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月北离同样不信,可比起黎普,他想到离开时桐山弟子奇怪的表现,确实像有所隐瞒。
沈劭终于施舍了个眼神给他,却问:“你一个人?”
颜修秦静静看着她折腾——他在门内地位非凡,其他弟子不知,可他知道珉山下到底有什么东西,他也自有办法解决这东西。
“你师兄到底是谁?”
她又点了几个修为相当,关系亲近的同伴,坚决表示要和颜修秦同往。
“如你所见,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黎普觉得自己这名字真挺应景的,他看向沈劭,想看看他要如何应对,却发现他等来了月北离后没多开心,反而眯着眼一个劲往更远的地方看。
呵呵——这家伙下一秒把嘴咧到后脑勺露出一嘴尖牙他都不奇怪了,黎普虚弱地笑笑。
“你拿了什么?”
“谁要你护了?!”桐芸不高兴地说,她必须去。
“为什么和颜修秦过不去?”
颜修秦看着桐芸,忍不住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颜修秦嗤笑一声:“那就走吧,待会儿该追不上了。”
有数,自会处理,你们不必跟来。”
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什么,黎普终于有了危机感,这危机感也终于让他有了真实感。
沈劭耸耸肩:“不信算了,我本来还想
黎普战战兢兢地瞄了瞄沈劭,沈劭也报之以微笑:
说真的他一直没什么真实感,穿越、系统什么的——他很熟悉,但它们不是真的。
沈劭没理他,还固执地看着远处。
“我身上有苍月弟子的玉牌,师兄能感应到我在哪。”
说到洞府,黎普也支棱起来,不是土着他都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而正事在前,月北离也暂时搁下原先的问题,他和颜修秦的矛盾显然影响了他对桐山关的看法——他对桐山的忌惮丝毫不亚于眼前这人。
妈的,感觉在骗人——黎普不敢吱声,但是不去吗?他小心翼翼地看月北离,万幸对方现在把他忘了,可是别忘那么彻底啊,拿个主意,去还是不去。
他身边还跟了几个苍月弟子,显然没被对方算入“人”的范畴。
他痛苦、懊悔甚至一度绝望,疯狂到想回到过去杀死曾经的自己,他不知道戎克知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为什么还能杳无音信这么多年。
这人在等颜修秦,月北离敏锐地察觉这点,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说直白点,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和珉山脚下这类问题瓜葛甚深。
“你怎么了?”
“你什么意思?”
但掌门之女是金枝玉叶,她的一意孤行怎么是他劝得住的呢?掌门问起来也怪不得他。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说完,她又吩咐其他师弟师妹:“你们且回去送信,若不到珉山就把那两人追回来也就罢,若真到了珉山,你们为颜师兄作证,他并非故意闯入禁地,万一真的惊动妖兽——听我传讯,通知我爹他们来救我们!”
“这怎么行!”桐芸秀眉一拧,做出当仁不让的态势,“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其他师弟师妹修为不够,不去合情合理,我身为掌门之女怎么可以让你只身犯险?!”
“师妹确定要去,很危险,我不一定护得住你。”
修为已不如人,若胆识担当还不够的话,她爹掌门的位置都不一定坐得稳,更何况月北离也去了,那是她心上人,更是苍月派重要的弟子,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让对方出事。
沈劭不屑地瞟了眼他眼里的暗涌,对只来了他一个略感失望,于是带着恶意地挑唆道:
“玉牌...”沈劭似乎想看看他的玉牌,但月北离来的比想象中快,只见天边浮云骤然间被震散,一道声若雷霆的厉喝响彻长空——
月北离沉下声,暗暗攥紧拳头,胸腔里波涛汹涌,惶恐和期待纠缠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渴望听到哪个答案,目前的一切都预示着他追逐了七十年的虚影即将成为实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知道答案。
我发现你是鬼了——黎普紧张得胡思乱想,但意外还能有条理地回答问题:
不等月北离回答,他恍然大悟:“还是说,他们引开你,就是为了独吞妖兽洞府里的东西,听说那可是一只上古妖兽的洞府。”
月北离落在两人跟前,虽然叫着黎普,眼睛却一瞬也没离开沈劭:
“我们等等你师兄吧,说好要请他观礼的,担心他找不到路。”
“不知道吗?”沈劭一脸惊讶,笑道:“珉山乃桐山关禁地,那有一个妖兽洞府,三百年开一次,今天距离上次开启,差不多快三百年了吧。”
“桐山关是打算让苍月派解决他们的问题吗?”
因为如果它们是真的,那他身边这家伙就是实打实的怪物,人的世界怎么可以有怪物呢?
“黎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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