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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了玄阳山。
虽说方屿生和纪薄许同为一阳掌门的关门弟子,可在他心中的分量却远远不如俞闻止,主要还是因为俞闻止挑战一阳时让他看到的潜力。
“你们三人不用每日跟随普通弟子上课,将我传授给你们的功法练好就可以了。”
“师父,若我有Jing力兼顾两边的课程,是不是也可以与其他师兄弟一起上课?”方屿生敏而好学,自是不会嫌课多。
“随你,虚心好学是好事。你们三个根基好,天赋高,不强求你们上普通课程是担心你们觉得过于基础无聊,你们若多听多学,为师自然欣慰。”
但最后每天跟着出早功,做功课的,只有方屿生一人而已,俞闻止纪薄许虽然不上课,却总不见身影,倒比方屿生看起来还要忙碌。
不过方屿生也不算无聊,晏骨几乎每天都会跟着他一起听课,用晏骨的话来讲就是,画皮鬼也是有追求的,就算最后学不出什么名堂,传出去,他一个鬼,居然也入了修士的课堂,那也有面子不是?
起初,作为“旁听生”的晏骨只是在大门口找了个不挡人行走的角落,自个儿备了小木桌小马扎听讲,后来,先生和弟子们都见他乖巧可爱,便在方屿生旁边又添了张小桌,叫晏骨进来听讲。
午休的时候,晏骨跟方屿生来到食堂,今日伙食不错,有晏骨喜欢的糕点,可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rou。
“唉,为什么就是没有rou呢?好想吃rou啊,rourourou!”
晏骨只吃了份玫瑰酥就放下了筷子,方屿生看他没有胃口吃别的,便将自己的那份玫瑰酥也给了他。
酥饼就是一吃一掉渣,方屿生看晏骨嘴边还有残留的糖渣,下意识抬手想替对方擦去,又觉得不妥,他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晏骨,“晏骨,你嘴角有糖渣,擦擦吧。”
“啊,好。”
“对了,你可知闻兄近日都在忙些什么?师父不常见我们,除了师父传唤,我竟都摸不着闻兄的影子,你总该知晓吧,他总不能晚上也不回来睡觉。”
晏骨面上一红。师兄在安排房间时也给他单独分配了一间,但每天晚上俞闻止都会来到他的房间一起睡,两人今日你睡我这儿,明日我睡你那儿,总归是没分开过。
只是最近就连晏骨也很少和俞闻止说得上话,对方总是很晚才回来,在晏骨睡的迷迷糊糊时搂着他,每等晏骨醒来,对方又离开了,要不是房中能看到俞闻止换过的衣裳,他还以为对方一直没回来过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
深夜,后山藏书阁。
俞闻止在夜色中穿梭,身形飘忽不定,仿若幽灵,他正翻看一本手册,突然,空气中传来细微的衣袂摩擦声。
“呼”的一声,俞闻止吹灭了手上的蜡烛,他悄无声息的掠上房梁,无声注视着后来者,那人并未发觉屋内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翻找了一阵子,似是要偷什么东西,却一无所获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