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生母亲因难产而死,我的人生理所当然地从一开始就缺失了母亲这一角色。乔立彦虽然情人不断,却没有一个能被他明媒正娶踏进家门的,她的出现倒让我颇为意外。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乔立彦的订婚宴上,她从头到脚都打扮得极为Jing致,一看就是豪门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小姐,不过比我大九岁的年纪却要当我的继母。她嫁给老头传出来的原因也是数不胜数,有说她家族落魄为钱而来的的,有说乔立彦动真心终于抱得美人归的,不过我都不在乎,总之乔家的家产还得由我来继承。
订婚宴后她也名正言顺地住进我家,虽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却愿意为了乔立彦走进厨房一待就是大半天,虽说做出来的东西不怎么样,但总是能让乔立彦甜蜜地吃下去。她也时常端着笑来讨好我,我通常冷着脸不愿去回应,她倒是丝毫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
具体是哪一天我已经忘了,在争执中乔立彦愤恨地甩了我一耳光,其实这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我抬手揉了揉发麻的半边脸,不紧不慢地回嘴,他像是被我踩中了痛脚,拽起我的衣领试图再给我一拳。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倒是一个瘦削的身子挡在我面前,女人浅淡的体香夹杂着血腥味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第一次正视我的继母,她分明身体还在颤抖,却还是选择抱住了我,乔立彦骂归骂,总归是不会出手打女人的,哪怕她此刻是演戏也好,是冲动也好。
别惹你爸,快回房间,听话。
我应该嗤笑她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打了,可是被她满含泪光的眼睛看着,我怎么也说不出那些话。
她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护着我回了房间,还时不时回头看老头的反应。
我像是被她的三言两语所蛊惑,竟然连平时禁止她入内的卧室都让她随意闯入,等到她用浸满碘伏的棉花球擦拭我脸上的伤口时我才回过神。
嘶冰凉的触感让我的疼痛放大。
很疼吗?她有些忧心地凑近,对着我嘴角的伤口轻轻吹气。
温热的气息几乎贴在我的唇上,让我产生一种她在吻我的错觉,女人的体香萦绕在鼻尖,我有些慌乱地推开她。
你别动我!我企图用愤怒来掩盖自己脸颊正在升温的事实。
啊对不起...你要是不想我碰你的话,你自己对着镜子好好处理一下伤口,如果不行我马上叫医生来也可以。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开始道歉,显得我更像个恶霸一样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就这些小伤能有什么事,你出去吧,不用管我。
小伤也
你烦不烦啊?!我粗鲁地打断了她的关心,我现在只想她赶快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果真不再纠缠,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