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小材子那话茬,扭头问他,说:“你咋没上班?” ` }; k0 S k1 A, d4 Z9 \9 \; Y; W) k
“叔,你理我了?”小材子高兴地又抱我胳膊,说:“我上班了。真的,叔,不撒慌。今早儿下夜班,头晌儿搁宿舍睡半天,下晌儿来的。想干爹了,也想你……, 不不不,想栓子跟小雪。真的,叔,我一点都不带撒慌的,我真不敢想你。真的,叔,渖阳我总来,一想干爹了,我就来。我不敢上这来,怕你瞅见。我上干爹单位 去,挤疙子宿舍那,叫干爹整,疙子也跟咱俩一块儿整,干爹一人整咱俩,咱仨贼和把。”5 ], _9 s, Q4 }) a. v B, t
你说说这小材子脸有多大,还整个“仨人贼和把”。那听这话,郎师傅也是疯了,也跟我和川子舅、和大头似的了。你说这蔫巴人,还真有个蔫巴胆儿。我这就心里 直替郎师傅打鼓,心说,郎师傅啊,我跟川子舅、跟大头,虽说是仨人一被窝,可那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师傅,再咋的他俩也不能……。那你可是搂着俩虎羔子 啊,那是俩生瓜蛋子,真整出点啥事来,你老郎头儿可就丢死人了。咳,你说我呀,我自个儿的身边,还一大堆烂摊子事呢,这又替郎师傅担上心了。没准儿,人家 郎师傅比我有撇;要不介,那麽个胆小怕事的人,要命他也不敢跟俩大小子,一块堆儿那样那样的啊。2 q4 e9 f9 ~1 {
“叔。核计啥呢?你看你咋总不说话。”小材子跟我说:“前个儿,我回家,正赶上我爹上渖阳才回家。进门,我爹就骂我,说我总往渖阳出溜,就不说来看看你全 子叔。我说我哪敢啊。真的,叔,我真这说的。不信,哪天你见着我爹,你问我爹。我爹还是骂我,说你不记仇、不熊人。我这才敢来。我一来,就是不敢进你那 屋;就寻思,等干爹回来,叫他领我去。你要真打我,干爹也能拉。真的,叔。我一到干爹家这,碰个大锁头;我也没敢往你家那瞅,就怕那屋师奶碰见了,砸巴 我。真的,叔,那年,师奶那一个嘴巴子,到到现在都哆唆她。这我也是多亏我师奶,要不介,我得吭一大串人。坑得还有是好人。咱就说我关爷,说你,那都是救 过我的人。真的,叔,我要撒半句慌,天打五雷轰。叔,这二年,我真是越想越後悔,越想越後悔,後死悔了。你跟我关爷要恨我呢,我也没啥说的,我也遭恨,活 该。我站干爹家门口,瞅着那锁头正哆唆呢,正好有泡屎,就先上茅房了。还正好就碰上你,你说这就是缘吧?叔,你还不说话,那就是还恨我……”1 ~ |2 p$ o: `
你说小材子都这麽说了,咱还叫孩子咋的?我瞅瞅小材子说:“你这死小子,出息了,还挺能说。呵呵。” \2 O, @/ ? ]$ G9 M# [
“太棒了。”小材子砸了我一拳,说:“叔,你跟我说话了。”这就又抱着我胳膊。
我挡了一下,躲开小材子抱我的手。
小材子脸一红,乖乖儿地拿开手,扭开脸,说:“哦肏,这死三丫儿,也不疯哪去了。”9 \; ~/ @, {* H/ I- a, w
小材子跟我这麽说着话,咱俩也就走到了家门口。我一瞅郎师傅家还挂这锁,就拉开咱家屋门,跟小材子说:“进屋吧。”3 C1 M! ?3 u: ]& @% F8 r
“哎哎哎。”小材子应着,可没进门。他几步跑到郎师傅家窗台那,拿过个帆布兜子,这才一个高儿窜进咱家屋里。' _4 B* @. F: A5 V$ n6 r# d; A
跟小材子这一磨叽,眼瞅也就五点了。我到厨房紮开炉子,坐上大蒸锅,把菜团子馏上。核计,再给孩子汊点粥,我这抓了把苞米面,兑上水,在盆子里绞和着。小 材子跟我屁股後头紧叨咕,说:“叔,我说句掏心窝子话,你别笑话,真的。我一小儿就叫我关爷把我领着家来了,我跟我爸,那就像个亲戚,跟你真就像跟亲爹似 的,真的。要我心里一直这想,你要是我亲爹,多好。”说着话,这就揽住我後腰,抱我。
“老实。”我晃动着身子,说:“再淘气,我撵你走了。”
“叔,我不摸你。”小材子松开我,说:“叔,我现在有我干爹呢,还有疙子哥。叔,我跟你说个事,这事我谁也没跟谁说。矿上有个副矿长看上我了,也是咱这 人。做我三回了,他也叫我做他。这人挺带劲儿,四方大脸,白白胖胖的,眉毛要再重点,跟我关爷一样一样的,贼遭人稀罕。我跟他说了我干爹,我说我干爹鸡巴 贼粗,他馋得总磨我。叫我给他介绍我干爹。叔,你说我是……”
我搁下盆子,擦擦手,走到外屋椅子那坐下,说:“你还跟他说你干爹?”
“说了。我跟他说,我干爹对我贼好,老有劲了。哪回不用撸,光肏,就能给我肏射了。”小材子脸不红不白地坐我旁边椅子那,说:“叔,那人就得意粗的,得意 黑巴溜鳅的。我跟他一说我干爹的贼粗、贼黑,给他馋得啊,非叫我跟我干爹说说,要认识我干爹。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