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吗?”
是打错了,还是他给了我一个错误的号码?
女人一愣,反问我:“你是谁?”
“我是景元河的朋友,这个号码是他给我的……”
我以为打错了,说话都有些嗫嚅,但那边重复了一下“朋友”这个词,忽然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姓姚?”
我回答:“是,我叫姚琦。”
女人猛地吸了一口气,仓促道:“你等一下,他正在忙,马上就好!”
不等我说“一会儿再打”,她像是怕错过了这一通电话就再也联系不到我了似的,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你别挂!千万别挂!”
我只好说:“好。”
举着手机听着那边乱七八糟的声响,我隐隐听到了“道具组”“补妆”“卡”这些特定的词语,之前在电视上看到景元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才终于意识到他是明星了。
所以,他是在片场拍戏吗?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急急和别人汇报似的,快得让我听不清楚。
刚跑完步般的另一道剧烈呼吸声逼近,随即电话那头的噪音都小了一些,渐渐的,都安静了下来,应该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拿着手机的人的呼吸声就显得愈加凌乱。
我迟疑一下,小声问:“景元河?”
景元河静了静,安静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看到还显示“通话中”,才忐忑地继续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姚琦。”
“不记得了。”
冷冷的青年嗓音和大学相比没什么变化,只是低沉的语调增加了一些厚度,显得成熟许多。
这个回答在我意料之中,我哦了一声,礼貌道:“那没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正要挂断,他瞬间打破冷漠,气急败坏地大吼着:“你敢!!!”
耳膜都快要被震碎,我拿远了一些,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他愤怒的声音含着幽怨,“823天,823天你都没有联系过我!当我死了吗!”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没有…你也没联系我啊,我以为你不想……”
“那你不知道主动联系我吗!我给你发了新号码,你为什么不打!”
我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暴怒从何而来,像倍受冷落的小孩,大吼大叫地发脾气,但我也知道这种时候最好不要顶嘴。
“对不起嘛,你是大明星了,一定很忙,我没什么事也不好联系你。”
我迅速道歉,低声下气地解释了好一会儿他的怒火才降下去一些,重重哼了一声。
“没事不联系,那你现在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原本我不太确定景元河如今对我的感情,经过这一番对谈,我心中有了定论,也有了信心。
我看了一眼关住的病房门,声音低了一些,“是这样的,我想和邱月棠离婚,但他不答应,逼得我实在没办法,你能不能帮帮我?”
景元河沉默半晌,阴阳怪气地问:“你不是很喜欢邱月棠吗?怎么要离婚?”
“怪我之前被他迷昏了头,没看清楚,现在才觉得我们实在不合适。我最近想和他分开冷静一下,想想之后怎么办,但我实在不知道去哪里。”
顿了一下,我小心地问:“你方便吗?如果你忙的话,我就不……”
景元河打断了我,“地址。”
我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连忙把地址给了他,他答应会尽快赶来。
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大石落定。
邱默筠没有告诉邱月棠我要短暂离开的事情,他哄骗着邱月棠接受心里治疗,为了增加说服力,派我上场。
我认真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在一起,但如果你乖乖接受精神和心理治疗,变得正常了,我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婚姻关系。”
邱月棠怯怯攥着我双手,小狗似的跪伏在我膝头,“我会乖的,我、我很听话……”
他满含期待地看着我,眼圈红红的,“老公,你别离开我。”
“这要看你表现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得模棱两可,而这被他当作了金口玉言,抓住了可以让我回心转意的法宝似的,非常听话地被医生带着进去了检查室。
医生会再次对他进行全面检查,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会同时针对他的特殊情况开展长久的治疗。
多久会好呢?
不确定,但至少比一个月要长。
轻装简行走出邱家大门的时候,我有种兴奋的解脱感,像是再也不用回来。
但打车到了市中心,步行没多久,我给邱默筠打了电话。
响了好一会他才接,没有吭声,我坐在阴凉处,看着不远处神色鬼祟的人:“你别叫人跟着我。”
“他们是保护你的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还是为了监视我?我和邱月棠的婚姻关系就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