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51 Unwed Father
「不男不女？什麽意思？」道满开始皱眉。
「小女知道自己怀孕後，心中大乱。她跟在先生旁边，耳濡目染，也是了解了一些这个神奇的新领域。」老夫话语里多了些笃笃深沉的东西：「她用了一套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堕胎巫术仪式，期望能把孩子直接拿掉。」
「但失败了？」
「失败了，所以小女还是逃向了囲酒家。虽然真霄出生，但那个仪式可能还是有很大影响。真宵出生又瘦又弱，不会哭泣，没有第一性徵——Yinjing、Yin囊，或者子宫。神志似无，但喂食仍有吞咽本能。」
「那为什麽要理佳生下来？」
「老夫和妻……」囲酒家的老人站起身来，走向窗边：「是政治联姻。老夫年少时，喜好男阳……以前也有个爱人。」道满有些震惊。
「老夫自觉身心困於大家族，早年认命结婚，诞有一女一子，好歹算是有个交代……」老人背对着道满，看不出表情：「当时小女叛逆，和先生私奔。老夫并不差人手去拆散，反而对自家子女有这样的心气，颇感骄傲。
「可惜……妻早死，老夫耽族中杂事，小女娇生惯养，对杜王先生有爱而不足人心，为了自己的地位钱财就抛弃了先生……」老者右手似乎紧攥着：「如此丢脸！……老夫不在意私奔是否有违华族风范，却更厌恶小女这样因为害怕地位降低而对所爱之人背弃！」
「……」道满无话可说。
「老夫……只需要微微利诱，小女就应下了生孩子的事情。哈哈……哈」老人笑着，不知道是气笑还是无奈的笑：「真宵出生後，她自然是不管不顾，依照之前的约定，远走他处，自己做了个富家女人。」
「那为何找上我？」
老夫猛然转头：「先生如此努力，不是想证明小女的有眼无珠吗？不是想证明自己有能力做这……囲酒家的女婿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并非为了她。」
「老夫明白，先生也是自尊之人，不会为了追回这样背叛之人，而自降身姿。但正因如此，老夫……才更加欣赏先生。
「……虽然自认小女没有遗传老夫这般性情，但在男人这方面的审美和品味，竟然颇为相近。」囲酒家笑道：「先生，入赘如何？以女婿的名义……但你与老夫做伴？」
道满惊讶十分，对这样的「告白」，堵得说不出话。
「此外，真宵也为先生之子嗣，老夫也有心救这孩子。一起来囲酒家吧！用囲酒家的财富和人脉、先生的聪明才智，救这孩子吧！」说着，老人竟然还走近过来，连着座椅，一齐抱住了道满。
「先生的取向，老夫也了解过了……并非只有女人……才可满足。」囲酒家在耳旁诱惑，嘴里似乎有些低调的白梅香，还混了些烟草气味：「你对东博士如此好言好语……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工作罢了！」道满有些词穷。
「老夫……在那方面……也不比年轻人士弱哟～」老人显然调戏得很开心。
***
「东博士，现在已经够黑了」道满两眼失焦，显然囲酒家下午给他带来太多震惊：「我…已经催他们打开射灯了。」
「好，我已经摆放完装置了」阵一郎注意到道满的心不在焉，但他现在更关心自己的太阳能电池。
「嘭」「嘭」「嘭」「嘭」，射灯陆续打开，将这个见证瀛洲高速发展时代、人类在二战後和平主旋律的巨大人造物，照耀得光芒四射。
「博士，请检查一下，透明面板有转化率数值显示吗？」
阵一郎怔怔没有回答，他握着的指示器上，赫然有个数值——「0.8%」
黑夜里出现了太阳光？
***
「在这之後，你去了囲酒家自己的私有机构，而我」东阵一郎拍拍自己如今厚实壮硕的胸脯，有些低笑：「有了那次经历，直接就不做乱七八糟的太阳能项目了。『这个』世界更加广大、更加美好……
「我直接加入了琉璃枢的激进派系，不断做了各种动物实验……当然，瀛洲因为国际协议和历史因素，完全无法进行人体相关的实验……反而是米国，肆无忌惮哟～嘿嘿嘿。不过，也多亏了有你这边的机构，提供了很多成果嘛……
「……基本已经确定。这样的『魔法』，只在人类身上出现，」阵一郎显然说话点到即止，没有讲明自己这派，到底和米国那边一起作了什麽，但看他现在这副雄壮异常的身躯，道满觉得，肯定是有些自己也听不得的事情。
阵一郎又说：「具体一点，还是跟思想、文化相关，越在人类中流行的概念，就越容易影响物质世界……」
「流行……？」道满若有所思。
阵一郎有些邪笑：「你果然会抓重点，米国那边……的确在结合生物学，研究一些『容易流行』的东西……
「说说你吧，道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