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深眠入梦时,白雾依旧,琅青再度现「声」,妳问他妳的推测对不对,他模稜两可地嗯了一声。
「你真的是我床边那盆栽?那自我介绍一下嘛,我很想知道该怎麽照顾你。」
「多谢娘子爱护,琅青不爱光亮,现下这般便很好。」
「你为什麽会跑来我梦中呢?」妳好奇。
「只有如此,才能与娘子相谈。」琅青害羞道。
妳觉得他很可爱,便调戏几句,开点小玩笑,又赞美他嗓音秀俊,女人听了都会耳朵怀孕,生下一堆小琅青。
「娘子欺负人!琅青岂有那般风流随意!」
彷彿有羞恼跺脚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沉静无声,妳呼唤几次都无回音,醒来后便对着盆栽说话,还用指尖轻轻拨动那圆圆的叶片。
「琅青,我梦裡的人真的是你吗?怎麽跟你开开玩笑就生气不理人了呢?脾气真大啊。」
其实妳心裡压根不信梦中什麽会说人话的须弥花,也没把两场梦当回事,所以第三次又梦到浓雾时,妳没抱期待,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当然是我,否则还有谁呢?娘子怎麽就不信琅青?」这次他很是委屈。
「我相信你就是了,那你气消了吗?」妳问。
「自、自是消气了,琅青脾气才不大。」
他结结巴巴扭扭捏捏的语气,让妳好笑又无奈。
「好,你脾气不大,是我大。」
「娘子.......娘子脾气也不大。」
「你又跟我不熟,怎知我脾气不大?说不定我在外面常常打人骂人呢。」妳故作凶恶貌。
「娘子看起来就是好人嘛!」琅青哼哼道。
「等我把你卖掉你就知道。」妳逗他。
「卖、卖掉?!」
妳听到琅青吃惊,就在肚子裡偷偷笑,但马上他就说了句让妳不解的话。
「要卖也是卖不掉的..........」
妳追问原因,琅青却不肯回答了。
「好吧,那你为什麽一直对我娘子娘子的叫?」
琅青嗫嚅半晌,才告诉妳,这须弥花一族,若要开花结果,必须现于世人眼前,而在世间认定它们之人,就是须弥花的伴侣。
「认定?」
「是啊,娘子不是一见到琅青,就看上了吗?」琅青略带害臊地表示。
妳啼笑皆非,那看上是看上盆栽摆在房间适合,怎麽就成他的伴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