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就是你……。”4 c5 y; d9 s& l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使劲地喊：“想我，你那麽狠心的离开我？想我，你睡在他的炕上？”我狠歹歹地说：“我看你是想再抱着他，让他舒坦地跟你叫‘哥’；你是想再跟他老婆生孩子……”! F, `( [* Z9 L8 T
这一句话把老叔说傻了。他愣愣地坐在那，脸上挂着泪珠，直呵呵地瞅着我。 g) X' t6 @* S: I9 t$ d
我忽悠一下子缓过劲来，知道这话说重了。那不是我的心里话，赵教官和他老婆都死了二十年了，我说的都是不挨边儿的事。我是气疯了，是想老叔想疯了。我是想 拿狠话气气老叔，让他知道我是真的想他，真的跟他好。看老叔那样，我也害怕了。我一下子抱住老叔说：“叔，我说错了。我心里不是那想的，我是想让你跟我回 家。我想让你一辈子都抱着我。”2 r; w9 b7 M% n6 m
老叔还是愣愣的坐那不动。他一点没反应地擎着我抱着他身子晃。9 m/ E- s" z# n4 m x) i1 {2 T
“叔，你别这样啊。要不，你打我吧。狠狠地打……”我抓过老叔的手，往我脸上打。
老叔缩回手，推开我说：“你走吧。就当我们不认识。”; t, u. \4 e9 Y% R/ I* Z; ?- q
“叔，你这是干啥呀？”我“扑通”跪在老叔跟前，抱住他腰，鼻涕眼泪地在他肚子上拱。我哭着说：“叔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都给你跪下了。叔啊，好叔，这二年我一直等着你，念着你，就等你跟我一起过呢。好叔，你走了，我还咋活啊？叔啊，我求你了，咱回家吧，啊！”
“好了，你也别哭了。”老叔把我扶起来，按我坐在椅子上，说：“你知道玉良为啥到现在都没跟我叫声‘爸’吗？”8 q. _# m r# r: F6 [; T
我愣愣地看着老叔。说：“玉良没叫你？”
“玉良说，我根本就不该生他。”老叔说：“你也不小了，自己也有家，有老婆有孩子，有自己的日子。我这也是该着啊，自己做错的，就得自己来承当。”
“老叔。”我急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是真那样想，我早就离开你了。”- d" `4 U$ S5 N' R
“可是，有一点我得让你明白。”老叔绷着脸跟我说：“小全子，我姓关的是喜欢男人，可不管是顺的时候还是点儿背的时候，我都没在我喜欢的人以外，再跟别的男人扯。”
天啊，这话让我半天没缓过神儿来。我“呼”地想起来，送赵爷出殡的前一天，外屋门玻璃上老叔的那张脸…… ]% C0 u3 V: {' o& M/ U
“老叔，我……”我想跟老叔说，我跟川子舅那是……。我想跟老叔说，我没和川子舅亲过嘴。我还想跟老叔说大头他那是……* G! l0 V" V$ |7 \' [$ t3 x
“啥也别说了。”老叔截住我的话，说：“还是那句话。我到这来，是天意，也正和我心。看来，我来这里真是来对了，我守着我那份情，静静地过我自己的日子，挺好。” H, ?, z) g% D$ L
“……”我还说啥，川子舅、大头、凤香……，我说我是看川子舅可怜，我说我是在给川子舅治病，鬼才信。我说我不喜欢凤香，我说都是川子舅和大头他们串拢的，还有师娘；可你不喜欢人家，孩子都生出来了……。咳，我自个儿都没整不明白的事，咋说也说不圆乎。得，啥也别说了。9 { v' t( n3 Z# t' h3 g
我看着老叔，掏出老婶交给我的那个包，放桌子上，打开。4 g9 D1 G, Z. v, m
“这是……？”老叔看着桌子上的三根金条，愣了。' d0 F0 Z0 g/ L: z, ~. A- t0 |, c
我蔫蔫地说：“这是我去安东找你，老婶交给我的。她让我把它交给你。她说，这是她的一个心愿。”
“这，这，这……”老叔气得直嗑巴，撰着拳头在屋里转磨磨。他转到我跟前，恨不得、打不得地冲我说：“谁让你去的……？”, b: j1 d h- D6 t- q" y
我冷冷地说：“没谁让我去，是我自找的。”0 y; } L n5 e$ s0 i g7 a! `
“谁让你把它带回来了？”老叔瞪着圆眼跟我叫：“歉手爪子，就你能？”( Y0 A' U4 ~$ |" A) e* s# c! u J
“我就歉了。我给你带回来了。咋的吧？”我也激了。心想，好心当了驴肝肺。不图你说个好，你也别骂我呀。
老叔气得浑身直哆唆，他抬手指着屋门，说：“你走。你走。这东西哪儿拿来的，你给我送哪去。”
我狠白了一眼老叔，说：：“东西是你的，是扔是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