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太对劲,往旁边一看,一大法人!
还睡得忒香,死猪似的。再一看表,九点半。阳光透过他们家
不算干净的淡蓝色窗帘儿照在他赤裸的身上,写出斑驳的歌唱。
我
摸他的下巴,摸他的眉毛,摸他的睫毛,摸他有些干裂的嘴唇,
淡淡的香烟味道,我拉紧被子。
天花板上的星星们已经无影无踪了,被许多许多陈旧的裂痕取而件之。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男人,带着香烟味的床铺,飞满乌鸦的阴蠡而
寒冷的空气,我想起欧*亨利的小说“带家具出租的房间”。
一个大城市里,那个男的睡在他女朋友的曾经租过的房间,她在
一年前沦落成为倚窗卖笑的娼妓,他枕在她曾经枕过的女人香味
的枕头上面,拼命地想知道他女友的下落。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
发现了一丝美丽的头发。他在那带家具出租的房间住下了,而老板
娘低声的私语,唉,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啊,谁想到她会自杀呢?
在那个带家具出租的房间里,漂亮而堕落的姑娘低低地徘徊在深爱
她的男友的身上,轻轻吻着他年轻的额角和苍白的嘴唇。在那个带
家具出租的房间里,没有了爱,痛苦,和死巴。
他醒了,亲了我后背一下,低低地说,
Hey,areyouokay?
我说,我很好啊,只是在想我今天下午的演讲,还不知道什么题目呢。
他伸了一把懒腰,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
我坐起来,说:
省省吧你!
他说:你干什么呀?
我说:走啊!没跟你说我今天下午还有演讲,再不准备就晚了。
他抱着我的腰,说:再留一会儿吧,我求求你了。
我说:不行,我衣服呢?昨天晚上给你扔哪儿去了?
他也坐起来,开始帮我找衣服们。我很快找到了裤子,袜子,上衣,
和胸围,就是找不到内裤了。真奇怪,昨天就扔地上了啊
我开始上下求索,然而两处茫茫皆不见我可怜的内裤,跟了我
一年了,还是在旧金山UnionSquare的Victoria'sSecret大减价
时候买的呢
床底下也没有,邪门儿了嘿!
我恶狠狠地回过头去,用手掐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
老实交件!你给窝藏了吧!你就想让我把unication课
fail掉是不是!快交出来!缴枪不杀,一百零八
他很无辜地又伸了个懒腰,说: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我完全不懂
我说:
这是我们中华民族专门对付你们这种假洋鬼子用的,你当然不懂。
真的,别闹了,我要上课去了。你愿意逃学逃学,我可还是很好的
学生,Iamnerd!eon
他翻了个身,说:你吵死啦,让我睡会儿
一翻身不要紧,图穷匕首现,我久违的内裤终于露出了马脚。
我三下两下背对着他穿好衣服,去厕所用他的漱口水咕嘟了一遍嘴,
然后把tact戴戴好,把高跟鞋收到书包里面,对着他那破镜子
整了整头发,可惜没带口红,回去再化吧。
“我走啦啊!”我刚要出门,他扑腾一下坐起来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太困了,我送你回去。”
我说:“行了,看你挺可怜的,睡得废寝忘食的(病句,不过对这种
根本不懂得成语的人,无所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您接着睡。”
他说:“那你认得路吗?”
我说:“一般吧,虽然我是超级路痴,但我也长一张嘴,可以问,连
向良牙都能找到小茜她们家的道场,我找到我宿舍应该没问题。再说
咱CU那大破钟,是一挺大目标的。”
他斜过头儿去,看我一会儿,问:areyousure.
我说,suresuresure。睡你的吧。
他说,你没生气吧?
我气鼓鼓地说,没有!然后就摔门而去。想那家伙一定颓然倒在
枕头上,大喝一声:Yeah!然后又摸摸下巴,淫笑一声:这小婊子,
跟我斗!
(15)
CU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忙碌,年轻的学生们背着书包,小鸟叽叽
喳喳叫个不停,跳崖桥底下的瀑布哗哗啦啦鸣响个不停,溅
起细碎的水花儿。
我在阳光下面站着。我几乎睁不开眼睛。那纯净灿烂的阳光,
洗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