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地握起美莎的纤手,低下头轻轻一吻。
啊,又酥又麻!还有胡渣微微摩擦皮肉的刺痛!是个少有的好男人,绝对不能放过!
毫不意外地看着美莎的瞳孔由圆形渐渐涣散成粉红心型,东人一把从轲又手里夺过美莎的手满脸戒备:“走,立刻走!我才不想让你的情人因为吃醋把我这个新开的店都给拆了。”
“哎,再也不会有那麽一天了。”轲又一扫先前的精神抖擞,往旅行箱上一坐连半径内的空气都开始阴郁起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死了?”难得两个人的异口同声。
“不是!”真想不通这两个人怎麽会那麽乌鸦嘴。
“只是他再也不会为我吃醋了。”轲又心底一阵抽搐,仿佛刀尖正在剜着自己的血肉。
“噢……另结新欢。”
“为什麽我当初没有好好的珍惜他,才逼得他另投他人怀抱。”
“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贵,上天啊,求你给我第二次机会!”
“逝去的无法再追回,只留下我心底的创痕细细玩味。”
“春水东逝空余恨……”
“漫漫孤寂慢慢磨。”
“这里不是唐诗宋词班,你们两个别再给我雪上加霜了!”
面容一正,东人满脸严肃地问:“就算那样,又和你来这里有什麽关系。”
“嘿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轲又露出与之国际顶尖摄影师身份不符的腼腆神情,“我是来请你帮个小忙的。”
“NO!”东人乾脆俐落地一口回绝。
“WHY?”余下的两人齐声发问。
“嫌⑧。”世上还有比这更充分的理由吗?
“东人不愧是东人啊!”轲又颇为欣慰地一笑,随手从内袋里摸出张对折的白纸一晃,“无上限支票一张,只看谁愿意去赚了。”
“大爷,您需要小的如何为您服务,尽管开口。”东人两手合握,满眼璀璨闪亮的金光顿时剥夺了所有灯泡的权利。
“哈……哈哈哈………………”
可怕嚣张的笑声再次在“雀跃”的上空响起,其中隐藏的阴谋意味令许多无辜从其门口路过的人都打了个冷战。
血腥残酷的杀人事件再次揭开序幕……
(以上纯为悬念惯用台词,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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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嫌⑧:日语,意为讨厌、不高兴。
夜,是抚养生息的间歇、是骚动迷乱的源泉,同样也是捕捉目标猎物的最佳时机。
日间平庸晦暗,行为举止变异到足以令人怀疑是从龙发堂越狱出来的三个人,经过一番梳洗打扮後,神采奕奕地相携来到玫瑰花园大厦前,其周身的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叫拉门的侍应卑微地低下头去不敢仰视。
不经意地掠下耳边垂发;
右手拇指轻轻滑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面;
“啊哼”一声低咳,从斜角45度打下的阴影,使俊挺的侧面显得越发轮廓清晰立体分明。
虽然这三个人都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可只为了个小小看门侍从的自惭形秽就在心底高唱赞歌……谁说高地位等於高素质?诺亚方舟载不下的只是人类的劣根性。
香氛氲绕,灯影交叠,这里不但是时尚高贵的象徵也是寻欢作乐的天堂。
俊男美女一应俱全,酒池肉林不过而而。
你可以笑,但不准呼朋唤友只许红晕半露;
你可以醉,但不准浮一大白只许薄絮浅熏。
这里没有人强迫你那麽做,可你就是会身不由己地跟着做,无论是世纪末的颓废堕落还是新世纪初始的懵懂新芽,人总是适应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否则你就算再有钱,也不过是头富有的猪……而已。
“美莎,你什麽时候做的这件旗袍?没见你穿过呀。”一手勾着轲又的手臂,偏转头,东人作势微笑着低声探问勾着轲又另一条手臂的美莎。
“那当然,今年是唐装年。”今晚决心化身为中国娃娃的美莎,一袭火红缎子无领高开岔旗袍,缎面上用黑金丝线绣着头振翅彩凤,满头齐腰的青丝拢上发顶固定支琥珀发簪,只在白玉耳垂边留下几丝绿云。
红的耀眼白的璀璨,莲步款款间流动着几许雪影飞鸿的惊艳。
“你自己也不差啊。”轲又笑眯眯瞧了瞧美莎,又瞧着东人,所谓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就该指他现在这个状况了。
另一边的美莎听得直点头,看惯了平时T恤加牛仔的短打、大不了再套件嬉皮士夹克的平民型东人,此刻身着合体洋服修身玉立,精湛的裁剪工艺恰到好处地贴合着优美线条,纤宜合度仪态万方,毕竟是曾经当过模特的人,举止自然典雅风度翩翩,就算当不成王子怎麽也该封个没落贵族的头衔。
三人一路行来,不知惹来多少艳羡的目光。
如果没有姿色,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