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坐吧,我们在讲卷子。”聂筠说。
齐泽不是浮躁的人,他既然来学校了,就会认真读书听课。一整节课,他余光瞥见汪优回头看他两次,他故意不理睬。
敖岩正在后墙边罚站,玩笑道:“聂老师,你这就太偏心了,齐泽的作业还没检查呢,他不写的话,是不是也要罚站啊?”
她冷声道:“齐泽,你病好了吗?”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啊?有什么事吗?”
他正琢磨怎么给聂筠找补,就见聂筠面不改色地说:“人家没写也照样英语满分,都跟人家学学。”
她没有离开,还是怕后面会出什么事。直到放学,她看见齐泽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出来,朝着反方向前进。
敖岩比聂筠还要尴尬。一是他让聂筠下不来台,二是搞得好像他在给齐泽捅刀子一样。
外头下雨了,齐泽看着细绵的雨丝抽着烟。
聂筠瞥他一眼,冷酷道:“今天的罚站是因为你没写作业,那个罚站是需要你主动地承担,不一样的。”
“没吃,你不是没射进去吗?”
齐泽带着汪优去吃了牛排。
话音未落,齐泽拿着卷子站到了敖岩旁边。
敖岩嬉皮笑脸地凑近她:“聂老师,我为什么不写作业,你不知道吗?难道你不需要负点责任吗?”
“你上次吃药了么?”
下课铃响了,聂筠宣布下课,班级里哄闹起来。敖岩从后门追出去,迎上聂筠说:“聂老师,我都罚站了,黑板上的字你擦了吧?”
“嗯。”
齐泽冷淡地应了声,目光急迫地寻找汪优的身影。
“……”
敖岩看着聂筠窈窕的背影,心神荡漾。
齐泽走回了座位。
飞奔,没有去找魏峰,而是去了学校。
他想,倒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这钱终究也没花到别人身上。
聂筠不自然地朝四周看看,含羞地轻轻拽了下他的校服衣角,走了。
穆亦不知什么心里作祟,明知道他们二人是在约会,还是跟了上去。
齐泽努努下巴,“那儿不是有避孕套么?”
穆亦心里酸涩,但好歹是放心了点。这总比齐泽去找魏峰拼命的好。
昨天是周日,聂筠也回了别墅。吃过晚饭,在敖岩的房间辅导他写作业。写着写着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缠到一起,还差点被敖岩的妈妈发现。聂筠有点生气了,敖岩今天也是故意逗逗她。
小地方的高级餐厅,也要百八十块钱。汪优像是吃惯了的,齐泽第一次来,却是没吃几口。
齐泽帮汪优拿着书包,把手递给她:“走吧。”
齐泽狠吸了两口,把烟头按灭在牛排上。
敖岩:“……”
聂筠正在上英语课,齐泽没有敲门,并且开门的声音很大,她有些愠怒,下意识顶推了推眼镜,才想起来今天戴的是隐形。
汪优在透明的浴室里洗澡,小小的玻璃房里起了水汽,氤氲缥缈,少女纤细的身姿影绰绰地现出来。
汪优点点头,很快又摇头,“还好,我继父对我很好,我相信他以后也一定会找个好女人,对我也会很好的。”
汪优瞄了眼床头柜上
中午齐泽也没有回去,穆亦混在人群里,看着他和一个女同学牵着手走进了学校旁的小餐馆。
说起来,齐泽今天这么大手笔,花的都是那天魏峰给的五百块钱。
“没了妈妈,你一定很难过吧。任何人都离不开妈妈,我也是。如果有人伤害了她,我会不要命地报仇。”
“不知道诶,我都没见过我爸爸。”汪优低头瞅盘子里的意面,“所以大家就都说我长得像妈妈,可是我妈妈也去世了。”
汪优围着浴巾,发丝被水打湿,看起来有种沐浴后的潮热。
他神色坦然道:“老师我没写。”
她小声地问:“你这次……还要那样吗?要是非要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吃药……”
“没事。”齐泽难得对她展现出亲昵,拉着她的手,把她霸道地拽近,附在耳边说,“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开房吧。”
那边齐泽坐回座位,看着汪优慢腾腾走到自己面前。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进怀里。
汪优小脸马上红了,看看周围没人露出奇怪的表情,羞涩地点点头。
汪优见齐泽一直盯着自己,羞赧道:“你怎么……今天一直看着我啊?”
“没啊,觉得你挺好看的。”齐泽点了根烟,“你的长相随谁啊?应该不会像爸爸吧?”
聂筠笃定地说:“齐泽怎么可能不写作业呢,你以为人家的第一名是临场发挥的?”
汪优是个害羞的姑娘,班级里那么多双眼睛,她根本放不开。她最大的勇气就是靠近齐泽,小声地关心他。
汪优也正在看他,见到齐泽赤裸裸地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