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服务员拎着大壶过来，有些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壮着胆子对他们说：「先……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
「大飞，不是你不够好，而是她不配。为她这种女人不值当。」
大飞坐起来揉揉眼睛，继续道：「结婚啊……我他妈是不结了。」
「大飞，有委屈了想说就说出来，不想说，就不说。」
「服务员，填点儿汤。」
「怪不得国庆聚的时候你不太高兴，你还说没事儿。大飞，这种情况还留着她干嘛，找个更好的！」
女生说完有点畏惧地往后缩。
老谢看气氛不对，开始唠点带颜色的话题。
大飞真的很迷茫，抽出餐巾纸来擦擦眼泪，带着哭腔。
叶哥关切道。
「我知道，可是这感情也不是说拿得起就放得下的……我是明白一件事儿了，别对女的特别好，别当舔狗，舔到最后他妈的一无所有。」
「为啥啊？！」
老程在一旁默默无言，老谢又给大飞填点菜，问道：「然后呢？你质问她了吗？现在是想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
「嗝……去年说的妥妥的，她辞了来我这儿工作，我都能安排好。可是一拖再拖，我以为她那边工作辞职规定和流程，没办法尽快走，好，那我等。可是呢？她越来越不跟我交心，有时候说话都是尽快结束，不是休息了，就是在忙在加班。情侣平淡期嘛，我一开始倒是没什么感觉，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去年国庆我说去看她，她说加班出差了，假期还短让我别去了。我还有点纳闷，国庆节她那个部门加班也轮不到她啊，她说这是领导定的没办法推脱。然后我就一直有点怀疑，但是异地我也没办法，前几天我跟她一个不怎么熟的但是通过打游戏认识的同事开黑，他问我跟女朋友旅游怎么样？我还有点懵，但是意识到点什么了，就含煳先答应，后来那人说，他听到她闺蜜跟他们唠嗑说我和她假期怎么旅游怎么甜蜜，我当时就麻了……」
叶哥大学老师本就严肃，老谢律师更是看着就冷，大飞是副主管也有气场，老程是科长还戴着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反正谁看了都下意识地离他们
，我……」
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大飞嚼着金针菰摇摇头，老程掏出烟盒，递给大飞一根烟，又递给对面两人，不一会儿，这边更加「雾气昭昭」。
说到一半，突然不说话了，神情突然有些惘然。
大飞自斟一杯，仰头就闷，嘴唇张了张，却迟迟开不了口。
大飞咬牙切齿，倒酒的动作有些用力，杯子磕得直响。
「趁这个功夫，多来几次分手炮不就完了，放心，不犯法。」
叶哥声音有点大，为兄弟鸣不平。
「妈的……丢人了。」
「唉……再说嗓子该发炎了。」
叶哥一口苦酒入喉，其余三人二话不说马上跟着……哥们之间的酒局就是如此，没那么多说道，除非喝不下，不然谁也别偷酒、养金鱼。
叶哥安慰道。
「没质问，我偷偷查她的手机，什么也查不到，什么都查不到才是最让人怀疑的。后来我在她拿的电脑里查到了她和那个男人的聊天记录。妈的，我是真的没想到，她平时跟我清纯到点骚，跟那个男的就彻底是一个淫娃荡妇。而且绿了我，还他妈舔个逼脸跟我一起回来过年！我他妈真想俩大耳刮子抽死她！现在她就在我家，跟我家里人开开心心其乐无穷的，我爸我妈已经把她当准儿媳了，我呢？我看着她我就控制不住愤怒，我还不想让我父母他们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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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老程和大飞笑的毫不掩饰，老程给叶哥倒酒，调笑道：「继续啊，叶哥，我们还听你发言呢。」
「异地……我算是知道了，啥他妈叫舔狗不得好死。」
「哈，咱不是那个意思，咱是说，生活压力的问题。可以说咱几个很幸运，一路比较顺。压力算是小的了，生活方面咱们基本没啥问题。你看，老谢和老程工作稳定，英年早婚；大飞，也马上要结婚了
大飞又一杯酒灌下去，满眼苦涩，更在心中。
「那……就年后找个时间，摊牌吧，别让叔和姨知道。」
老程冷静地说，一双眼睛藏在眼镜上的水汽之后，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嫌脏，恶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就想不明白，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就比不过那小子陪她四个月？」
「叶哥，面包会有的，对象也会有的……」
「都是兄弟……我说了，我对象……把我绿了。」
「不是……她咋想的？你这么好的条件，你对她更不用说，咋能……」
里填菜。
也怪不得人畏惧，这四位抽起烟来个顶个的社会。
叶哥吐口烟圈，招呼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