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而下的水流令沈秋然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不得不说今天发生的一切比一年都要精彩。
“你就不好奇吗?我为什么打工。”沈秋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明明自己和江岑才刚刚认识。
“不用谢,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先去洗个澡吧,过会儿涂药。”江岑看着灰扑扑的沈秋然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又说:“注意手臂的刀伤不要碰到水了。”
沈秋然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避免自己身上的灰蹭到了沙发。柔软的沙发,他一坐就微陷进去了,是他家里没有的东西。
不知道沈秋然在想什么,但他有一个观点和那些倒下的黑社会是一样的:
“坐过来,背对着我。”
他慢慢的走向沙发上看着他的江岑,晚上的江岑展露了白日暗藏在笑颜里的刀芒,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像刀锋一样刺得沈秋然发颤。他感觉自己就一个自投罗网的猎物,而江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了。
江岑在灯光下细细查看沈秋然手臂上的伤口,沈秋然极少被这么近距离接触,即使他和江岑今早都上过床了,他现在还是有点变扭。
“转过来,把手臂给我。”江岑看着沈秋然在有点狭窄的沙发间有些变扭的转身坐好,乖巧的将手臂递了过去。
桌子上蓝色的玫瑰,角落价值不菲的瓷器装饰物……
沈秋然不好奇江岑要带自己去哪,经过这次遭遇,他对江岑已经产生了可贵的信任…他是不会害自己的。
“伤口有点深了。”江岑用手机叫了一辆车。
江岑拿着药过来,让沈秋然脱掉身上的衣服,沈秋然有点变扭的脱掉衣服,果不其然,江岑发现沈秋然的后背青了一大块。
房间很大很干净,暖暖的吊灯,各种线条流畅家具都充满现代感,北约简约风格的装修,床对面坐落着巨大的落地窗将这个美丽的城市一览无遗,它就像流淌在天上的星河忽明忽灭。
“这种刀,你应该知道捅人是什么效果吧?”
“我在这打工。”
江岑找医药箱的时间有点久,沈秋然虽然有些不安,但现在也逐渐适应了陌生的环境,观察习惯性的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
沈秋然看着江岑专注的为自己轻车熟路的包扎,最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看着江岑睫毛下和湖面一样平静的眼神,让他像心里有块石头,上不上,下不下。
胡彪脸色青白,江岑手里拿的刀子不同于水果刀,水果刀长,容易捅出人命,但这种刀就完全不一样,刀短而尖,刀腹却有三指宽大——是专门为教训人而设计的刀。他已经看到了,刀背在路灯下寒光四溅。
江岑一刀一刀慢慢扎在胡彪的屁股上,直到胡彪痛的呼吸都弱的时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他,狠狠的踹了胡彪一脚上,拉着有点懵又有点一脸复杂的沈秋然走出了暗巷。
江岑不多过问,让沈秋然松了口气。
沈秋然一时不敢踩进去,他觉得自己和这房间格格不入,江岑叫他进来,他才默默脱掉鞋子换上房间里的拖鞋。
仔细观察后,沈秋然有种诡异的想法——这间房并不完全属于少年。或者说,这间房是少年的没错,这间房整体的风格、家具设计都是专门的江岑设计的,但在某些地方却又有像某个成年男性的个人色彩,隐晦却无处不在。
沈秋然双手撑在沙发上,背对着江岑,感受着江岑的手指在从他光滑有点隔人的背脊上自上而下的滑过带来细细的酥麻,冰冷的膏药附在江岑温热的手指上在沈秋然的伤口上涂抹着,又痛又痒的感觉让沈秋然难忍的闷哼出来。
“过来,坐在那的沙发上,我去找药。”
“不好奇,每个人都需要点秘密。”江岑平淡的回答道,心里却在想着…猎物上钩了。
江岑带着沈秋然来到了他现在住的地方。
“谢谢。”
沈秋然洗完才发现自己没有衣服,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发现东西已经在门口了。然而除了浴巾什么都没有。沈秋然僵硬的围上浴巾就出了浴室。心里有些惶恐还有他自己也不没发现的暗暗期待。
黝黑的街道上寂静无人,失去了眼镜,浓浓夜色里沈秋然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瞧见江岑的背影。沉默像干涸的河道,沈秋然不自在的说了声:
明明看起来这么嫩,却该死的超会打!
江岑看着低下头不知在沉思什么
眼前的沈秋然带着湿润的水汽,脸和圆混的肩手都被蒸得粉嫩,水流缓缓从薄薄的肌肉上滑下,由于从小就没吃多少,沈秋然的腰与他整个人的感觉一样纤细,只有江岑才知道,这个腰绝非像菟丝花那般无骨,它有着少年青涩的韧性。那滴水就顺着沈秋然腹部的人鱼线隐入了被浴巾包裹的神秘。
果然有点严重,还好面积不算太大。江岑继续慢条斯理的用手指给沈秋然上药,看着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蝴蝶骨,默默感受指尖颤抖的肌肤。
“啊!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去找这小子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