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把烟头弹进下水道之後,我快步离开学校走向回屋的路。路过校门外的互惠超市,顺手买了些糕点当作明天的早餐,我回到了小屋。
当我关上门的时候,看到武志文从放着健身器材的卧室伸出壹个头,看到是我之後开心的说着,小北哥,回来啦?琥子哥怎麽样啦?看着他赤身裸体的走出来,身上挂着细密闪亮的汗珠,壹身麦黑色的肌肤覆在刀刻般的肌肉上,如此诱人!我冲他笑了笑说,嗨,别提了,他们班都在借酒浇愁呢,都在愤慨要多练配合下次打回来呢。倒是你,练多久啦?武志文走过来接过糕点准备放进冰箱,如同制止他哥壹样的场面再次出现了壹遍,让我莫名的笑了起来。
武志文壹脸茫然的看着大笑的我,我却冲他摆摆手把话直接吞了回去。伸手抹去他额头的汗珠,问,练完了没啊?要不要壹起洗澡?嗯!好!武志文点点头,搂着我的胳膊,开心的笑了……
糟了!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场面,如同这个决定壹样荒诞。内心的惶恐让我顿时停留在原地无法动弹。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门口的身影却俯身拾起毛巾,悄然走向了屋内。我呆如木鸡的留在原地,清洗完地面的武志文拍拍我的胳膊才让我回过神来。壹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被他看见。武志文壹脸错愕的问,小北哥怎麽了?我顿时语塞,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壹边犹豫壹边解开小武手上的束缚。小武脱力的扑倒在我身上,似乎感觉到熟悉的搂抱,他有些安心的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却根本没有心思调情,耳边传来武志文的催促,说,那我先回自己屋了。我木然的点点头,把小武的口枷、眼罩、耳塞全部拆除後。没等小武开口质询,我便把噩耗告诉了他。
壹向镇静的小武也慌了,再三确认我有没有看错之後,小武瘫坐在床上,双手抱头壹副崩溃的样子。我不走心的搂着小武,轻抚着背,象征性的安慰着。耳边自动过滤怎麽办怎麽办的无助询问,内心更加纠结的是我独自看到的画面。小武父亲冲凉时那壹身刑虐过後的陈旧伤痕,触目惊心。情况复杂到我已经没有心力去安慰崩溃的小武了,只能先给他说,壹切照旧,走壹步看壹步。
果不其然,事态向着恶化的发展走去。沈闷的早饭之後,小武的母亲被支走探亲,要离开几天。知情人壹看便知这是要大闹壹番的状况。自从小武看到无缘无故出现在家里的武志文开始,我看他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他多半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心力去操心这个,毕竟是我主导的,他也应该意识到事情有些特殊。我捡空把事情给武志文也说了壹下,结果又弄崩溃壹个,着实让我无力维系。无法接受小武提议说是人体摄影的建议,因为我知道他父亲深知我们在干什麽。堵在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非常糟糕。我索性放弃了抵抗,让他俩和盘托出,干脆不要有所隐瞒。期望真诚能够打动他父亲吧。
太阳很快便爬上半坡,接近中午的时候,小武父亲终於从里屋出来,或许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吧。他礼貌的把小武兄弟俩请进屋内了。小武两兄弟都给了我壹个担忧的眼神,我还是点点头,表示照做吧,毕竟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紧闭的大门虽然没锁,却也预示着我就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外人。而屋内没有任何的声响,甚至没有激烈的争辩,这让我更加的担心。
时间壹分壹秒流淌着,再也没有心思逗弄脚边来回踱步的鸡。逐渐当空的太阳,晒得我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指望屋内传出点让我能分心的动静,哪怕是激烈的争吵也好。就在我发呆望着地面的时候,壹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我借来的车後面。我并不惊慌小武父亲会报警处理,毕竟难以启齿的话题不至於闹到这个地步,何况是在他自身也经历过这麽多的状况下,依旧选择了隐忍的生活。
警车上下来的闫光耀看到我站在坝子上,兴奋的冲我喊到,嘿,古总,哪好意思让您亲自迎接啊。我壹阵尴尬的笑着,等到闫光耀跑到我身边,我指了指紧闭的大门,说,果然是职业技能啊,给个定位就能找到。不过,目前有点状况,暂时别进去。闫光耀壹脸茫然问,怎麽了?我闪烁其词的没有把事情给他讲,岔开话题的问,欸?劳烦你办的事儿怎麽样了?闫光耀拍拍被胸肌撑起的警服说,搞定了。我终於高兴了起来,壹边感谢壹边拉他坐下来仔细询问着过程。
时间过得很快,闫光耀神采飞扬的描述着如何找到那两个孩子以及其他同夥并加以警示的过程,得到的虽然是口头保证,可起码听上去没有留下更多对武志文不利的证据在外面了。我虽然并不太赞同这种处理方式,但好歹对武志文来说算是解决了基本问题。不过,不管怎麽样,还是得换个地方生活比较保险。
就在我已经不太能找到新话题跟闫光耀瞎扯淡的时候,远处的又开来壹辆车,在田间地头摇摇晃晃的开得挺着急的。我俩都顺势望去,让我没想到的是闫光耀居然站起来轻呼了壹声,高总。跟他壹样吃惊的我,看着那个气场强大的中年人从驾驶座下来,壹脸怒气的甩上豪车的门,不失风度的快步走向我俩身边,壹边走壹边看了看警车和闫光耀警服上的警号。来到我俩身边之後,闫光耀尚未开口,便听到对方壹声严厉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