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矢莲盯着他看,客气地轻声道,“轮到你了。是不是很巧?”
他说的是……谋杀对象吗?
相川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冷汗淋漓,他感到了靠墙那扇沈香木五斗橱的把手正死死抵在他的腰间。
“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因为他爱我。”
说着这样的话,矢莲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伸出一只纤长漂亮的手背,似乎在冷淡地命令他换一个话题。
“如果不是你该死,我差点都忘了相川雄这个名字呢……也忘了我心头还存在的那一点点东西是什么造成的……”他仿佛有点感叹似地说,“毕竟,我现在站的位置,已经完全看不到你了啊。”
“本来只是需要那样’吃掉’的,”美人隔空笑嘻嘻地点了他脑袋一下,撒娇似的,那副样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而非一个人母,“但是他,不会允许任何上过我的男人活着。”
“可惜啊,你太难以入口了。”
“……”
相川仓皇地瞪着他,只觉得无法呼吸,胸口急剧起伏半晌,才怒吼着说出了一句很笨拙的话。
“你难道以为世界上真的没有法律的存在吗?!”
但这句话,到底是有点苍白无力的。
二十年前,他在年幼的矢莲面前是一个能掌握他的大人,但现在,成熟和包装好的黑泽夫人站在他的眼前,明明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法律……”
矢莲歪着头,扑哧一笑,“相川啊,你对我做那件事的时候,猜猜是什么让你逃过了惩罚呢?”
“你利用了这个世界如同斗兽场一般的游戏规则……如果有人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你,请不要觉得惊讶了。”矢莲微笑着说,转过那张雪白的脸,垂下眼,慢慢扯松手套,活动着手腕。
那十根手指头相当漂亮修长,套在很紧的漆黑手套中,依序展开的时候,像一只蝴蝶缓缓展开翅膀,他几乎看呆了。
相川盯着他看,嘴唇蠕动,他和其他人一样,完全没有见过眼前美人说这么多痛快话的时候,自然也想象不到众人眼中拥有一张贤静温柔表皮的矢莲会露出背后这样气场极具压迫性的一面。
他勉强压过了心中的恐惧。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相川竭力显得得意地说,吞了口口水,淫猥地上下打量着他优美的身姿,以此来降低自己心中浓郁的不安,“我早就注意到了……你身上什么武器都没带吧?”
“用什么武器?”矢莲似乎觉得好笑,“我就是武器呀。”
相川还想后退,但是矢莲动了!
在这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突然缠住了他的小腿,让相川无力躲开,只能紧紧闭着眼,挤出了满脸皱纹。
与此同时,他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破开了肚皮一样!
“啊!”
相川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哀嚎和惨叫,可惜这召妓的房间似乎为了确保顾客的隐私,隔音效果太好了。他在二十分钟前独自面对点的小穴奴时的静谧,突然再一次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如同雾一样包裹住了他。
他看不见,切开他肚子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在矢莲的哪里冒出来的。因为矢莲的两只手,明明正清清楚楚地对他伸了过来。
可是腹部的疼痛不是幻觉。
是什么?
是什么!
这东西在他肚子中翻搅,像寄生虫一样,迅速撞散了五脏六肺,能感觉出形状如同水管一样,在他肚子中不耐烦地游走冲刺。
矢莲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和刚才掐全孝贞完全是一个动作,极其诡异狠戾——他的力气比他想象的大,但也不过和普通男性相差无几,只是极其迅猛,才有一个劲势在。如果他没有在腹部被剖开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挣脱。
但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你觉得我没带武器吗,啊?还是我不会…”矢莲含笑的声音轻轻地,质感仿佛柔软羽毛一样刮在皮肤上,酥痒难忍,“你知道黑泽昴,他曾要求我穿着这一身胶衣,外面再套上大振袖陪他出席晚会,像个正常人一样……”
相川知道矢莲的底气源于什么了,但他不知道,那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只觉得脖子缩紧,再缩紧,空气快速地从喉咙中流走,就像是有个最大功率的鼓风机在抽干一般,他徒劳地伸出手,只看到自己粗胖的手指在模糊的视线中紫肿……
身下逐渐有濡湿的感觉,是失禁的尿,他用充血的眼神死死地刮着矢莲,以为这里就是死期,爆裂的痛感和窒息之中,极度后悔的情绪在心脏上爆炸开——
就在这时,矢莲轻轻松手,将他丢开了。
“扑通!”
空气骤然涌入,相川跌倒在地,眼神发直。
这个时候,他听到矢莲的嗓音从头顶不甚分明地传了过来。
“哎呀哎呀,差点忘了。”他嗔笑道。
“可是,你又有什么价值呢,”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