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川。”萧青妍‘啊’了一声,立刻意识到对方的身份。这个男子曾与自己指腹为婚,儿时还曾在一起玩耍。她依稀还记得,那个淘气的男孩曾指着自己对着其他小伙伴说:“这是我的媳妇,你们谁也不许欺负她。”
伤口倾斜,前胸偏高,后背偏低,从凶杀出手的位置可以判断出他的大致身高。一般来说,用剑的人可以从下方挑刺,也可以平着出手,但根据剑伤位置,凶手一定是平刺,因而能判断出他的身高略高于青阳。
萧青妍一双美目盯着男子,好奇地问道:“可以讲讲吗,你觉得是凶手是谁,为什么要嫁祸给青阳?”
她见惯了男子痴迷的目光,对叶临川的反应倒不觉得奇怪。与其他男人相比,至少他还保持着应有的礼节。
叶临川没有想到,萧青妍身形修长,体态婀娜,胸前竟隐藏着一对如此丰硕挺拔的雪峰。
无论是什么缘故,毕竟是自己毁约,她的内心也难免生出一丝歉疚。
这种奇特的思绪一闪而过,萧青妍立刻想起弟弟的处境,脸色又沉了下来。
萧青妍眉毛微挑,轻声道:“我们见过?”
他呆了几秒,连忙转头,生怕萧青妍发现自己的痴迷丑态。
萧青妍道:“可否给我讲讲你的依据?”
“暂时还不知道凶手的姓名,但我有一个大概范围。凶手是个男子,人在白鹿宫,很可能就是榆林院的学子。他的身高比青阳略高一些,练过武功,气力很大,与死者高鸿相识,甚至是朋友。”
叶临川道:“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也相差无几。”
“没有见过,但我看到了高鸿的尸体,根据他的尸体做出的判断。”
眼前男子虽说背着纨绔之名,但这身皮囊还不错,称得上玉树临风。只是萧青妍一心修行,对这些并无特殊感觉。
而随着他搬到青州,两人就再也不曾相见。之后,自己脱颖而出,傲然于世,最终进入宗门。而那个男子却成了楚国闻名的纨绔。再之后,萧家派人取消了婚约,两人再无瓜葛。
人们常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在清河郡主这里恰恰相反,任何一件素雅的衣服都会因她而熠熠生辉。
的。”
叶临川不敢再打哑谜,拱手道:“在下是平阳郡主之子,青州叶临川。”
萧青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无意间瞟见叶临川想看又不敢看的窘态,清冷的面吞上总算露出一抹笑吞。
他的目光略显呆滞,从郡主的脸颊扫到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再从两根精致如蝶翼般微微凸起的锁骨扫到胸前起伏的山峦。
话音刚落,他马上醒悟自己的职业病犯了,急忙对着迷惑不解的萧青妍解释道:“是这样的,凶手杀人,必然会在现场留下痕迹。通过这些痕迹,我就可以反推出凶手的一些特征。”
“你只是看过高鸿的死尸,就能得出刚才的结论?”萧青妍仍然半信半疑。
他的眼前浮起儿时的一幕,那个只有五岁的小姑娘,可爱得像一只瓷娃娃,满地追着自己喊临川哥哥。
可如今,她已是楚国闻名的玄道天才,而自己依然未能摆脱纨绔的恶名。
“我看过高鸿的尸体,死者死于剑伤,一剑毙命,伤口从前胸插入,正中心脏,从后背穿出,中间还刺断了一条肋骨。
想起叶临川曾经的恶名,萧青妍不禁有些怀疑。
不知为何,当她得知面前之人就是曾与自己有过婚约的临川哥哥时,芳心也有一丝慌乱。或许,这毕竟不是一段普通的缘分。虽说世事沧桑,往事已如过眼云烟,但那个男孩的影子始终并未完全从心中抹去。
难道他真能找出凶手,为弟弟脱罪?
此时此刻,两人相距不足两尺。叶临川偷偷打量着清河郡主,一颗心打鼓似的剧跳不止。
两人边走边聊,萧青妍问道:“你说三日内捉到凶手,是一时起意,还是真有把握?”
世事如此奇妙,两个十多年未曾相见的男女再次聚首,只是一切恍如云烟,再也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叶临川暗叹,毕竟是清河郡主,即便入宗门修行,一身素衣仍能彰显其与众不同的高贵。
一剑穿心,说明此人练过杀人的功夫,且气力不小,否则很难刺断肋骨后穿透后背。
那对玉峰挺立,将雪衣高高撑起,中央留出一道迷人的幽深沟壑。
叶临川脱口而出:“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凶手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遗留下痕迹。”
玉人在侧,叶临川这才仔细地欣赏起郡主的衣着。她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衣角用暗金丝线缝了一圈,衣襟中央绣着一只淡淡的凤凰,不知是用什么线绣出,不仔细看只有一层淡淡的影子,腰中系一条淡青色腰带,与白衣相得益彰,给人一种清雅却不失华贵的感觉。
萧青妍眼中疑问更浓:“你见过凶手?否则如何能得出这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