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之后的事周令姿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被他强制性地搂到怀里,他倒是睡的安稳,而她眼睁睁失眠到了天亮。
晨光透过朦胧的白纱打到她脸上,她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一夜之间这翻天覆地变化,让她的心和身体都饱受摧残。
周崇礼如往常一样准时醒来,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她,意料之中的颓废神情。
他的手指轻抚她眼下的黑青,说道:如果晚上回来你还是这样子,我不介意再来几次。做累了,自然就会睡了,当然,晕过去也算。
周令姿这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转过去身去背对他,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
周崇礼则下床洗漱,用完餐便出门工作了,临走时还交代冯姨不用管她。
她从日出躺到日暮,直到天际消匿最后一抹红后,她才慢吞吞起床,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了把剪刀,拉开衣柜,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名贵衣裙,把它们全都抱出来丢在地上,一刀刀剪的稀碎,比破布还不如。
即便如此也不能压抑她心中的恨意,她坐到镜子前,黑色的长发已然及tun,注视镜中的自己良久,她从身后挑了一缕发,柔滑的发丝如同上好的丝绸,又亮又顺。她却没什么惋惜的情绪,手起刀落,地上便堆起了寸寸落发。
直到整个后脑如同被狗啃噬过一般,头发参差不齐地这块长那块短,她才住手。
她现在所接触的一切,全都是是以周崇礼的喜好为模板,成为他理想中的样子,而她只能通过折磨自己来微弱的反抗,真是好笑。
她的眼睛通红,嘴角泛起隐秘的微笑,似乎对自己的丑样十分满意,甚至控制不住笑出声。
笑着笑着两行泪从眼角滑落,她捏紧剪刀的手柄,将锋利的刀尖朝向心脏。
只要用一点力,她就能从这肮脏的泥潭中解脱了。
她举了许久,双臂酸的都开始颤抖,可是却迟迟下不了手。
她不敢死,真的不敢死。
她太胆小了,怕到即便知道自己今后将会遭遇什么,也不敢一死了之。
她才十一岁,明明还有漫长的余生等着她,为什么要现在就屈服低头。
即便活在泥潭里,她也要自己长出花。
不知何时周崇礼已经归家,正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这副像是要寻死觅活的模样也没过多的表情,只是手覆上她的手背,轻声道:为什么不捅下去?
她从镜中看向他,没有作声。
他继续道:人一死可就什么都没了,爱是,恨也是。与其自我了断,不如来报复我。
她嘲讽一笑道:你看见我现在这样子,还下得去嘴吗?
他面色不变道:关灯就行了,或者你试试在身上划几道口子?看看我会不会上你。
被他看穿了她舍不得伤害自己的身体,就算泄愤也只敢在头发衣服上做文章,她将剪刀丢在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脆响。
他摸着她脑袋上刺手的短发,语气很和善,里面的内容却让她心惊:明天开始留起来吧,你再剪一次,就一年不准出门上学。
他亲热的把脸贴上她赤裸的肩,慢慢道:看是你的头发长,还是寿命长。
她握紧拳头,指尖狠狠陷入手掌内,掐出极深的红痕:我明天想去上课。
等头发留到肩再去,你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吗?
周令姿感觉自己所有的想法和退路都被他轻易掌控,就算她再长二十岁,也玩不过他,依然一根指头就能把她撵死。
她垂下优美纤长的脖颈,任由他将她抱起,一路走向他的房间:下次再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你就亲自打扫,直到把它恢复原样。
看在你还小,这次就算了。他真的深谙打一棒子给颗糖的道理,如果没发生昨天的事,她现在怕是要对他的宽宏大量感激涕零。
或许是她跳脱出了他的审美偏好,这天晚上他并没有碰她。
但她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庆幸,因为她复学的日期被无限拉长了,现在只有书本能给她慰藉。
在家里的日子一如想象中难捱,每天就是吃喝睡,要不就是坐在阳台上发呆。
等了三四个月,好不容易头发蓄到锁骨处,周崇礼却因为工作原因去了外地,而冯姨因为没有他的指示,并不放她出门,她只能继续像个木偶般在家呆着,真的是快要憋疯。
这天夜里,她照旧睡在自己房间,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在肩上不停亲吻着,手撩开胸衣大力揉捏她的rurou。
经过片刻的慌乱,她大抵明白是周崇礼回来了。
那一瞬间,她心里甚至冒出喜意,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离开这座牢笼,重新上学了。
脑子里乱想,身体并没有对他的侵犯有过多抗拒。
周崇礼将侧躺的她紧紧抱在怀里,把ru头捏肿后便顺着小腹直入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