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消失了?
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它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苏邢摸不清中年妇女的底细,安全起见,还是少说话的好。
中年妇女放下牛奶,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叹息的说道:
“星星,你不能老看这些没营养的电视,班主任和我说了,你的语数英成绩都达不到班级里的平均分,这样下去,你会考不上大学的。”
苏邢缓慢的坐了起来,躺着太被动,如果发生什么会来不及逃跑。
她现在还是在做梦吗?
偷瞄了一眼手腕,那里清清楚楚的写着:梦醒。
三层梦,又不是在拍盗梦空间,怎么没完没了了。
“星星,妈妈再和你说话,你倒是和妈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有没有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过。”
中年妇女还在絮絮叨叨,大有要和她谈心的架势。
苏邢斟酌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最后她决定只回三个字:“知道了。”
中年妇女对这三个字显然已经听了无数遍,她摇头叹气道:“妈妈要出门买菜了,你再睡一会,最好闷出一身热汗,烧就能退了。”
苏邢木然的点点头,眼睛黏在中年妇女身上,看她出门了这才从沙发上走了下来。
奇怪,她如果是那怪物变的,不是该攻击她吗?
苏邢疑惑地在客厅、厨房走了一圈,这里的装修和之前看到的是截然两种风格,之前小夫妻住的是高档小区,精装修,而眼下的环境,怎么看都是很有年代感的老式公寓。
苏邢简单转了几分钟,额头上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屋子里的温度很高,就算头顶呼啦啦的转着吊扇,也吹不走满身的燥热。
苏邢转完厨房,就去了主卧室和婴儿房,主卧室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张双人床铺着竹席,薄被叠的跟块方豆腐似的靠着床头,这间主卧的墙壁上没有挂婚纱照,原本是纱窗的地方变成了一排木质矮柜,上面摆放着三张相框,每一张都是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照。
从相框里可以得出一个信息,中年妇女是个单亲妈妈,一个人抚养女儿长大,生活条件拮据。
苏邢看完主卧又去了婴儿房,现在的婴儿房变成了女孩子的卧房,单人床、立式书柜,收纳式衣橱,还有一张特别小的书桌和矮板凳。
苏邢查看完屋子里的全貌,更加搞不懂她现在的状况。
直到她路过一面挂在墙壁上的小镜子,一张不属于她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
那是张稚气未脱的脸,五官和中年妇女略有几分相像。
苏邢摸着眼睛、鼻子、嘴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镜子里的少女也跟着做出了同样的表情。
血色玉镯和红色骨戒明明都还在,但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钥匙插入锁孔扭动的声音突然响起,苏邢走出少女的房间,与刚回家的中年妇女打了个照面。
“看我这记性,忘了带钱包了,星星,你去妈妈房间里把钱包拿过来。”
“在哪?”
苏邢问她。
“在柜子的第二排抽屉里,绣着牡丹花的那个。”
中年妇女站在门口等她,苏邢心想只是拿个钱包应该没什么事会发生,便进了主卧。
就在她一只脚跨进主卧的那一刻,中年妇女的脸慢慢被一团黑影所吞噬,这团黑影在几秒内就吞掉了她的身体,现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从头到脚黑乎乎的“人”。
苏邢拉开第二排抽屉,这里面整齐叠放着夏天穿的衣服,在衣服的最底层,她摸到了一个贝壳形状的荷包。
荷包上绣着牡丹花,开口有拉链,苏邢为了把它拿出来,不小心把柜子里的衣服给弄乱了。
因为这个原因,压在衣服中层的一张黑白老照片掉在了苏邢手里。
这是一张单人照,照片由于没有塑封,人像的脸部氧化的很严重。
苏邢看不清她的长相,但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位16、7岁的农村小姑娘,梳着两条黑油油的大辫子,小胳膊上还提了个菜篮。
在照片背后,有人写了一排字:等我回来,1988年3月15日。
1988年……照片上的小姑娘难道是中年妇女?
苏邢把照片放进衣服口袋里,起身回头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冷气。
主卧室的门口,站着一个浑身漆黑的“女人”,之所以能看出她是女人,是因为她的女性特征明显。
“星星,你怎么那么慢啊,妈妈还要去买菜,快点把钱包给我。”
女人出口的声音变得闷沉沉的,每一个字眼就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听得人很难受。
苏邢惊觉她可能就是那个一身软体组织的怪物变的,吓得把手里的荷包丢了过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荷包穿过“女人”的身体掉在了地板上。
“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