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姝听的一头雾水,不解道:“楚人,你说的清楚点,到底是什么事?伯母为什么不同意,是我哪里不如她的意了。”
闻言,乔静姝心头一紧,急出了眼泪,忙问道:“为什么?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还是……还是他反悔了?”
赵氏心里清楚他们再这么较真下去,这事非露馅不可,就避重就轻道:“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还怎么查?再者说空穴来风事出有因,无缘无故的传出这样的闲话,可见她平时也不是什么严谨的人。反正这事任你说破大天,我和你爸也不同意。”
开始傅楚人还故作不知得跟她调笑两句,这会儿实在憋不住了,干脆露底儿了,“行了,别装了,你和我哥的事我早知道了,还跟我在这儿装。实话说了吧,我今儿过来也是我哥托我给你带个信儿,他不能过来了,提亲的事也得放一放了。”
,我也不瞒着了。想来你也听说了,玉驼岭的段旅长在荠县停留了一段日子。你爸是咱们荠县的县长,怎的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就在家里设宴招待了。天色太晚了,段旅长又喝了很多酒,路上来回也不方便,就留他在家里住了一宿。好巧不巧的,那天乔二姑娘也在府里留宿。不知怎么的,这两人就搅和了在一起。这事原本应该跟你乔叔叔只会一声的,但你也知道你乔叔叔那样的脾气,所以我就叫下人们把嘴闭严了,不许传扬出去。儿子,她哪怕是模样差一点,或者家世寻常些,妈睁只眼闭只眼也就拉倒了,偏偏这种伤风败德的事,以后传出去了,丢的可是咱们傅家的脸呐!”
乔静姝听完,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没厥过去,“真是冤得慌,那个段旅长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就传出这样的闲话来了?这要是传到外头去,我还活不活了?”
傅楚人赶紧摇头,解释道:“不是,都不是,你就别乱猜了,是我妈,是我妈她不同意。唉,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你也知道老一辈儿人就兴小题大做。兴许过段时间,他们想开了,自然就不拦着了。”
傅楚离点头道:“楚人说的对,拉出来对峙,我就不信了白的还能被硬说成黑的。”
乔静姝唉声叹气的,傅楚离的日子也不好过。那天事情也弄个水落石出,反正赵氏是一千个不同意一万个不准许的,傅忠义尽管没有作声,但犹疑的态度也暗表了立场,傅楚人倒是双手支持,奈何不当家,最后一家子也没吵出个结果来。赵氏知道儿子性子倔儿,又不是能在家消停呆着的主儿,真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领着人一走了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傅家不认也得认了。于是,赵氏就叫人看着傅楚离,不准他出家门一步。连带着傅楚人也受了管制,在家憋了几天,闹腾了一阵,赵氏就不怎么管她了,她这才得空溜了出来。
傅楚人是个存不住话儿的人,尽管傅楚离再三交代她,别在小乔跟前乱说话,偏偏她是个直肠子,支支吾吾的,还是一古脑儿把事情都交代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担了这莫须有的名声啊?”乔静姝越想越慌,只恨不得这事立马水落石出了才好。拖的时间越长,就越是百口莫辩了,“要不我去你家跟伯母解释清楚?”
傅楚人赶紧摇头,道:“不好不好,你这一去,乔叔叔就一准就知道了。以乔叔叔的脾气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的,这能洗了你冤还好,这要弄巧成拙了,伤了两家的面子,你跟我哥以后不是更
傅楚离只觉得一口气顶在了嗓子眼,憋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他自是不信这些的,辩解道:“妈,下人们捕风捉影的事你听听也就得了,怎么能当真呢?小乔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管怎样,也不能光凭几句闲话就作准了这事。”
乔静姝见着傅楚人也是欣喜,就明里暗里地打听,故作不经意地问起傅楚离,“你哥最近还很忙吗?好些天都没见着他了。”
乔静姝在家一连等了几天,傅楚离那头始终没个消息。她有心寻个理由过去打听打听,可又觉得不妥,姑娘家的还是矜持一些好,免得又叫人嚼舌头说不谨慎了,而且她也不想在赵氏那儿落下话柄。那天她从傅家回来之前,有去与赵氏打声招呼,却不成想吃了一个闭门羹,也兴许是那天她表现的实在是有失体统。事后她暗自懊悔,怕给赵氏留下一个不好印象,以后难相处了。可一直也没寻着个机会解释清楚,拖拖拉拉的就拖到这会儿,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事,傅楚离为难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头的婆子编出来的瞎话,反正我哥是不信的,我也不信。就是我爸妈,他们啊,往好听点说是传统,往难听点说是老古董,这种事他们心里多少犯膈应,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左右我哥还是向着你的,这不比什么都重要吗?”
傅楚人也从旁辅助,道:“咱家的那些婆子丫头们没事就喜欢嚼舌头,东家长西家短的,做不得数的,再说乔家那样的清流人家,他家的女儿断不会做出这样难有损门风的事的。若实在不成,找到那个多嘴的下人,咱们只管对峙,这也了了妈妈你心里的疑虑,免得你日后心里总是有这么一道坎儿。”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