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又逢初九,天刚蒙蒙亮,千林城的居民纷纷出门往桃庄去。连城外唯一的客栈,也是刚鸡鸣就有人匆忙外出,皆想占个靠前的好座。
从黎明到清晨,城周四面八方去往桃庄的道路行人络绎不绝,比赶集时还要热闹。
邵懿是被钻进被窝里的高悠之唤醒的。昨晚他在夫妻二人住的小院休息,小金夜里发sao又缠着他要了两回,高悠之也心痒痒,奈何被邵懿弄了没几下就腰酸xue疼,只好作罢。
前一夜没吃饱,高悠之第二日一早忍不住馋邵懿的大棒子,把脸埋上去又吞又舔,被喷了一嘴白浆才满足地咽下去,起身对邵懿说道:“邵公子,桃庄去晚了可就进不去了。”
……
邵懿出门后才明白高悠之的话是什么意思。进城的道路明显拥挤了起来,就连不少庄稼汉,今日也不耕作了,一边往桃庄走,一边神色兴奋地谈论,有的甚至说着说着裤裆就支棱了起来。
邵懿走近了,才听清他们说的是桃夫人的bi长得多好看,水淋淋软乎乎的,可惜看归看,除了桃庄主其他人都摸不着、日不了。
“公子走快些,再晚可就进不去了。”
邵懿侧头,不知何时一位白衣少年走到了他身边。
少年衣着华贵,面容俊美,手里还把玩着一把玉骨绸扇,想必是附近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邵懿拱手回了个礼,道:“进京途中路过此处,跟着去瞧个新鲜,又不知桃庄具体在何处,走快了怕是找不着路。”
“那你跟我走,我家偏门就在前头。”少年拉起邵懿的手大步朝前走去,“我叫桃宵。”
有桃公子领路,邵懿跟着从偏门一起进了桃庄。路上他才知晓,原来每月初九都是桃庄开门布施的日子。
此处地处关中五城的千林城,是从关外往里走的第一城。千林城的大家族每月都为十里八乡的居民提供帮助,有的给吃食,有的给衣物。而桃庄,则负责帮助解决大家床事的苦恼。
“不知道爹娘这月又备了些什么花活儿。走,去我院子里看。”
邵懿自然不介意到人更少的地方去。他跟着桃宵在庭院中穿行,桃宵的别院离正门并不近,远远地都已经能听到嘈杂的人声。两人在院中的竹楼四层坐下,向下望去,正院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桃庄的大门已经落锁,偌大的院内摆了数排长凳均已坐满,还有许多没来得及进门的,有人爬到外头的大树上,也有人只站在墙角听个声响。
“喏,我爹娘在那儿呢。”桃宵指了指院子正中间的那棵大树,树有三人环抱那么粗,树干上绑缚着一位四肢大开的男子,双腿间垂下来一小串明亮的珍珠,哪怕远远地看着也能猜到这串珠链被塞在了何处。
想必这位就是桃夫人——柳如彦。
邵懿方才在路上听人议论时,本以为柳如彦会是一位风韵十足、身娇体柔的男子。此时再看被绑着的那人,披散的黑发垂至腰间,身子劲瘦颀长,五官与桃宵十分相似。只是桃宵看起来更娇俏,而柳如彦更为俊朗。
树边站着的另一男人半脱了外袍,衣袖绑在腰间,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孔武有力的臂膀。这位毫无疑问就是桃庄主。
邵懿不禁去打量桃宵,单从外貌来看,很难相信树下这二人是桃宵的父母,说是兄弟更为合适。
“他俩都年近四旬了呢。”桃宵仿佛猜到了邵懿的想法似的。
“那你……”邵懿刚起个头,忽地意识到两人才认识,问人年纪太过唐突。
桃宵倒是不在意,径直将脸凑到邵懿眼前,“我二十了,是不是看起来才十六七?”
的确,桃宵无论是相貌还是举止,看起来就是一名不谙世事的少年。在路上遇见他这么个陌生人也敢拉着往家里带。
“邵公子玉佩上的章纹很别致。”桃宵低头扫了眼邵懿系在腰间的饰物。
“家师所赠,一直带在身边。”
家仆端来了刚沏好的茶,低声提醒桃宵道:“大少爷,老爷要开始了。”
邵懿顺势看过去,只见桃庄主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根粗长的皮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桃夫人下身。众人哗然。
桃宵单手托着下巴,“哎呀,今天玩这么花呢。”
那鞭子看似抽得大力,落在桃夫人肌肤上却只留下细微的红痕,就连腿间原本半软不硬的东西,也在抽打中完全挺立翘起。邵懿仔细一看,那鞭子也并非寻常皮鞭,而是一根鞭子上四散开好几条较宽的皮带子,皮带看上去较柔软,大约是兔皮做的。
“此项器具,今日结束后会告诉大家制作方法。”站在树边的管家向众人解释道。
“有不想自己做的也能在我们家店铺买到。”桃宵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
邵懿看了看桃宵,又看了看被绑在树上的男人。欢国最大的欢好器具商铺柳家,莫非就是柳如彦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