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早安。”
程粲起的比沈恣还要早,净白的短袖利索的套在Jing瘦的身子骨上,额前的碎较平时微微咧开,显得更有Jing神气,程粲有刻意将自己向成熟派头靠拢,但素白的面颊和时常shi漉的杏眼总是有很浓烈的少年气息,放在教室桌板前似乎更相宜些。
“嗯,先吃饭吧。”沈恣应声,往餐桌边儿走,程粲就紧跟在身后。
程粲拉椅子的双手很殷切,抿着嘴唇偷看沈恣挺直的后脖颈,等自己坐在椅子上时又惯用他的小把戏,趁夹菜时身子往沈恣方向移靠,几来几回的半拉屁股都悬空了,不过他不觉得累,他还是想跟沈恣多亲近一点。
沈斌姗姗来迟,也坐到了桌边,年纪跟程粲差不离一般大,脸上藏不住事儿,言语间半打听半带刺地问了几句话。
沈恣性子冷,本身就不多话,程粲就更不必多说,也不搭理沈斌。不过他今天心情特好,沈斌话里骂他再难听,他也左耳进右耳出,只顾着扒饭吃。
程粲原本很在意沈斌插入他和沈恣的生活当中,沈斌的身份另他感到焦躁和不安,但现在沈恣愿意带他工作,无异于是一剂强心剂。
他甚至在沈斌面前有一种悄然的优越感,压力也有,他一定要把工作做好,向沈恣证明自己也可以当一个很好的弟弟。
“吃完了吗?”沈恣稍等了一会,等程粲落了筷子才开口问。
程粲点着脑袋笑,擦完嘴之后就从桌边起来,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把椅面塞在桌子底下,沈斌的椅子还歪散在外面,程粲悄摸瞥了走出一米的沈恣,然后一脚踹在椅腿上把那张讨人厌的椅子踢了回去。
“哥,小粲来了。”
程粲紧跑两步跟在沈恣身边儿,他心情又好又急,就觉得沈恣今天走的格外慢,因为不敢超过沈恣的脚步,所以自己无处安放的急燥脚丫只能踩着别扭的小碎步,幸好周渊已经在庭院口停好车等着两个人了。
程粲在原地站着不动,等听到沈恣说了句上车之后才开心地钻进车内,以前又不是没跟沈恣一起坐过车,但今天连车顶都怎么看怎么新鲜。
“坐好。”
沈恣轻训了一句,程粲放在车窗上的爪子一下子就缩了回去,突然想起来还没跟周渊打招呼,于是车都快开半路了才没头没脑地把身子探到前面,“小渊哥早安。”
“小粲也早安。”周渊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今天格外的轻。
程粲坐回去时盯着沈恣的嘴巴看,沈恣瞥他,他就把眼神收回去,一般超过三次,沈恣要不会直接抽他一巴掌,要不就懒得搭理他随他去,这是一场赢面不大的赌局,但他愿意冒险。
沈恣感受到一抹热切的目光在他的喉管波转流连,没人敢像程粲这么大胆。
程粲倏地腿一僵,脊梁过电一样从头痒到尾,大腿外侧的嫩rou不小心贴在了西装裤管上,两层布料凭空消失一般,程粲觉得沈恣紧实硬朗的腿rou好像在微颤,极小又极不可忽略的摩挲吊起的快感一阵一阵地往上顶,程粲额角掉了第一颗汗时面颊已经红到是只煮熟的虾子,脖颈嘎吱脆响一声,程粲急促低呼把身子收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粲不是故意的!”
程粲捂住嘴发出闷闷的道歉,他装作不知道还好,却非要傻傻地偏提这事。
沈恣咳嗽一声,将头偏向窗外,车窗半开时候热浪就拥挤地扑过来,阳光斜射进来把猫在一旁的程粲照的透亮。沈恣轻叹一声,无奈地把车窗又关了。
程粲暗舒口气,摸了摸发烫的发尾,他还以为沈恣要用把他晒成rou干的措施来惩罚自己。
周渊给沈恣开车门的时候,程粲也一骨碌钻了出去,等到了公司门口神经一绷,想起来自己又没带工作证,昨天晚上玩了一个小时最后挂床头了,早上又起的太猛给忘了。
“怎么了?”周渊轻声问。
“小渊哥,”程粲的声音有点抖,一脸苦相,“我工作证又丢家里了,给哥说的话哥要生气的。”
周渊还没来的及安慰,沈恣扭头看他们,两个人就顾不得什么赶紧跟上去了,挑空几十米的一层阔绰无比,置在其中的渺小人影像被规定行径一般步履匆匆,平行而不交错。
沈恣和周渊进电梯之后,程粲还在门口愣着,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走员工电梯。
“进来。”沈恣眼神示意程粲站在自己身旁。
程粲还有些无措,四肢紧张地挪进去绕到沈恣身后,他顺着沈恣的窄腰向上看到宽肩,特想把脸蛋儿趴上去拱拱,沈恣高个长腿,模样也不逊色任何一个当下炙手可热的明星,程粲前两年跟周渊见过公司力捧的李姓小生,眉眼一弯能笑到人心里去,但远不如沈恣贵气硬朗。
程粲相信假如沈恣登上大银幕一定能惊羡所有人,但沈恣不需要被大众评判,程粲也不愿意让别人喜欢沈恣。
“沈哥,”周渊请沈恣先走,然后朝出神的程粲笑笑,“快跟上,别愣。”
“嗯嗯!”
程粲还是有些紧张,以前总在沈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