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尤其对他提出的问题更是喜不自胜,连说捡到宝了,能够将一身本领传给如此天赋出众的后辈,实在是祖师爷庇佑云云。
「可什么!我什么!」
「可我……」
这一夜,他先是亲眼目睹了母亲和师父的淫戏,又大半夜撞鬼,学了一堆从没听过却明显极其有益的学问,此刻身心俱疲,几乎一挨枕头便即睡着了。
目睹师父母亲反差蝶戏,他都没有如此不堪,此刻却如同畅饮醇酒醉梦正酣,陶陶然不知所在,熏熏然不知所往。
相由心生,道由心证,长久以来的思索和困惑一经解惑便茅塞顿开,随之而来的便是功法上的大进,彭怜由此才明白什么叫当头棒喝,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做不到。
孩子,还不快点拜师?我这一身道门修为还有这些年我所思所得,都要一并传授给你!」
「我是怕师父责怪……」
好在他记性过人,循着来时的路回去,倒还不至于迷路。
不过他说的倒是事情,昨夜他虽然半夜未眠,又在山里狂奔不止,一觉醒来却并不觉得疲惫,身体暖洋洋的极为舒适,一点异常都没有。
男子话一说完,一振袍袖纵身跃下,落入阳鱼鱼眼之中。
他挑水上山都没有像昨夜那般累过,却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完全恢复甚至更好,毫无疑问,是昨夜那男子面授机宜之功。
但与平日不同的是,他往常需要打坐良久才能入定,此刻却只是几个呼吸间便凝定下来,四肢放松,神态安然,已然是最深的入定神态了。
彭怜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怜儿昨夜睡得可好?」
彭怜壮着胆子走进厨房,和往常一样给母亲打下手。
又想到玄真,彭怜心中又是敬畏又是火热,想让他另拜他人为师,实在
男子娓娓而谈,见解之精妙,辨析之深刻,完全是彭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即便是玄真师父在此,怕也是要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夜酣眠,彭怜睁眼时已然天光大亮,母亲体香犹在,却不见人影,想来又是早起准备早饭去了。
「可我……我有师父了呀……」
想着麻衣下那傲人双乳和白嫩肌肤,想起昨夜时母亲那风流妩媚动人体态,想到母亲在师父的服侍下婉转娇啼放浪形骸,彭怜身体一下子有了反应,他赶忙蹲下身往灶中填火,遮掩此刻尴尬情形。
「那……」
「今夜到此为止,明晚你再来,我教你淬炼心魂之法,只需一夜,你便不会再如今夜这般恐慌失据了……」
那种豁然开朗、心怀大畅的通透感觉,是他从来没体验过的,短短一夜之间,肉体、心灵上的变化便天翻地复、判若云泥。
「闲言少叙,时间宝贵,你且坐好,听我为你传道!」
男子忽然暴怒起来,「我寿元将近,能否活到下次月圆都未可知,道门传承,事关重大,岂可如此推三阻四?」
蹑手蹑脚回到房中,母亲仍未回来,彭怜松了一口气,回到榻上倒头就睡。
「睡得很好……」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不觉斗转星移,天光渐白。
初时他还心存顾虑,不能全心投入,随着男子越讲越深,他渐渐也被吸引,遂将平时积累的疑惑一一问出。
穿过薄薄雾气,岳溪菱明显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变化,看着气度更加凝定、更加内敛又更加自信的儿子,她明显一怔,随即欣然笑道
他自幼通读道藏习练功法,对道家学问研修颇深,此刻听来,竟有醍醐灌顶之感。
岳溪菱动作熟练,轻快麻利,将和好的面团摆到蒸笼上,蒸熟了就是一天的吃食。
「你有道家根基,我便从筑基一道说起……」
「不拜师也罢,但这本领你却是要学的,」
房门「吱呀」
男子当仁不让,一挥袍袖让彭怜坐好,便开始讲述起来。
男子无奈摇头,「你师父我既然都不知道,那想必他也是我的徒孙辈,如此你叫我一声『师祖』,却也不算占你便宜,从今夜起,你每晚亥时来此,我将我这些年潜修所得一一传授给你……」
男子起身一挥袍袖,说不出的诡异阴森,「怕的什么!你师父在这里,也要叫我一声师祖爷爷!我传授你功法,他敢说半个不字?」
一声响起,一道倩丽身影走了进来,天色将明,屋中有些晦暗,女子轻轻走到榻前,低头看了看少年,看他睡得香甜,这才松了口气,在他身边缓缓躺下,也沉沉睡去。
彭怜有些不敢看母亲,依然是麻衣木钗,依然是温和慈爱,但他再看母亲,却已不是从前样子了。
彭怜如痴如醉,一下子学到的知识太多,每一个都够他回味良久,如此多的知识一次学来,直让他神思不属、意乱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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