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蠕动着。可是,沉睡中的孟娜对发生了一切毫
无所知。
持解剖刀的白大褂依次取出了孟娜的肠子、子宫、卵巢、膀胱、肾脏、胃、
肝脏,展示给其他的白大褂观看后扔到了一个大桶内。孟娜的腹腔已经空空的了,
但是她还活着,心脏还在顽强的跳动。
切断了孟娜胸腔左侧的两根肋骨,她那小巧玲珑的心脏看的更清楚了。持解
剖刀的白大褂切断了心脏周围的血管和神经,利索的把它从孟娜的胸腔分离出来,
这时孟娜的心脏还在最后微弱的跳动着,而她的呼吸随着气管的切断立即终止了。
孟娜一直坚持到了最后的时刻,而梅花就没有那么强壮,和大部分少女一样,在
分离心脏的同时就断气了。
在肢解了她们的四肢后,她们的头颅也被打开,大脑、小脑也被取出,原本
的靓丽现在已不复存在。每张床前的大桶内,都盛着少女们散发着热气的内脏,
以及被分解下来的各个部位质量不同的肉,最后的她们只剩下森森的白骨……
三年前,她以优异的成绩获得新闻学硕士,成为一名记者。
三年后,她写的报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完全不像出自一名女子之手。
她称不上靓丽,但自信、坚强的气质要比街头混世界的所谓靓妹强许多。
她一直有一个梦想,能写出一部关于囚徒的报告文学。
她甚至渴望,自己能走进监狱,变成一个真正的囚犯,去体会那种感觉。
当主编提出要采访一名优秀的女子监狱长时,她第一个站起来。
傅城,坐落在一个美丽的小岛上,是闻名全国的地方。
它环境优美,却不是旅游胜地;它治安良好,却关押了大量穷凶极恶的罪犯
;它终日阳光普照,山顶却是一座警备森严的超大型监狱,关押着全省100%
待决和90%十年以上的女囚徒。
刘馨坐在城里唯一的咖啡馆里,等候着她的采访对象。
窗外,一辆警车悄然而停,一位身穿警服英姿飒爽的女子走下来。
居然是她,刘馨高中时代最好的同学——付丽。
十年了,从考入警校,她再也没有和刘馨联系过,有时刘馨都怀疑她是否有
过这个朋友。
付丽见到刘馨,眼中的闪出的震惊不亚于刘馨眼中的惊喜。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留心仔细打量着昔日的好友,她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的严肃。
“听说有位来自省城的年青漂亮的女记者要见我,没想到是你。”付丽说。
“你也不错啊,司法局最年青的女监狱长。”刘馨回敬她。
“说吧,你怎么会被流放到监狱的?说实话,犯了什么罪?”刘馨还是像以
前一样的俏皮,一样的漂亮,一样的青春逼人,看看自己,付丽心里如同打碎了
五味瓶。
“一言难尽,先说说你吧,你这位大记者找我有什么事?”付丽问。
付丽笔直的坐下,面色凝重,眼神却隐隐透出凌厉的光芒,仿佛要把对面的
女人看穿。
刘馨在她的注视下,浑身不自在,仿佛成为了她的囚犯。
“我是专程来采访你的!”这话到嘴边又被咽下。
眼前就是一个机会,心里深埋已久的愿望,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你不会从别的同学那里打听到我,特意来看我的吧?”付丽见刘馨没说话,
接着问。
“是这样,报社要搞一个从心理上探索犯人犯罪的系列报道,派我来的采访。
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真是有缘。”刘馨进入正题。
“好啊,我们这里也在挖掘和整理这方面的材料,你这位专业人士来了,我
们就轻松多了。”付丽嘴角一翘,算是微笑了。
警察的职业病,刘馨心里想,不知她多久没有笑了。
“不过,”刘馨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想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进行。”“特
殊?”付丽疑惑地问,“说说看?”“我想住在监狱里进行实地采访。”刘馨神
秘的说。
“就这个,容易,你住在我们监狱就可以了,我们那的值班室有空床。”付
丽轻松的答应。
“不是这样简单,”刘馨压抑狂挑的心脏,“我想犯人一样,住在牢房里。
和她们同吃同睡。”“啊!”付丽大吃一惊,绷紧了脸,“你神经出毛病了,牢
房可不是旅馆,能说住就住吗?”一转眼,付丽又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没见,
你还是喜欢和我开玩笑。”“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刘馨收起刚才轻松,
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