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竞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唐靖川说的是什么。今天他们敬酒的时候,隔壁桌有人说闲话——这也就是唐家老二不是嫡子,才让他随随便便找个了名不见经传的男警察就结婚了。
“这有什么。”闻竞靠在沙发上活动了一下脖子,安抚地说,“而且,大哥很向着你。”唐家大哥在附近敬酒也听到了,当时就拉下脸来,直接把人请出了金月公馆。
皮肤上有几滴圆圆的、淡色的水痕。
唐靖川一手抚摸着闻竞的脊背和腰窝,光影深刻,深深的腰窝里仿佛藏着蜜,他另一手握紧了对方的手指,紧紧纠缠的十指指甲用力发白,闻竞的头垂到胸前,宛若成熟的果实,看着两个人即将相接的下体。
庄舸看了他一眼,郑楷意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庄舸看着他的表情,没拆穿他在说谎的事:“听你的。”
唐妈妈坐在下面第一桌仰头看完VCR:“老公,老公。你看拍的什么东西,搞的我这人很凶一样。”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
“嗯。”唐靖川稍微有一点醉了,虽然不影响脑子清醒——饶是他千杯不醉,但是今天喝的也太多了点,“不喝了。”
闻竞擦了擦脸,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走出卧室里的卫生间,进了小客厅,看见唐靖川靠在沙发上,穿着法兰绒睡衣,手里举着半杯红酒。闻竞走了过去,抽走唐靖川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还喝?”
“你愿意和这个男人结婚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主持人失误了,他忘了今天结婚的两个人都是男人。闻竞和唐靖川两个人同时回答了:“愿意。”然后向视而笑起来。
另一边坐在隔壁桌的郑楷意听了闻竞说的话,跟着大笑了几声,然后摇摇头,对坐在身边的人说:“看完他们俩结婚,我都不想办婚礼了。”
7、
“嗯,不想。”
那是一模一样的同一款男戒,拉丝的铂金质朴无华,内面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
这幔帐是唐妈妈挑的,藕荷色的纱叠上米金色,动起来的时候在昏暗浪漫的光下影影绰绰,凭空也能多添三四分的暧昧温柔。闻竞蹲跪在幔帐的中间,宛若盘丝洞里被困住的英雄少侠,一只手按在身下人的身上,一只手和对方十指相扣,支撑着重心。
6、
闻竞也坐下了,靠在唐靖川边上:“可算是完事了。”
唐靖川从怀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抬头刚要让闻竞伸手,没想到闻竞也掏出一个打开了的戒指盒,摆在手心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唯独这件事,是他们两个没有在婚礼前商量好的,两个人都有私心要给对方一个惊喜,结果准备了两份戒指。
“睡吧。”
唐靖川在旁边笑着说:“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危险的想法。整个婚礼准备过程挺繁琐疲惫的,感谢父母、感谢我的朋友们、还有我爱人闻竞。”
“不该让大哥说的,该我说。”
“洞房花烛。”
闻竞的眼睛跟着那只手,划过唐靖川结实的腹肌,饱满宽阔却不夸张、一起一伏的胸膛,深陷的肩窝,脖子上一点点的汗水,最后看到他的面庞。唐靖川正着迷地看着他,脸微微侧着,嘴唇半开半闭,那一点淫水吮吸干净,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几缕头发顺服地贴着稍微汗湿了的脸颊和额头。闻竞第一次有了这谪仙人般的人物是自己新婚丈夫的感觉,胸膛剧烈的一起一伏,他快蹲不住了,半趴半跪在唐靖川身上,抓着他放在嘴边的手,伸出舌头
…
闻竞看了他一眼,唐靖川的脸泛着酡红,靠在沙发边上。和他生日在揽月楼庆生那天还不一样,今天的唐靖川内敛而安静。闻竞有点不舒服,伸手揽着唐靖川的脑袋靠在肩膀上:“今天不想这个。”
“嗯。”唐靖川话有点少,“今天…有些混球说的话,你别当真。”
“不睡。”唐靖川晃了晃头,然后突然站起身来,把闻竞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亲了他脸一口。吓了闻竞一跳:“操你干嘛?”
是他嫩逼里留下来的淫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唐靖川平坦紧绷的下腹上,他撑在唐靖川柔软胸肌上的手害羞地收紧,留下了红红白白指肚按压的痕迹。唐靖川收回了后腰的手指,沾了一点下腹的淫水,手指伸到红润的嘴唇边舔了舔。
站在金月公馆的升降高台上,看完了整段VCR,屏幕猛地黑了下来,整个偌大的婚礼场地陷入黑暗,然后聚光灯打向他们。闻竞很想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忍住了,他什么也看不清,面前一片虚空。唐靖川察觉到他的情绪,握了握他的手。
唐爸爸也在抬头看:“这不挺好看吗?”
“看完自己的婚礼准备VCR,新婚夫夫有什么感想?”主持人的声音响起,闻竞甚至看不见主持人到底站在哪。唐靖川举着麦克送到他嘴边,闻竞赶鸭子上架有点慌乱:“郑楷意言而无信。”闻竞说的是让郑楷意剪视频,他却没有剪的地方,全场响起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