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不清的雾露。
不属于男人该有的器官里,夹着男人残留下的温热液体。湿软的穴口时不时排出残留的尿渍。宋星海将身子凑到窗前,透过玻璃窗俯瞰着暴雨交加的世界。
外面漆黑,他所在的房间一片透亮。他刚把脸凑上去,便瞧见站在暴雨中浑身湿透的秦景曜。
对方扬着脸,浑身被冻得瑟瑟发抖。秦景曜对上那双冷淡眼眸的一瞬间,便有万千光芒涌入了他黑暗阴冷的眼底世界。
“星海!老婆!”秦景曜抖着冻得发紫的唇瓣,在暴雨雨幕中冲他挥手,宋星海并不能听清对方在呼唤什么,但唇形大致能看出来。
“老婆你让我进去好不好?”秦景曜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薄薄的衬衣打湿后紧紧贴着身子,半透明地露出精壮身材轮廓。
宋星海有些意外,他以为秦景曜会开着他的豪车在门口等着。让秦大少爷淋着大暴雨站在他的窗下苦等,他一个小小的宋星海本不该有如此大的颜面。
过于宽敞的别墅下楼需要时间,宋星海将门打开时,发现秦景曜还眼巴巴地朝着他的窗户凝望,雨水顺着扬起的脖子往下冲刷,裤管子变成两条粗壮的排水管,哗哗淌水。
“喂!”宋星海将手掌窝在唇边冲他呼唤,“秦景曜!你还在看什么呢?”
他的声音从来都不大,必须努力扬着嗓音才能和汹涌咆哮的暴雨相抵抗,传到秦景曜耳边时已经弱的像是一声幻觉,他迷茫地扭过头,甩出一串水花。
发现真的是宋星海站在门前的暖光下静静看着他,秦景曜拔腿就飞奔到他身边,湿透的身体觊觎将人抱入怀中,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停下地突兀。
他收回爪子,激动又羞赧地挠了挠头:“我身上太湿了。”
小小的贴心举止,宋星海便知道,这个男人终于有一点懂事了。
“进来吧。”宋星海走在前头,秦景曜吸了吸鼻子,将门关上,跟在妻子身后一步一趋留下一连串湿乎乎的脚印。
宋星海好心好意翻出秦鸿高大衣服,又塞给他一条毛巾,秦景曜把脱下衣服,擦拭湿漉漉身体同时,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他。
这次的秦景曜格外安静,像是被拔掉利齿后不敢逞凶的老虎。趁着宋星海收拾干净衣服准备去洗澡的时候,秦景曜厚着脸皮也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嘛。”宋星海刚要将门关上,对方像幽灵一样缠上来,一米八高个堵在浴室门口,被毛巾擦得凌乱的头发透着一股凉意。
“老婆,我错了,你悄悄为我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秦景曜俯下身,将红彤彤的鼻头蹭在宋星海的鼻尖上,操着一口鼻音浓厚的腔调,深情款款。
他三缄其口,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认真问:“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宋星海没说话,而是抬着眼睫直直望入秦景曜的眼睛,不明白他怎么还有脸说出破镜重圆的话。他在男人闪烁的眼神中瞧见了一丝慌张几许期待,他能感受到,秦景曜是多么希望他能点头答应。
身后门板吱呀一声,秦景曜将他抵在了上去。
突来的吻带着追悔莫及的酸涩,温软唇瓣在触到他唇齿的一瞬间便无声颤抖。秦景曜难以自拔地将人抱住,微红眼尾颤出一丝泪花。
宋星海为什么不立刻回答他呢。
他现在多希望,星海能像以前一样,坚定地回应他的期盼。
可那些曾经唾手可得的信任和美好,被他当做垃圾丢进了搅拌机碾作粉碎。秦景曜痛苦地想到秦景鑫一个小时前冷哼着告诉他的那句话:
嫂子忍你忍了五年,他现在也用钱买断自己的自由,你却连五天也忍不下去。当初觉得靠钱就能让他容忍所有委屈的人不正是你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