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十楼!”宋修昀被挤到床边,又被抱进满是寒气的怀里,单薄的病人服被魏尔得三两下就褪到了腰上,被夜风吹得冰块似的大手狠狠的抓住他的胸肌揉捏,凉意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率蓦地跳快了二十下。
“谁让哥哥你想逃走。”魏尔得拔下他胸壁上的导联,紧紧将人抱进怀里,一手将他受伤的胳膊牢牢扣在半空,防止挣扎,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把人扣死在怀里,“我就不该给你奖励,你竟敢想逃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想让我这辈子都捉不到你。”
恶狠狠的话语,说到最后,宋修昀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病号服下真空的屁股上,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魏尔得抬起的欲望,仿佛带着惩罚的意味,持着刑具对准了他的空虚。
宋修昀苦笑:“我能逃到哪里去?”
魏尔得将他松开几分,命令道:“自己坐上来动。”
宋修昀回头,魏尔得凶狠的盯着他,像一只护食的老虎,眼眶里血丝弥布。
他心底叹出一口气,依言改成岔开腿跪坐的姿势,屁股甫一抬起,就被后面等待的肉棒破入。
宋修昀隐忍的呜咽一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计划。”
“所以呢?”
“我该消失了。”
魏尔得深吸一口气,闻言直接大力将人一把按压到底,深长的肉棒直贯到最深处,插得身上的人不住战栗。
“宋总裁,你可真是专断独行啊,我要怎么做,还用不着听你指挥!”
宋修昀口中低哑的喘息着,缓了片刻,冷静的反问:“那你要如何?”
魏尔得没有说话。
宋修昀自己扭抬着腰臀耸动起来,讽刺似的轻笑:“弟弟,仇恨是没有终点的自我惩罚,你口口声声说在惩罚我,到底是在报复我?还是报复自己?”
身后的顶撞愈发用力,单薄的病床随着节奏一同摇晃,宋修昀才刚输过血,动了一会儿便觉得累了,他喘息着靠在魏尔得身上,身体里横插的滚烫像是一柄将他贯穿的火剑,还在持续拉扯。
“哈……哈……轻点……轻点……”
宋修昀被操得向前匍匐,快慰一波接着一波从尾椎骨往天灵盖涌,刺激得他头晕眼花。
魏尔得抱紧他:“都说了,我不会听你的!”
“呜……”
无法,宋修昀只能咬住被子,声音闷在被单里,含糊朦胧。
好一阵快速的冲锋后,魏尔得改成缓慢但深入的抽插,每一下都重重划过宋修昀的前列腺,顶入他最深处。
每撞一下,魏尔得就会在宋修昀耳边低哑的唤一句。
“哥哥,哥哥,哥哥……”
宋修昀听着耳边暗哑的呼唤,像是一张黏腻的网,将他牢牢扼于其间。
乱伦悖德的耻意被炽热的冲撞击碎成一道道滚烫的热流,淌入他的四肢百骸。
与死亡擦肩的此刻,他只想抛去一切的沉沦一回。
“啊……”
咬着被子,他抽搐着射了。
屋里的响动吵醒了外间守夜的李进,他敲了敲门:“宋总,有吩咐吗?”
魏尔得扶着宋修昀的腰,热流在此刻也冲进了他的身体。
宋修昀被烫得浑身发软,他挣扎着从被单里拔出脑袋,对紧闭的房门喊:“没事!你不用进来,我想休息。”
李进离开后,宋修昀缓了片刻,跪立而起,后穴里的肉棒从中滑出。
每次相拥就要做爱好像已经成了习惯,他盘腿坐到床边,赤裸坦然:“你今晚冒险来医院找我,总不会只是为了操我一顿吧?”
魏尔得拉上裤拉链:“啊,特意来告诉你一声,我重新收拢了黑手党,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有的要忙,没时间送你回国了。”
宋修昀张嘴,被魏尔得按下:“你可别再说教我了,反正我也不会听。”
他穿鞋走到窗边,活动手脚。
宋修昀看得胆战心惊:“别翻窗了,这是十楼,走门吧。”
但魏尔得已经跳上了窗台,扒着边缘轻松一撑,人就吊到了上一层。
整个过程惊得宋修昀直接赤脚冲到了窗边,探出头正看见魏尔得翻身进了十一楼的房间,对他驱赶似的挥了挥手:“宋总真会说笑,哪个做贼的会走门?”
宋修昀逆着夜风喊:“以后别做危险的事了!”
魏尔得斜撑着窗俯视着他:“啰嗦,你以后也不必再找我了。”
宋修昀脸上露出黯然。
所以寻了十年,暂聚如同幻梦,最后还是要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是啊,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这几天的经历像是一场噩梦,如今各归其位,了却他十年的执念,也该醒了。
魏尔得不再留恋的转身离去,夜风送来他最后一句话。
“等我的拜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