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见状心里虽然不大好受，还是出声把事情跟电话那头的陆霄说了。
陆霄拿着手机的手都不可避免地抖了两下，听着那边姜瓷难受的轻哼低泣，一股无力感直涌上心头。
他想弄死那下药的人的心都有了，怎么也不曾想到她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模样。
他这过去S市的航班不说要起码一个半小时，就算是立刻能飞过去也来不及。
开了免提，姜瓷的听着他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只觉得自己要死了，泡在冷水里，腿心的难耐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但他又必须这么做，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他心里又怎能好受。
关于GR的这位陆总，他是知道的，他们顾氏还跟GR有合作，见过几次面，没成想姜瓷口中的男友居然是他。
他还是头一回感觉自己这么无力，居然劝自己深爱的姑娘，让别的男人上她。
响了没几下，就接通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姜瓷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哑着嗓子哭着叫他，阿霄。
就算是泡冷水也只是稍做缓解，不能从根本上解决。
她在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还带着哭腔，抓心挠肝的。
他柔声地安抚了几句，不管用，就让顾淮之帮忙通视频。
姜瓷的性子他知道，那边估计是折腾了一段时间，顾淮之打电话给他，大概也是因为姜瓷的倔性子。
陆霄是知道她去S市带学生参加比赛的事，现在听到她哭成这样，哪里还能淡定得了。
一听到她的声音，陆霄心头一紧，焦急地问她，“瓷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
她觉得自己能熬过去的，熬一下大概也是可以的，但是他说她受不
他沉默了许久，才下了决心地对那边道，“这件事，希望顾总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给瓷瓷解药性的事，还得麻烦顾总。”
视频里，姜瓷的模样惨不忍睹，抱着腿坐在浴缸里，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湿嗒嗒地贴着脸颊，只包了块浴巾在身上，露出来的两条手臂上有不少的牙印。
陆霄温声地哄她，“瓷瓷，你乖一点，不要倔，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爱你的。这药性子烈，你身体受不住的，别再伤了自己。听话，让顾总替你解了。”
姜瓷红着眼也不说话，极力压制住自己身体泛起额躁动，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清醒些更清醒些。
可是怎么办啊，她觉得自己难受得都快要死掉了，手臂上被她咬出一个又一个的牙印，深的地方都快见血了。
顾淮之有些看不下去她的自虐行为，有些恼她这么死心眼，也有些恼自己，气得直接撂下花洒，迈开长腿走出了洗手间。
他低咒了一声，还是没忍心就让她一个人在那，刚才电话那头那人说了，这药没法解，性烈，非插入性的交合，解不了。
顾淮之，他是知道的，曾经跟姜瓷的事，他也清楚，他不干涉，不代表不知道。
况且现在S市的温度还很低，晚上只有个位数，再这样泡下去非得生病不可。
他断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算计她的人得付出代价，眼下，他也绝不允许她出事。
至于为人，公司上合作也有接触过，这回的情况，姜瓷都被下了药，他完全可以用强的，但是他没有，而是顺着姜瓷的意思来，怎么看，都只能托他帮忙了。
听她哭成这样，那边不知道情况的陆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一边叫她一边耐心地问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哭。
拿起手机翻出了电话，拨了过去，听到那边传来谄媚讨好的声音，他额前凸起的青筋跳了又跳，完全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冲着电话那边的人低吼，“谁TM的让你们给她下药的？都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谁允许你们动她了？合作的事我看是不用继续谈下去了！拿女人来取悦我，谁给你们的胆子？”
挂掉电话，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浴室里那边的动静不大，但那娇软的声音却是清晰得厉害。
顾淮之黑着脸，看着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还是心软了，把浴巾往她身上一盖，出去外面拿了手机过来。
只是浴室里的情况比他想的要糟，她几乎已经没什么意识了，两只白嫩的手臂上到处都是被她咬出的牙印，泡在水里，周围的皮肤惨白惨白的。
姜瓷却是浅浅地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眼泪掉得更凶了，倔强地哭叫着不要，一声声的叫得那边的陆霄心疼得不行。
她忍不住就咬自己手臂，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脑子里拼命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背叛陆霄。
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欲望，没一会儿又被她叫得抬了头。
他还强调了，这药性烈，且无解，要是两小时里还没解的话会出事。
替她把号码拨上，打了过去。
他也顾不上别的，扯过一旁的浴巾准备抱她出去，他一靠近，她就有了反应，湿漉漉地抬眼看他，声音很小地求他，帮她打电话给陆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