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撫過她胸前茱萸時,那睽違已久的顫慄又重新降臨。
她一點也不想掩飾自己對他的渴望,於是她挺起胸膛,承受他,她知道他可能會驚訝她的大膽,可是她不在乎。
「不許你以後再那樣冷淡我。」
他進入她身體時,她狠狠夾他。
「再不會了!妳別這樣...我受不住...」
他一個激靈,咬住她肩頭。
打從初見,她就對這小師弟有好感,他沒有大師兄英俊,但清秀而順眼,友善又和氣。
起先他們不熟,所以總是保持距離,後來他會來廚房跟她聊幾句,她會要他試菜,有時剛起鍋的熱食很燙,她夾著吹冷了才給他吃,她沒有錯過他微紅的耳根。
「抓著我。」
他帶她去一處山坡踏青,坡路並不陡,但她的長裙很礙事,所以聽話地抓住他,她有觸電的感覺,曾經有一兩個情人讓她有這種感覺,她沒想到會在他身上又找回。
「哇,這裡真好。」
山坡上的風景跟她的家鄉很相似,慰藉了她永遠再也回不去的心。
「下次再帶麗娘來。」
他看見她笑,便也對著她笑,他有對像月牙一樣,笑起來會變得彎彎的眼。
後來她嫁給大師兄,她沒再看過他的彎彎的月牙眼。
「大師兄已病逝數月,你為何...為何還是不理我?我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嗎?」
有天她實在受不了了,堵住他問。
「麗娘不是跟大師兄水ru交融,恩恩愛愛?」他淡然地問。
「你當真不知我為何嫁他?」她以為他懂。
「大師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武功又高強,良禽自是擇木而棲。」
「我又不是鳥!你大師兄也不是根木頭。」
她有點急了,隨便亂頂話。
「自然不是,你們...琴瑟和鳴。」
「你到底在說什麼?」人都走了。
「麗娘不是喜歡大師兄嗎?」
他語氣聽起來更像肯定句,而非問句。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他啊?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她衝口而出,又覺得自己太衝動,可是講都講了...
「不,妳若喜歡我,又怎會去嫁他...」他搖頭。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當時又病重,雖然外表看不出來...難道你們都不知道他生病了嗎?」
她問,他搖頭,兩人無語。
「所以你現在嫌棄我是寡婦?嫌我老?不能再當朋友?」
她本來就比他大很多,但以前兩人相處得很開心啊,不能當情人當忘年之交也好。
「我從未嫌過妳!也不曾只把妳當朋友!」
他的淡定終於出現破綻,眼中有絲憤怒。
「那你到底在彆扭什麼?」她大聲問。
「我吃醋!妳與大師兄夜夜同房...」
他翹起嘴唇,臉有忿忿。
「我們夜夜同房,但什麼都沒做...他都病了耶!」她撫額。
「我不信,妳跟他看起來那樣好...他還說妳每天早上幫他梳髮挽髻...」他越說聲音越低。
「也許...他根本知道我心裡有你,所以才故意...」她推論。
「大師兄不是那等狹窄之人。」他語氣遲疑。
「隨便你,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她覺得這孩子太難哄了!轉身要走,又被他拉住。
「麗娘!我不是不信妳,我是不信自己!我愛慕過的女子總是喜歡上大師兄....」
唉呀!煩死了!龜龜毛毛的!
她又一個衝動吻上他,沒想到他的唇很軟,氣味也很好,所以她不小心多親幾下,還伸出舌尖舔了。
「愛信不信隨你高興,哼。」
她這算佔了便宜還賣乖吧?他那麼純情又年輕。
「我信了。」
他臉紅如火燒,但終於抱住她。
「早在嫁給你大師兄前,我就已非處子,若嫌棄的話,現在就放開我。」
這些麻煩的古人!她還是把醜話講在前頭。
「不放。」他在她耳邊說。
「你要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也放開我。」她不喜歡被劈腿。
「從妳來了之後...就只喜歡一人。」
他像隻緊張的小兔子,那有力的心跳傳到她身上來。
「誰?」她咄咄逼人。
「還有誰...妳這磨人的...親了...要負責....」他瞅著她說。
她不知道他的月牙眼竟有這等風情!
「負責就負責。」
最後一個衝動,她把他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