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总裁的秘书来上班了,你看见了吗?”
“嗯嗯我看见了,真艳啊。”
“呵,指不定怎么上来的!”
“她一个秘书跟总裁平起平坐,怎么想都有鬼吧!”
好吵,她们又在嚷嚷。真神奇,她们嘴那么欢脱,手上的效率却比我高很多,怪不得瞧不起我。
“那个谁,秘书喊你。”
“好的。”
我推了推眼镜,拖着慵懒的步伐走向顶层。
“咱们这岗位挣得也不少吧,她怎么还这样穿,像个民工一样,一点女生样都没有。”
“谁知道呢,文件发你,你审核一下。”
身后的她们在微信上这样聊到。
“哦就是你啊,那什么,告诉我那几位女生是谁吧。”
“啊?”
“哎呀,怎么跟老板说话的?你怎么一点都不灵活,我说那些烦人的长舌妇是谁!在公司说我秘书坏话的那些,我要把她们开了!”
眼前这个满脸横rou的男人,蔓上的怒色也拯救不了他肾虚的事实。
怕是大限将至了。
“别动怒啊,来~慢慢说~”
他把身子贴在那堆肥rou上,轻轻地为总裁锤着后背。
“告诉总裁吧。”
我说出了她们的名字,总裁告诉我,这次人不必留在这里了,纵使工作能力再好,一个管不住嘴的员工,是没必要留下的。
一副好领导的样子,真不错。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果然,办公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一阵阵从嗓子里被迫挤出来的喘息。
我回到岗位上,微信这时候发来一条消息,嘱咐我晚上记得吃饭。这人,讨厌我,还要关照我,真是矛盾,不累吗。
回家之前,我去俱乐部打了一下卡。在这里,我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会诋毁我,我能满足我的一切欲望。兼职结束了,有位顾客跟我说:
“你的外表跟技术真是反差啊。”
是啊,技术好,晚上才敢喊他姐姐,和他说上几句话。伴着夜风,回家,窝在被子里,风从门缝挤进来发出怪叫的声音。是不是该吃点饭,可是,外面好冷啊。
啊我低血糖又犯了吗,倒在了地上,这样过去的话,我就是饿死鬼了吧,还...挺可爱的。
“真是服了,自己不会做饭吗?方便面不会煮?”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又从老男人那里逃出来了,很不容易吧。
“赶紧爬起来!真是的... ...”
他踢了我一脚,把从别墅里焖好的饭端了过来。
我爬起来,死死地抱住他,无力地喊着:
“姐姐,我饿... ...”
“你又犯病了,过来吃饭。”
他并没有推开我,背着我走向餐桌。
“明天下午,该去看看他了。”
说完他就开始低头吃饭,闷闷的,连个眼神都吝啬。是啊,一提到亲哥,他就不说话了。
风狂乱地吹去剩下的纸钱,卷走了扫墓人的思念。他把脸埋在手里,却挡不住呜咽的声音。
“你自己回去吧。”
哎果然,他很介意。
亲哥去世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要拉住我,别让我过去了,然后没气了。当时他可是难得疯狂了,哭着喊他,说什么我跟你那么久你就只说她。
也对,明明三个人被送到院里,我却和亲哥长得极像,都是一副干净的脸庞,只不过亲哥很开朗,我从小因为心理疾病很Yin郁。我们的关系也最亲近,所以叫亲哥。他就和我们不太一样,怎么说,长得很...艳丽吧。总之要是有血缘关系的话,我跟亲哥肯定是亲戚。
不过,他是最大的,做饭最好吃,笑起来也最好看。亲哥总是逗他,生气了,一声姐姐就哄好了,
最后没想到,他真成姐姐了。当然,是被老男人收养之后的事。
晚饭在酒馆解决了。看这夜晚街灯闪耀,我像个夹尾巴的老鼠一样,腿拔得很快,不想被其他人看见。路人的眼光,对我来说,就是扎在身上的一根根刺,多了就痛不欲生。
他怎么没回他的大宅子?那来了也别想走了。
我把他拖到床上,嚯,也是一股酒味儿,看来和老男人喝不少。这与我无关,他不待见我,我也如此,从小就会夹在我和亲哥这间,耍一些烂俗的小聪明,还当我看不见,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