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恬重重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叶静恬的字,是爷爷一手训练的,虽然爷爷也训练她练楷体,但是她看爷爷的的草书漂亮,便没学走就学跑的混画着写了草书,导致现在她的字算不上工整,却有些漂亮壳子在外边。
有东西需要看看。
夭夭,哪里有水坑,先带我去擦擦吧,不然待会儿别人看见,又得笑我女朋友了!
一开始还会站着看陈渊的身影,眼神跟着他移动,后来索性坐下,坐在那剥枇杷。
字是端端正正的楷体,下笔是有力的,看得出来是有做专门的书法训练。
陈渊看出了叶静恬在走神,手掀了一下她的斗笠:夭夭,你先在这看着,我去那边看一下,有数据结果出来就记录下来。
哦?我看除了夭夭笑我,没人会注意到我吧?
山坡上,有几个叔伯正在播种大豆,陈渊主动与他们攀谈,还插了一个仪器在地里。
叶静恬语噎,由着他去,反正她待会儿是不愿意戴的。
叶静恬回想,似乎从昨天到今天,陈渊没有见过自己写字吧,就连自己卧房也没有摆出来的字,他怎么知道自己字好不好看。
不知道陈渊从哪摘来的一树枝枇杷,像是献宝一般放进她的手里,用哄小朋友的语气道:夭夭在这等等,枇杷是甜的,我替你尝尝了,说完,似乎还不放心,那边还有几个数据,很快就好了,十二点之前一定能回去。
原本今早还有些许纠结,到现在也就什么也没有了,无论是虚像,还是真情实意,叶静恬都想和他好。
叶静恬喜欢清渡,除了承袭的志向,更大的由头是喜欢这里的氛围,依旧是淳朴、纯善,虽说赚钱少,可是从没有忘记躬耕人的本分。
怪不得刚才不回她,原来在这里等着的。
陈老板,你的审美有待提高啊,斗笠配衬衫,也不怕我们乡里人笑话。
陈渊不明所以,但还是低下了头。
陈老板,一会儿不见就变成了大花脸了。
现在大家又不认识你,总得为以后留点脸面吧?而且,以后大家回想起来,只会笑我
本子上已经有一些基础数据了,上边的日期是昨晚,落脚处还签上了他的名字。
这下陈渊明白了,笑他,不就是笑叶静恬嘛,说明叶静恬已经开始承认他俩的关系了。
大柏树底下,一串枇杷被叶静恬吃得没剩几个,望着陈渊笑得一脸灿烂,甚至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指了指她自己,有指了指陈渊。
是一个好兆头。
陈渊这才想起来,刚才拔湿地里的仪器,不小心蹭上了脸,这会儿估计脸上有不少的红泥。
差不多临近十二点的时候,陈渊终于忙完了,把仪器设备都放进包里,便来找叶静恬了。
陈渊不觉得有什么,看了一眼四周,都在埋头赶路。
叶静恬不想陈渊再说出些让人无可反驳的话,塞了一个枇杷
叶静恬每剥两个,就会放在树叶子上,再剥两个自己吃,如此循环着,留两个新鲜的放在叶子上等陈渊。
进了山之后,就不再是叶静恬领路,而是陈渊走在前头,去到各个田间陌上。
这人不会是没审美吧?
叶静恬解开了系在他下巴上的绳子,摘掉斗笠,把斗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与今日的专业测量比起来,昨日的行为怕是连踩点也算不会上,纯粹的陪她到处走走,耽搁时间而已。
每一处的仪器测量需要等待半小时或者更久,陈渊在田间奔跑不歇,甚至还要爬到向阳的坡顶上,去测量光照。
从背包里掏出了几个简易的土质探测器,拿了一个小本子出来递给叶静恬,让她帮忙记录数据。
进入工作状态的陈渊,和放松下来的陈渊很不一样。
早晨山间凉爽,很适合出来干活,逐渐的各家地里都有了忙碌的身影,收割油麦、翻地、除草,忙碌的同时还说说笑笑。
陈渊答道:夭夭戴起来养眼,等日头大了,再拿给夭夭遮阳。
我给你剥的枇杷,先吃吧。
陈渊又背上了他的登山包,一身衬衫配着斗笠,说不上的滑稽与喜感。
你不担心我写错了呀?叶静恬接了东西,但还是问了陈渊一句。
出门的时候,陈渊问叶静恬要了她昨日戴的斗笠,看今日的天色,不像是会下雨,便问了他缘由。
陈老板,你低头。
叶静恬陪着陈渊在田间奔跑,记录数据,随着日头变大,陈渊便把叶静恬赶到阴凉处,躲避太阳。
满脸红泥,也由着去吧,反正大家现在又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你放心,我脑袋里也记了一遍,你写的字好看,我拿回去做报告。
陈渊的这身行头,叶静恬实在是难以接受,走在前头站在大槐树下等着他。
通往后山坡的路上,已经有不少乡民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准备进山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