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裴遇冷言打断他,并不给他面子,“你病的真是不清,该请洛神医来给你瞧瞧再开张方子了。”
此话一出,程榷行神色扭曲了一瞬,狭长的眸子微眯,含着淬人的毒意,缓缓咬牙吐出四字:“多谢师兄。”
程榷行之所以反应这样大,是因为裴遇口中的洛神医一人。此人极度清高孤僻,遗世而独立,常年居在青玉山,从不轻易下山医人。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此人有一位及其疼爱的小徒弟,以青玉山为名唤做青玉,乖巧玲珑,生的明眸皓齿,颇惹人怜爱。
要说这程榷行与洛神医,还因为这青玉姑娘,确实有过一段不得不提的渊源。
当时程榷行年纪虽小但天资聪颖,势头甚至要盖过裴遇去,但偏偏有一日洛神医带着青玉姑娘来探望先阁主时,程榷行将她生生轻薄了。
据说洛神医赶到时,青玉身上的衣物没一块是完好的,小嘴和肚皮上沾满了Jingye,双腿内的xue处更是红肿的厉害,处子血与Jingye混合流淌了双腿。洛神医当下便发了好大的脾气,毁了程榷行将近一半的修为,这也导致了后面先阁主将暗阁阁主之位传给了裴遇。
如今裴遇提起这事,也是在揭他的伤疤,程榷行岂能不气。
而谢春儿则乘着两人剑拔弩张之际,脚底抹油的偷偷溜了。
不行不行,再在这暗阁待下去,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如今的谢春儿虽对裴遇有爱慕之心,然而权衡利弊之下,还是自己的小命最要紧。
若说没有那程榷行,她好死赖活也要粘着裴遇不松手。至于平楼,她心中对他更多的只是愧疚。
心下想着平楼,恰巧碰见他办事回来,两人迎面碰上。平楼将她带至厢房,温声道:“这些日子总不得空,现在给你也不晚。”
他牵过谢春儿的手,将一只玉镯戴进她的手腕。谢春儿左看右看,这镯子成色极佳,是难得的孤品。
哪怕是楼里恩客最多的秋月娘子,那首饰盒里的十只都抵不上这一只的万分之一。
平楼见她喜欢,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将肺腑之言说了一通:“这只镯子是我娘留下的,嘱咐我要交与今后的妻子。在我心里,我的正妻之位已非你莫属。裴遇欺负了你,我不怪你也不怨他,只恨我自己没有护好你,况且我现在还需听命于他。等暗阁归顺,我便同你回去风风光光的成亲。”
这世上,唯有真心最是难得。
谢春儿心中不免也有些动摇,轻轻揽住他的腰身,将额头依偎在他的胸口,缓缓道:“好。”
平楼心情大好,捧起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夜凉如水。
谢春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其一是在想该如何顺理成章的逃出这暗阁,其二是想到今日下午平楼与她说的那些话,可见人家是动了真心。
她本就是平楼名义上的女人,又离他的屋子离的最近,左右也是睡不着,不如便想着过去说会闲话,再试探试探一番。
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衣就进了平楼的屋子,房内的香料燃的很足,定睛一瞧,帷帐微动,见一男子穿着白色里衣正卧躺在榻上闭目休息。
谢春儿心中忽然起了想逗一逗平楼的心思,便悄悄吹熄烛火,蹑手蹑脚的钻进了他的被窝
被窝内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不知压到了什么东西,传来男人低沉的嗯哼了一声。
正胡乱摸着的时候,男人的手忽然将她的手腕擒住,沉声开口:“你在做什么?”
她抬头,正对着裴遇清冷的一双眸子。
完了,死定了。
这下谢春儿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她急忙想要从裴遇身上下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那双手听后擒的更紧,原本冷清的双眸略显了一丝醋意,“你要大半夜要去谁的房间?”
此情此景,谢春儿真是尴尬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想赶紧溜之大吉。
谁料她原先披在身上的外袍在挣扎之下轻松滑落,一瞬间她身上只剩下个藕粉色的荷花肚兜,露出细腻白净的玉臂。
全身上下只剩个轻飘飘的肚兜系在身上,仿佛随时散开。
裴遇的眸子深了深,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顺着滑入她的藕色肚兜内,捏住她胸前的浑圆团子。
紧接着听到对方哑着嗓子闷闷道:“我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