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风朝老伯礼貌作揖道“多谢老伯费心,只是药浴须得慢泡,就不劳老伯操心了。”
林松风的手停留在替拂衣擦拭身体的动作上,
老伯本想接过林松风手中的白布帮拂衣擦拭身体,林松风知道拂衣有洁癖,故而委婉拒绝了,并吩咐老伯只需帮忙看着拂衣,无需做任何其他事情。待一切叮嘱完毕,林松风这才转身离去。
突然,林松风的手僵住了。
林松风看了眼西厢房中的位置,他若出城了,拂衣的药浴就得他人来做了。且城中其他还未脱离苦海的病人还需要他来照顾。
林松风与拂衣住在当地一个老伯家里,见拂衣病倒了,林松风按照拂衣医治其他病人的方法列了清单交给老伯,老伯为感二人的救命之恩,自然是帮忙备下了所有的必需品。
当林松风指尖触碰到拂衣的肌肤时,他知道,拂衣身上的衣物应该是脱完了。
老伯看着林松风为拂衣熬药浴,每次泡完药浴还会为拂衣弹奏乐曲,除此之外,他还要完成拂衣未完成的为那些百姓的治疗。老伯站在厨房外看着林松风的身影,他捋着胡须,略微颔首道“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是个好青年啊!这对青年啊,也算得上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了。”
因为林松风每日都会帮拂衣泡药浴,因此,拂衣身上的浊气开始渐渐散去。拂衣看上去也依旧还是纤尘不染。
林松风忽觉老伯站在门外,他忙起身作揖。
因为,他感觉到了拂衣僵硬的身体,似乎是。。。
眼看桃源镇的百姓渐渐恢复健康,镇上的生活也日渐恢复正常,拂衣却因没日没夜的拯救疫病之人,浊气之人而不幸染病,仙气受到入侵了。
老伯忙让路道“林公子请放心,老朽帮你照看着药圣,你尽可放心去搬水过来。”
因为蒙着眼,所以,即使林松风再怎么小心翼翼,偶尔也还是会不小心碰到一些本不欲触碰到的地方。拂衣虽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林松风的指尖若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某些地方,他还是会有所反应的轻哼出声,或者是身体下意识的就会退缩一下。
但是几次之后,拂衣似乎是习惯了林松风的触碰,林松风也渐渐的熟悉了拂衣的身体,即使蒙上发带,他也能轻车熟路的将拂衣的衣服一件一件脱落,然后熟练的将拂衣抱进浴桶。拂衣泡完药浴后,林松风也能准确无误的帮拂衣将衣服穿回去。
林松风将拂衣打横抱起,因为眼睛蒙着,因此,他只能慢慢摸索着前进,碰到浴桶时,确定方位后,林松风将拂衣轻轻放入水中。
拂衣因为纯净的仙气收到浊气的污染,他身心都蒙着一层黑雾。本就有着自身洁癖的他,被浊物侵染后便失去了意识。好在林松风与他相处日子还算长久,多少知道该怎么处理,否则,这可就棘手了。
林松风手拿着毛巾,一手帮拂衣擦洗,一手扶着拂衣的肩膀。
浊气甚是严重,为了就这些难民脱离苦海,拂衣与林松风决定留下来帮助他们完全康复后再离去。
接连几天林松风都帮拂衣泡药浴,每次泡药浴林松风都要亲自为拂衣宽衣解带。每次林松风都很尊重拂衣,因为他知道拂衣还在昏迷中,且拂衣向来很洁身自好。因此,每次泡药浴林松风都是蒙着自己的眼睛的。
林松风除了第一天的药浴是劳烦老伯熬煮的之外,后面就全部是林松风自己熬煮的了。
老伯离开后,林松风像往常那样抱起拂衣,解下发带绑在眼上,然后像以往那样将拂衣放进水中。林松风知道拂衣爱干净,若只是泡着水,恐身上的一些汗水未能清除。因此,林松风会帮拂衣擦洗身体。
老伯笑道“这药材城外山上才有,眼看快用完了。我与镇上几个采药人一起前去,镇上没有你不行啊。”
林松风转身看着昏迷在床上的拂衣,他弯腰将拂衣抱起来走到浴桶旁边,然后将拂衣扶着坐在凳子上。林松风取下自己的白色发带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而后才小心翼翼的帮拂衣脱去他身上的衣物。因为蒙着眼睛,因此,他脱衣服脱得格外的生疏,缓慢。
因怕拂衣上半身露在水上会着凉,因此,林松风一直帮拂衣捧水挥洒在肩膀上,胸膛处。林松风因为怕唐突了拂衣,因此,从脱衣到泡澡结束,他都没有摘下自己的发带。直到林松风帮拂衣穿好衣服后,林松风这才摘下发带,然后抱起拂衣走向卧室的床上。
林松风本在帮拂衣擦拭手脚,听老伯一说,忙放下手中白布,起身开门去,“有劳老伯了,还请帮我照看拂衣片刻,我去把水抬到房中来给他泡药浴。”
林松风再房中照顾着昏迷的拂衣,老伯敲门道“林公子,药材欲已备下,你看下是否需要老朽帮忙?”
老伯点头颔首,出门时还帮林松风把门带上了。
林松风将浴桶搬来房中,药浴用的药水也都移到桶内。老伯上前问道“林公子,是否需要老朽帮忙?”
林松风觉得老伯去也好,至少,老伯对山上的路也算熟悉,便道“劳烦老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