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月是一个小倌,经历了十几年的调教,如今他已经是服侍男人的一把好手,明日便是他的开苞之日。
他难掩激动之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希望给他破身的,能是一个温柔耐心的人。若是像隔壁的辛夷姐姐,碰上个不疼人的,那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老鸨扭着腰走了进来。
历经多年时光蹉跎,她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柔小意的素琴姑娘,而是如今辣手摧花的素琴妈妈。
她将一团红色的薄纱扔在顾澄月床上,指着他骂:“既然长了这么副皮相,那就给我好好干!明天拍卖你初夜,若是你敢闹什么幺蛾子,老娘把你那死猫扒皮抽筋!”
她说的那死猫当然是跟在顾澄月脚边转来转去的一只黑猫,那黑猫通体漆黑,在暗处看不分明,素琴妈妈几次在暗处看到这该死的猫眼如鬼火般幽亮的盯着人,被吓了个半死。几次想把那死猫丢出去,却每次都被顾澄月给拦住。
黑猫听了素琴妈妈的话,转的更急了,追着尾巴飞驰起来,像个风火轮。
可恨!不知这破幻境什么来头,他的妖力竟然被全部封印住,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猫。眼下出不去,联系不上其他几人,顾澄月又失忆陷入了幻境…难道真的要他看着顾澄月被别的野男人cao吗?!
素琴妈妈骂了一声:“什么蠢猫?!老娘迟早有天扔了你!”
黑猫炸毛拱着背朝她哈气,被顾澄月抱在怀中安抚:“好了大黑,妈妈也是为了我好。”
黑猫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土里土气的名字,用没伸出尖爪的rou垫打了好几下顾澄月。
素琴妈妈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随后扭着tun出去了。
顾澄月兴奋地抱住黑猫往床上一躺,抱起它的前爪,把脸往猫肚皮上埋。
“怎么办大黑!我好紧张。你说,明日买下我初夜的恩客会是什么人呢?”他皱着鼻子,颜控的血脉苏醒:“希望能长的英俊些。”
妖尊彻底黑了脸。
以前服侍他都没见顾澄月这么兴奋过!
不对,他为什么要听顾澄月跟他讨论cao他的人什么样?!
顾澄月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左右睡不着觉,干脆抖开纱衣准备试穿一下。
那身纱衣是如同浮屠彼岸般的红色,深沉得近乎糜丽,衣袖和衣摆处悬挂着轻灵的小铃铛,一动就空灵地响动着。
顾澄月丝毫不避讳房里唯二的活物——那只黑猫,一点点褪去身上的单衣。那件单衣下并没有其它衣物,顺滑地从他圆润白皙的肩头滑落至脚边堆积着。
妖尊看得口舌发干,又不想转过去,直勾勾的盯着。
顾澄月披上那身纱衣,双手后撩将乌发从纱衣中捞出。
那纱衣轻薄得等同于没穿一样,只是给他白皙的身体朦胧暧昧地裹上了一层浅薄的红雾,若隐若现间反倒更加诱人。
粉嫩的ru首在细腻的纱衣下挺立,能让人看得分明,而玉白的阳具则慢慢地将红纱顶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顾澄月娇羞地抿着唇,走到铜镜前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他转了个圈,显然对自己这身行头很满意,喃喃自语道:“恩客一定会喜欢的吧?”
妖尊气的想吐血。
·······
第二日一早,整个华春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全因观月公子的容貌是无二,就算是买不起他的初夜,他们也想来凑个热闹,说不准还能瞧上一眼传说中的绝世美人。
人群在外面吵吵嚷嚷直到华灯初上,顾澄月才姗姗从楼上走下。
一楼大厅内被素琴妈妈设了一块台子,四周围了与顾澄月身上红纱同样材质的料子,顾澄月就被安置其中。
那里放了一张琴,顾澄月屈膝坐下后,素手抚在琴身之上,悠扬的乐曲便流泻而出。
旁观者见观月公子才貌双绝,不由得更加如痴如狂。
唯有二层一宾客间内,一名高大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他生的高大英俊,皮肤黝黑,眼睛是幽幽的绿色,卷曲的头发随意用麻绳绑了一束,其余的则慵懒地披散着,他的衣服穿的十分随意,健硕的胸肌漏在外面,野性十足。
没想到这幻境里“才貌双绝”的小倌弹琴这么难听,估计是被拖进来的路人,幻境的机制迷惑了人眼,让所有沉迷幻境之中的人都觉得好听了。既是如此,那么那小倌样貌一绝的消息怕是假的。
他上一次听这么难听的曲子,还是在顾澄月那里。
想到顾澄月,他的眸子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