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好了。”许诺捏了捏她羽绒服衣领子，“你这羽绒也不厚啊。”
许诺刚从村口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回去的路上就看到这一幕。
“那年后还有话剧场吗？”鹿茜茜半年没见着女儿了，总觉得月宜瘦了，但实际上月宜还胖了三斤。
“哥……”月宜怯生生地唤他。
月宜吓坏了，看清楚是许诺才总算舒了口气。
许诺不解恨，从小河边拿了一个塑料袋盛了冰水哗啦浇在那个醉汉头上。醉汉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想爬起来和许诺扭打，许诺一脚踹在他胸口，差点没给他踹去半条命。“妈的，你要是没醉，我他妈今天一定废了你。”许诺骂完，回身阴沉沉地打量着惊魂未定的月宜。
那醉汉只感觉腿上一阵剧痛，好像骨折了一般摔倒在地上。
月宜在家待到初五，程文睿和鹿茜茜给女儿做了一堆好吃的，嘘寒问暖，舍不得女儿再去社会上打拼，尤其还是那么凶险的娱乐圈。月宜却乐观地说：“没事啦，就是拍个电影，我重心仍然放在话剧上。”
月宜“唔”了一声，有点小失落：“那以后再说吧。”
许诺拉过她两只行李箱道了句“跟上”就带着她回到家里。他一个单身汉在家也不开暖气，月宜当然受不了，穿着羽绒服也还是瑟瑟发抖。许诺开了暖气，进来见她环抱着自己在客厅里蹦来蹦去的，不禁好笑道：“你是袋鼠啊，蹦什么蹦。”
月宜犹豫了一下，咬着唇瓣问他：“你女朋友要过来吗？”许诺终是没忍住，用力捏了
“你来看我的话剧好不好？”月宜问他。
许诺立时就明白她的意图了，不和她废话，按了挂断键。
“男一号？”程文睿听乐了，“什么意思，你是反串？”
月宜嘀咕着：“想给你个惊喜。”
“上次去Y市没时间转，哥，你带我去玩好不好？我看天气预报Y市下雪了，我想去。”
“嗯，五六月份要去演一部。”
月宜和父母说了谎，她本来可以初七再回到工作室，但是她初六就拎着行李上火车了。其实，她不是回J市，而是去了Y市。许诺曾经说起过他外公外婆的住址，月宜那时候——当然现在也是——觉得许诺什么都好，他说的话自己都会记下来，写在记事本里。幻想着以后夜半无人私语时说给他听。
“是什么？”
“我想睡觉了。”许诺略带疲惫的开口。
她下了火车，打的来到他所居住的小乡村，拿着手机导航在村子里瞎转。这里信号不太好，她导航了半天也没找着地方，本想给他个惊喜，所以也不肯打电话。
“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对啊，我演男孩子。”月宜揪了揪自己的及腰长发略有不舍，“我要把头发剪了，舍不得。可是为了角色我豁出去了。”她好不容易争取来这个角色，不仅仅是因为喜欢，还因为许诺的原因，她想去了解许诺的痛。
“哥，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去了，你会把我扔出去吗？”
春秋》，还有几部国外名著改编的话剧。我还得过奖呢。”
月宜仰起头：“那我不去外面了。我就待在屋里。和你一起。”
许诺摇摇头：“这是惊吓。”
“我是你的保镖，肯定在现场。”
许诺沉吟片刻：“还是算了吧。”
月宜吃了一口毛血旺，辣的嘴里要喷出火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才道：“《茉莉香片》，张爱玲的短篇小说。这次我演男一号。”
月宜喜欢和他这么闲话家常，声音如一池春水，透着些许温暖：“哥，过年你有事吗？我去找你，可以吗？”
“笨蛋。”许诺嘴里骂着，却忍不住将手指移到她长长的青丝上捋了捋，语气放柔，“这里过年很多人喝酒喝多了就在街上乱转，不比你住的地方那么安全。”
月宜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里，死死抱住他：“好冷。”他只穿了一件绒衣，外面就是个夹克衫，可身上还热烘烘的，月宜的小脸贴在他胸前嘟囔着：“你怎么就不怕冷呢？”许诺心底暗自叹了口气，没有把她扒拉开，扒拉开她也会黏上来，小时候就是这样，他将她推到床底下，她仍然八爪鱼一般抱着自己。
鹿茜茜拍了拍她的头，也心有不舍女儿这又长又黑的头发，不过看她这么高兴和期待也给她鼓劲儿：“我的月宜什么都会，小姑娘真厉害。”
“是嘛，挺厉害的。”
“我以为很快就能找到你这里。没想到找了好久。”
少女脸色苍白，也是被吓着了，白色的羽绒服被那个醉汉弄得脏兮兮的。可她还是那么好看，让许诺不禁心生邪念：她这么纯净，就得被自己这个王八蛋糟蹋。别人不可以染指。
“你不在家老老实实呆着，过来做什么。”
村里有醉汉见她美貌清纯，喝多了就过来拦着月宜和她搭讪。月宜手里托着两个大箱子躲不开，男人直接一把握住月宜的手臂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