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松开抓住周茗头发的手，接过齐誉骁拿过来的酒喝下。
“你们璧皇庭的服务跟乾水阁的差远了，一晚上我都被泼三次酒了。”
周围又是一静。
谁都知道璧皇庭给乾水阁的赵乾不对付，即便在这种时候也不能说这话。
旁边的刘总正准备打圆场，齐誉骁拿起酒瓶又给于汉到了一杯。
“是在下管教不严坏了于总的兴致。”接着又仰头喝了一杯。
于汉已经上头了，今晚喝了太多的酒又听了许多的奉承，即便酒已经吓醒了，但他依然口不择言。
“确实该管教管教了，今天也就是我，给你一个面子，你再喝一杯算自罚三杯，这事就算过去了。”
齐誉骁又拿起酒瓶到了一杯，反转酒杯表示一滴不剩。
“好。”周围人鼓起了掌
“齐总好酒量。”
“璧皇庭有齐总的管理那真是如日中天啊！”
“等一下。”于汉又出声了。
眼前这个女人跪在他面前，黑发顺着她的肩往下落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齐总，把这个女的给我吧。”
周茗听到这句话心凉了，她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就早有准备，但之前的每次都巧合躲过了，看了今天是躲不过了。
“于总，我们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也有卖艺不卖身的，我们不能强迫人家。”
于汉大笑三声，旁边引起一小阵哄笑。
“既然都来着工作了还讲究什么卖艺不卖身，只有您发话她还能不从？”
齐誉骁看着跪在他脚边的女生，他从她进来的第一眼就认出来她是韩穗的同学，她们今天放学一起走过。
即便昨天韩穗在他和尤舜之间选择了尤舜，但他今天还是去了趟校门口，就看到韩穗和她一起出来。
念在韩穗的份上，齐誉骁给她一次机会：“你愿意跟于总走吗。”
周茗握紧拳头，摇了摇头。
“于总，这恐怕不行，我们璧皇庭是不会逼迫良家妇女的。”
于汉听了怒火中烧，又要伸手去拽周茗的头发。
周茗下意识往齐誉骁旁边靠。
感觉脚边的人被抓住裤脚，齐誉骁伸手拦住了于汉的手。
“她惹于总生气一定会收到处罚的，何文，这几个全部带下去。”
经理何文一听拽着周茗的胳膊往外拉。
周茗腿软还没站起来也要跪在底下到处是碎玻璃片的地板上。
齐誉骁拽住了她的衣领。
“你先找人把这收拾了，你们几个赶快滚。”
周茗撑起身子往外走，后面几个倒酒的一看感觉跟在身后。
看见她们几个脸色不好地出来，王姐脸色一变。但这个地方不能问，王姐带着他们往三楼走。
“怎么回事！”王姐看着她们。
金雯在旁边看的最清，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情况说了，包括她看到汤雅撞到周茗的事情。
王姐气得咬牙，又看到汤雅哭哭啼啼的，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你好有脸哭，不都是因为你吗！你好端端撞周茗干嘛。”
汤雅捂住被扇的那边脸哭，“有人摸我的屁股。”
“哈”王姐直接被气笑了，“你他妈的什么傻逼东西，人家摸你屁股怎么了，那里面的人就是当众上了你都没二话，都来到这了装什么纯洁那一套呢。”
“你进去不是说不能……啊！”
眨眼间王姐又扇了她一巴掌，恨恨地指着她，“我多少年没见过你这边蠢的了，我到看看是谁介绍过来的！”
王姐胸口起伏了几下又看向一言不发的周茗，刚才扇了两巴掌手都麻了暂时没有力气了，只能等着上面的人通知，整不好自己和她们都完蛋。
过了十分钟王姐手机响了一声，拿过来一看转身对她们几个说：“现在要去处理刚才的事情了，你们知道该怎么说。”
她们到了四楼的一个保险门口，房门大开，她们进去的时候里面一句跪了几个人。
周茗有错，和汤雅跪在正中间，旁边是王姐，前面是几个女人。
生活会磨平一个人的傲骨，在场所有人低头跪在地上的画面让周茗想到待宰的羊，又想到明天周五去菜市场买点羊骨头炖汤，院里的孩子需要补补。
盯着地面出神，等回过神来看见停留在自己眼前的皮鞋，蓝色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