“言儿伺候妻主更衣。”
半晌，才不禁问道：“沈言你贵公子的风度不要了？”
他任我作为，闷哼数声，却不作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