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生命是否只是物体。”
司空嘴角微勾,他猜到是谁问的了,如此看待自己的只有童晚。他直直看着那双棕色的眼睛,
“所以你那时候的回答是什么?”
“我没回答他,但我觉得对他说的话很适合回答你。”
“说来听听。”
边越笑着虎牙微露,垂眸望向纪南的睡颜,
“那时候,我沉浸在成为纪南‘附属品’的自我厌弃中,我说我只想热烈地活着,那就是活下去的目的,是生命的意义。现在也差不多,但也不太一样。我现在,是想和纪南一起热烈地活着,两个条件少了一样都不行。”
司空嗤笑了声,“很幼稚哦,只是你这样觉得罢了。到头来契子总归是契主的附属品,没有自由。”
边越不想争辩,纪南和他的故事只属于两个人。那道诅咒不过是纪南为自己做的其中一件事,感受过的痛,动过的心,没有第三个人能理解。
契主只是纪南于自己最微不足道的一个身份,纪南是他的朋友,战友,是那个拼尽全力守护自己,扞卫他平等自由权力的爱人。
结契而已,不过是他们认识的契机。算得了什么?
抬眼,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睛。边越笑了下,指尖抚上纪南的侧颜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司空,我突然有个很可怕的猜想。”
“什么?”少年也跟着他笑了。他们离得太近,一切情绪都无处可藏。司空在那双棕色的瞳眸中,看到了自己嘴角泄露的疯狂。
“我希望是自己太敏感了,但你告诉我司空。做事自私,再强大也空有其表...是你给自己起的名字吗?”
少年没有回答,嘴角的弧度让人感到怪异。边越也没有后退,只是这样平静地望着他,将他怀里的人用尽全部的力气抱紧。
“呀,掉马了?小老虎还挺聪明的。”司空笑着,伸手撩了下他的额发,
“另外你的回答我很不满意,无论是作为你的敌人还是你的朋友。不同的立场和方式问了你两次,我都讨厌你的回答。”
边越同样笑着,露出的虎牙锋利,“我管你满不满意?我的人生他妈关你屁事。”
“真能逞强,精神力都抖得不行了。”司空笑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男生伸来一只手,
“来吧,我说过我会再来找你的,你刚也说我想要什么就告诉你。那就跟我走,我不动纪南。”
“疯子。”边越没动,司空,不,肖离话里的威胁再明白不过了。这里是军校宿舍,怀里的是纪南,旁边是他的同学朋友。还当真是,别无选择。
棕色的眼眸微垂,指侧一遍遍摩挲着纪南的脸侧,眉眼。
原来噩梦早就潜伏在所有的美好中,只是自己愚蠢而不自知。事到如今,唯一的念想竟然就是再多看看纪南,也挺可笑懦弱的。
“看够了吗边越?”
“不够。”边越轻笑了声,俯下身近乎贪婪地呼吸属于纪南的气息,
“等我一会儿呗肖离。我跟你走,但现在我要再接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