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宫宴的大殿旁边,有一处杏花林。宣华在杏林里看到陆恒,慢悠悠地走过去。
陆恒瞧见宣华,绕道想躲,宣华却拦住他的路,定定地立在他面前。
公主。陆恒无奈又隐忍地看她。
月光皎洁,宫灯摇曳。三月的天还有些凉,宣华里面穿着绯红纱裙,外边披着白狐轻袭,如雪中开出的牡丹,雍容而华艳。
她不怕冷,裙领低垂,露出小半雪白的浑圆。
回来就这样躲我,你看上我的宣萝妹妹了?宣华开口,玉手纤纤,自然而然要搭上陆恒的肩膀。
陆恒后退一步,认真拒绝:公主,男女有别,尊卑有序,您现在是长辈,还请自重。
这是在提醒她身为未婚舅母,需注意言行了。
宣华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反问:自重?
她兀自一笑,近乎妖娆,在我宣华这里,就没有这等规训女子的字词。我呀,向来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能贪一时是一时。
身子朝陆恒贴去,她忽地抱住了他的腰。
陆恒按住她肩侧要推开,宣华威胁,不准推开,否则我就喊人,你非礼我!
她的ru贴他胸膛更近,rurou颤颤,在他眼皮底下呼之欲出。
上位者仗权压人,纵公主指鹿为马,恐怕下面也有人跟着附和。
陆恒妥协,手无力放下,叹气道:公主,你别这样。
这么多年,你怎么没一点长进,还是只会说不要不要别这样?宣华一指戳着他的胸膛。
陆恒身体紧绷,不发一言。
想不想我?宣华问:这几年,你有没有想我?
想与不想,不过水中观月,可望不可及,徒惹伤怀。
陆恒道:不敢。
不敢?宣华重复,小腹往他胯下贴了贴,试探到一根硬烫。她娇笑:你都敢对着我硬,用几把戳我,你还敢说不想我,我看你上我的心思都有吧。
陆恒克制地忽略她衣裙下的柔软身躯,他吁了一口气,不嗅她身上甜腻缭绕的香味,强自道:没有,我对着别的女子一样会硬。
听到别的女子,宣华恼了,一下抓住他胯下那根,隔着衣料狠狠捏紧,厉声质问:有没有被别人碰过?
陆恒皱眉,不答。想由她误会。
说!宣华戾气突生,望着他的艳丽面孔陡然变得狰狞,仿佛他碰了别人,她就要把他捏爆。
陆恒被她攥得发疼,迫不得已说出实话:没有。她手还没松,他补道:只有你一个。
宣华犹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松手,扒上他的脖颈,换了柔和语气道:我喜欢干净的东西,你不要骗我。
她说这句眼底隐有忧伤滑过,陆恒脱口:不会。
宣华眼睛一亮,踮脚亲他喉结,陆恒,我好想要,今天晚上你陪陪我,嗯?
蛊惑、勾引,上扬的尾音,如无形的钩子勾在人心上。
陆恒差点答应,一阵冷风将他吹醒,他伸手又想推开她,公主,我们不能这样。
宣华不依不饶,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你再满足我一回有什么好为难的?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她是舅母,陆恒觉得这样和宣华拉扯,很对不起作为舅舅的吴隐。
他想说让宣华去找吴隐,话到嘴边开不了口,转而道:公主还是去找旁人侍奉,恕陆恒难以从命。
宣华拉他不放,凉凉地道:你也听了,我遣散后院,上哪儿去找别人侍奉。你舅舅世家嫡子,恭谨守礼,最是古板,你要让我像强迫你一样强迫他上床吗?
见陆恒无话可说,她又歪门邪理地逗趣:你是他侄子,你们有血缘关系,婚前由你这个侄子代替舅舅上舅母,有什么不行的?
陆恒脸色霎时难看,他强硬地推开宣华,冷冷拒绝:不行!
宣华火气腾地上来,但她不想放过这次折辱陆恒的机会,勉强压下。她拉他的手,循循善诱:不用你几把,用你的手,让我到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陆恒当然不信。
宣华没耐心和他磨叽,解开腰带,扯下裙衫一点,露出大半个胸ru。
她挑衅笑道:你不同意,我就喊人说你非礼我,吴隐还在宴会,正好让他来瞧瞧,未婚妻与好侄儿做了什么!
你!陆恒气极,拿嚣张公主丝毫没有办法。
怎么?宣华扬眉,跟不跟我走?
陆恒无奈妥协,被宣华领着,心中竟冒出一丝诡异的欣喜。
真是昏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