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崽崽的脊背,发现了猫崽子颈后柔软毛毛上沾染的血迹后,又急匆匆的取了医药箱来。
被老婆关心,真的……太好了。
哪怕此刻在卢驿年眼里,他们并不是以“人”的形式存在,哪怕这份温暖关心也不是给他们的。
朝倦和盛夺月第一次在某件事上表现出了默契。
两只崽子都表现得太乖了,以至于卢驿年根本想不到前一刻他们还剑拔弩张,几欲将对方生吞活剥。
卢驿年只是以为猫咪脖颈后的伤痕是流浪时便有的,只是因为自己粗心大意,并未第一时间便发现,因而手下上药安抚的动作又愧疚又爱怜得紧。
至于对狗崽子,猫咪的爪子虽然尖利但是只划出了道道血痕,加上他毛毛又密又厚,所以并未被卢驿年发现伤痕,不然它俩打架的事便很难不让老婆发现了。
卢驿年看着两只宝贝杵着小短腿炫饭,哪怕自己并没什么胃口,也因为有崽崽的陪伴吃了点东西。
两只崽子尚小,毛脑袋还没有宠物专用的高脚饭盆大,于是看见两只毛孩子吃着吃着脑袋都快要埋进饭碗里了,卢驿年心中忍不住渐渐浸润满了温柔。
曾经卢驿年只是活着,或者说作为先生忠诚的狗而活着,除此之外再无什么目标或追求之物,因为他没有父母,唯二的血缘亲戚也早就恩断义绝,他清清静静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又寂寞。
后来……他是艰难的活着,活在朝倦和盛夺月病态得几欲将他绝望溺毙的爱意当中。
现在,卢驿年突然渴望这样平淡又温馨的生活,他不需要什么爱人,只需要两只崽崽永远好好的,快快乐乐的陪伴在自己身边。
但是卢驿年也知道“永远”仅是自己的妄想罢了,猫狗十年寿命已然算长寿,而自己能陪伴他们的顶多只能有十几年。
卢驿年掩去眼底落寞,他用指间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在内心暗恼自己的矫揉造作。
孩子还小呢,自己想这些做什么?
卢驿年手机振动,温柔如月的盛夫人发来了消息。
大致是说,最近一段时间盛夺月不会再来搅扰他了,卢驿年可以好好的放松心态开始新的生活。当然作为一个母亲,那位夫人也有委婉的劝卢驿年尝试着接受自家孩子,当然语气极度和婉,点到为止,丝毫不惹人厌烦。
卢驿年有点羡慕先生有这样的母亲,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先生暂时放弃抓回自己,但是卢驿年是真的松了口气。
不过面对盛夫人的温言劝慰,卢驿年将两团毛茸茸抱在怀里叹道:“可是我只想和发财和来福在一起。”
盛夺月和朝倦喜提新名字。
猫耳和狗耳同时抽动了一下,完全忽略了对方的名字,以及自己名字里满满的喜感,它们将年年的话精简后得出可用信息——老婆只想和我在一起!
卢驿年收到了盛夫人的短信以后,心中巨石终于沉沉落地,他这几日早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因此很快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而朝倦和盛夺月此刻却陷入了思想斗争。
是和眼前这该死的畜牲一起吃肉,还是谁都别想好过,都别想吃到肉。
朝倦冷哼声,他熟练的从骚老婆的床头柜前取出了熏香点燃,这是他之前为了同卢驿年玩情趣准备的安眠熏香,本来预备着为以后眠奸老婆做的准备,没想到中途被盛夺月横插一脚。
朝倦心里涌动着浓稠的恶意,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真固执要和盛夺月争个胜负,那么最后谁都别想碰到年年一根手指。
所以朝倦先忍着心里翻涌的恶心与不愉,退了一步。
盛夺月阴冷着祖母绿眼眸看着眼前的一切。
美艳瑰丽的青年从后伸出雪白的手臂,死死禁锢住沉眠男人紧窄的腰杆,他手掌已经探进了年年松散的下摆,在腹部肌肉上暧昧滑动。
朝倦细软的黑发蹭着卢驿年睡得极深的安静面庞,青年漫不经心的从卢驿年耳垂一路蜿蜒吻至颈侧,每一次亲吻触碰都换来卢驿年无意识的低吟和颤抖。
“我操后面,你操前面。”朝倦嗓音低哑异常。
盛夺月从未想过某一天和别人分享自己心爱之物,他向来习惯将自己的所有物彻底吞吃入腹,特别是对于极其珍贵的东西,哪怕是毁掉,也绝不愿意让其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但是……
他不可能将年年拱手相让,也不可能将年年毁掉。
那双色泽剔透、狭长冷漠的碧绿色眸子冰冷的看着面前淫邪又色情的画面,朝倦只是动一动,就逼得卢驿年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卢驿年这具强悍精壮的身子,真的是被他们两人调教得敏感极了,早已成了绝佳的性爱玩具。
“你在装模作样什么?”朝倦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厌恶,“要是你不想做,还能冷眼看着我就这样操进了年年的屁眼里,什么也不干么?”
“矫情。”朝倦嘲讽道。
盛夺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青年的绿眸底漫上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