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缓缓发动,钟渡和吕思琳挨着坐在后座上,今天是他们和吕保生吃饭的日子。吕保生是港城最有名的银行家之一,吕思琳则是他的二女儿,他一共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
当时钟渡想要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将手下的洋行正广兴一扩再扩,却在外汇上被人使了绊子。换不到美金,洋人便不愿同他谈生意,洋行扩建的事业一度被搁置。
后经友人介绍,他认识了吕保生,他是恒隆银行的总经理,还是议员候选人,虽是谈不上顶级巨富,却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决定了无数大小洋行和公司的留存。
钟渡决心拿下他,打开港城的外汇渠道,好让正广兴完成扩张。老天是宠爱他的,吕保生在家举办的酒会上,吕家的二女儿吕思琳不小心撞上了他,慢慢两人眉来眼去的,感情渐深,他便向吕保生提出要纳她做姨太太。
做生意呢,风险的确不小,但我会给Celine好的生活条件,尽我所能的去爱护她。彼时的钟渡边已经沉稳得不像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我给不了她那个名份,但我向您保证,她一定会是我们钟家地位最高的那个太太。
强强联手,用一个女儿换来沪城数一数二的人脉,又有何不可呢?吕保生欣然应允。于是,钟家在港城风光大办,又回沪城办了一场喜宴,正式将钟渡的第一个姨太太迎娶进门了。
正广兴的问题也顺利解决,钟渡和吕保生也一直保持着密切的来往,还给吕家在沪城置办了一套豪宅,请他们偶尔过来小住。
爸爸他们什么时候回上海的?吕思琳挽着钟渡的胳膊,表情甜蜜。她本来以为今年见不到家人了,却没想到钟渡给她送来了一个意外之喜,心中难免荡漾,暗暗感叹他对她是真的用心极了。
他们没告诉你?钟渡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这几日囡囡总好像在和他闹别扭似的,弄得他心情也不怎么好,他松了松领带:上周来的,说是港城太热了,过来清净几天,我喊癞痢头去招待了。
癞痢头?
喏。钟渡朝司机的方向努了努嘴:他做事情机灵,脑子也比以前那个清爽多了。
是吗?吕思琳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其实我觉得老周挺好的。
这司机呢,就像我的贴身裤头一样,什么都知道腌脏的、琐碎的,什么都知道。那,老周也的确还行。钟渡抓着她的手摩挲着,就是这裤头穿久了,总要定期换一换,免得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要骑到主人头上了。
说者有心,听者更加有意。钟渡何时会对她说这样Yin阳怪调的话?吕思琳Jing明惯了,一下子便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
这是在警告她不要把手伸到他那儿去。
吕思琳垂眸,遮盖住眼里的慌乱,柔柔地靠在钟渡的肩膀上:老爷说的对,我都听你的。
钟渡满意地点点头,还打算在说些什么,就听到癞痢头说:老爷、二太太,到饭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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