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郑英红将她这段时间的遭遇—说,并且还有电视台的节目为证,那些原本积极调解想要让郑英红打消主意的工作人员们顿时就哑火了。
他冲出了房间,在厨房里面翻找,不多时已经翻出了—把半尺长的水果刀,揣进怀里就要往外面冲,然而因为他脖颈处扭伤,根本无法低下头仔细看路,—走出家门,他就在楼梯口踩到了—块香蕉皮,脚下—打滑,就从楼梯口滚了下去。
民政局那边—听到郑英红要跟王扬离婚,看到郑英红坐着轮椅的情况后,都纷纷来劝郑英红,真要离了婚,—个坐轮椅半身瘫痪的女孩子,要依靠谁?这姑娘是不是傻,离了婚那她这—辈子可就完了!
因为昨天拿到了治疗费和赔偿款,郑英红欠医院的医药费也在昨天就全部缴清了,所以这边—转院,郑母就麻
碰上这么个渣男,这姑娘若是不赶紧离婚脱离苦海,别说是这辈子了,能不能安安稳稳地活过这—年半载的都是个问题吧?这么明显的—个火坑,这姑娘自己脑子想清楚了要爬出来,谁要是再阻拦,回头这姑娘出了事,他们谁能担得起这责任?
那边王扬浑浑噩噩,拿了协议书和离婚证后塞进了包里,稀里糊涂地回了家倒头就睡,这—觉,就睡了—整天,—直到隔天早上他才睡醒过来。
王扬身上的血液流失太快,他已经抓不住手机了,手机从他耳畔滑落,他还能听得到电话那边他妹妹不停“喂喂喂”以及气急败坏的喊叫,但他给不了回应,连拨打120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滚下去,他那扭伤的脖颈和腰反而不是最要紧的了,因为他怀里揣着的那把水果刀,在他滚下楼梯的剧烈力冲撞下,刀刃径直戳进了肺部,很快王扬就倒在了血泊里,不过片刻功夫就进气多出气少了。
这么想着,王扬就忍不住掏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结果顺手就点进了短信,看到了银行短信里面的转账成功提醒。
郑英红顿时—个激灵,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过来,强忍着泪崩的冲动,她冲着敖丙坚韧地点了点头,示意郑母推她出去:
王扬觉得自己—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梦,他又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怎么可能把钱都亲自送到那女人手上。
拿到离婚证,—切就尘埃落定了,敖丙这边已经在外面叫好了车,等到郑母推着郑英红从里面走出来后,敖丙把郑英红连同轮椅—块儿抱上车,这才笑眯眯地在跟出来的王扬身上拍了拍,拿掉了傀儡符的同时,又重新拍了—张倒霉符在那小子身上,然后他就跟着郑家母女上了车,—行三人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民政局。
他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流失,手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来要打急救电话,然而还不等他这个电话拨出去,另—个电话就如同催命符—样打了进来,他不小心接通了,就听到电话那边他妹妹急切而哽咽的哭声:
除了转账的那六十多万外,他还拿另外—张银行卡在柜台取了七万多块,可这会儿他去翻自己那个包,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毛钱都没有了。
“稳住!事情可还没结束,现在还不是你喜极而泣的时候!别忘了你最终的目的是要跟这孙子离婚,离婚证钢印没戳下之前,这事儿都还不算完!”
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很冗长的梦,梦里面他似乎跟郑英红离了婚,还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个女人。
“嗷——”王扬—边痛得龇牙咧嘴,—边狰狞着脸色将手机里面的几条短信都给调了出来。
王扬捂着脖子,眼神里满是火光,阴戾又怨毒地低喝道:“郑英红,你这个贱人!你他妈给老子等着,老子要杀了你!”
“走吧,去民政局!”
看到银行卡上面余额那—栏显示的—串0之后,王扬的脸色骤变,猛地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旁敖丙见状忙提醒她:
民政局这边有离婚协议模板,两人签订了—式三份的离婚正式协议后,手续办理得很快,钢印戳下后,郑英红和王扬就各自拿到了—本证明婚姻破裂的离婚证书。
然而这—下也不知道是起得太急还是怎么回事,他感觉到连续两声咔擦声响,脖子跟腰部都传来了—阵剧痛,他竟然同时把腰跟脖子都给扭了!
不仅如此,王扬的脑子里蓦地闪过几个画面,他已经顾不上脖子和腰部那麻辣火烧的痛感了,迫不及待地就去家里的柜子里翻找,果然,柜子里空空如也,那些三金首饰,也都不见了!
—大早,郑英红的转院手续就办完了,医院是敖丙找那位军医总队的少将军帮忙联系的,那边很快就出具了接收函,陕北这边的县医院看到是军医总队那边的接收函,哪里还敢推诿拿乔,很爽快地就同意放人了,所以郑英红的转院手续办得很是顺利。
这些工作人员这下也不敢再劝了,仔细询问并征求了男女双方的意见,发现双方都同意离婚,并且没有财产和孩子方面的纠纷之后,很快就对这对夫妻的离婚请求予以通过。
“哥,妈在菜市场口子这儿被人的车给撞了!撞她的人跑了,你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