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会玩儿完的。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林舒想要藏起来,躲进温暖的被子里,但是连抬手的动作都变得困难,双腿更是动都不敢动,无意中和布料相触都让他浑身颤抖。林舒害怕起来,现在这个样子绝不能被沈清乾看到。迷迷糊糊中想起沈清乾提起梁欣荣时冰冷的语气,如果两年前可以说是年少无知,那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借口。
时渐说不用,转身就要走。
林舒觉得眼泪已经流干了,双眼干涩到疼痛,连睁眼都费劲。开门的声音响起,迟钝的神经疯狂叫嚣着,沈清乾,是沈清乾!他绝望的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深海里,快要窒息时被一双大手抱了起来,林舒感觉自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时渐轻轻拍了怕他的手,“你这样得去医院。”
时渐动作飞快,他能感受到林舒濒临崩溃的神经,但是他又猜不准林舒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上完药天已经开始亮了。时渐没来及休息,找出林舒的衣服帮他穿好。崩掉的扣子被他捡了回来,但是现在没时间缝回去,于是他又用自己的外套把林舒包的严严实实。脖子上的吻痕也涂了药,但是痕迹并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明显了。时渐找出几个创可贴贴了上去。
时渐无奈上床,一把搂过林舒问屁股还疼不疼了。
林舒不想理他,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不用了,你回去值班吧,我只是轻微感冒。”
凌晨五点左右,时渐被怀里的人热醒了。林舒发烧了,不知道是吓的狠了还是累的狠了,受伤的地方、没伤的地方一齐疼起来,大腿和屁股尤甚。他不安的在时渐怀里扭动着,像是在寻找降温源。时渐爬起来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喂了他两口温水,敷了一条湿毛巾上去。他摸了摸林舒红扑扑的脸,打算去楼下叫人,转身时被林舒拉住了。
林舒先是奇怪,走?往哪儿走?然后脸色惨白的抿起嘴,他绝望的想到自己好像哪儿都去不了。他能去的地方沈清
你别碰我就不疼了。林舒没法儿说。
发完微信他又给林舒换了条毛巾。林舒被额头冰凉的温度冰醒,喉咙还疼着但是头昏脑涨的感觉减轻了很多。睁开眼看到了正在摸自己脸的时渐,时渐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覆盖他整张脸。林舒有些害怕时渐接近自己,歪了歪头想逃离这双手,额头的毛巾随动作滑下,被时渐一把捞起。
第25章
林舒躲不开只能咬着嘴唇忍疼,他判断出来人不是沈清乾,糊成一团的大脑终于松懈下来。浑身上下的疼痛并没有减弱,腿上、屁股上还有双作乱的手,但是林舒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在退烧药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用打车软件叫了车,时渐给母亲发微信。林舒不想让人看到,时渐刚好也是这么想的。“妈妈,我有同学想趁假期来宁城玩儿几天,可以住家里吗,是男生。”
时渐下楼找到值班的人,跟他说自己着凉了,有没有医疗箱。值班小哥利落的拿出医疗箱,“需要叫值班医生吗?或者叫车送您去医院 ?”
“我帮您拿上去吧。”值班小哥有些担心,能住这栋楼的得是多了不得的贵客啊。
他怕被人看到,被什么人?答案呼之欲出,但时渐不想提起那个名字。
“我明白了。”
林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拽了拽包在身上的外套,大了不只一个号的外套明显不是他的,时渐看到他动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快的说道,“我叫了车,咱们马上走。”
小哥见他态度坚决跑得也挺快,就没再坚持。
林舒艰难的摇头,嗓子疼太厉害,连呼吸都艰难起来,可他还是努力的从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时渐根本分辨不出林舒说了什么,他又着急又心疼,“不去医院怎么能行呢?你这样……”话没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你怕别人知道?”时渐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时渐上楼的动作太快,后穴的不适感越发明显,他脚步顿了一下,担心被人看到,万一跟过来又得浪费时间,于是忍痛加快了步子。
时渐问他怎么样了,林舒说话还是很困难,只能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无法说话。其实身上也很难受,药膏化开后带来淡淡的痒意,和未消散的疼痛混杂在一起,让林舒只能僵着身体。但是林舒不想和时渐说这些。
时渐搂得更紧了。“我不想说我是酒后乱性,但是没有酒精壮胆的话我真的什么都不敢做。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帮林舒喂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又找出外伤用的药膏,细心涂抹起来。双手伸向青红一片的大腿,柔软细腻的腿肉摸上去滚烫。时渐手上沾满了冰凉的药膏,触碰到林舒时被反射性躲开了,时渐只能抓着他的脚踝将人固定住。脚踝上昨晚被抓过的地方已经青了,时渐却无暇顾及这里的伤,在更严重的地方轻轻涂抹着。
林舒点头,努力睁开红肿的眼睛,像是在求时渐。
疗箱放卧室。林舒在心里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