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宁王大人。”平静的神情,平静的语气。
卫燃漂亮的双眼眯了起来,恨恨的盯着我和宁觉相握的双手,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定,哼了一声才道:“不用,只不过托娅,看病就看病,拉拉扯扯的不是让下面的人误会,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有婚约的人,你们这样,倒是让我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
左权恭敬的向宁觉行了个礼道:“是。”然后平静的退了下去。
宁觉眼神一暗,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是该回去了,路上要多加小心。”
宁觉正沉思着外面已经传来了卫兵的声音,“王爷,赤月左相与炎国太傅求见。”
左权平静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宁觉,沉稳地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一切都要以宁王的身体为第一。况且皇上只是偶感风寒,想让宁王早些回去。”
宁觉微微的一滞,随即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明知道我只是担心你。”
中,花卫略有些焦灼地道。
宁觉微微的眯了眼,这个左权,父皇说过,是能堪大用的人,可是几年来他只是做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尚书,无功也无过,在朝堂之上倒像是一个隐形的人一样。今天突然来这里搬起了圣旨,看来父皇对他是相当的信任,而他本身也果然是深藏不露的。只是,宁觉微一挑眉道:“不知清王爷最近身体可好?”
宁觉原本笑着的脸一僵,不确定的看向我。
宁觉看着他从容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呢,左权这个时候怎么会单枪匹马的来到宁洛宣旨,他与清王爷算得上是师徒的情意,虽然平日里来往的并不是很多,但是左权是一个念旧而又重情的人,况且左权的夫人宁姻郡主可是平王的女儿,平王手里握有的兵马那是相当可观的,左权与宁姻很是相爱,因而左权与平王爷也是如同亲父子一般,这个时候清王爷居然这么大方的派左权出来,那不是很怪异的一件事,清王爷绝对不会做出挟持宁姻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平王的为人,那是标准的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犯我一寸我还人十寸的人。那么现在这是为什么?
宁觉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掀起了被子,起身冷淡地道:“即刻整理队伍,马上回京,四天之内务必要赶回京城。”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道:“若是宁王觉得带着我一起不方便的话,那我就自己带人马去你们的京城。毕竟有些东西我们可是急着要呢。”
“不行。”宁觉怒喝道,紧接着咳了起来,眉头紧皱强自忍住身上的不适道:“你是不信我,还是故意要气我。”
我微微一笑道:“不过托娅还要同您一道去趟京城呢,我得去拜见你们的皇上,然后拿回合约上约定好的东西。”
我神色自若的扶着宁觉向床边走去,淡淡地道:“三皇子是我的朋友,在赤月朋友之间可没那么多说法,若是卫大人不满大可以让那婚约做废。”
宁觉不在意的一笑道:“怨不到他们,是我见你来了心里高兴,一时也就忘了身上的伤了。”说着,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宁觉心里不由得一喜,顾不得身上的伤,快步走了出去,笑容浮上嘴角,原本的烦忧一瞬之间跑了开来,“你来了。”欢喜的声音在看到屋内的女子时更加的明亮。
宁觉静默了一会儿,这才转过头来盯着左权,淡淡地道:“左权,父皇真的得了风寒?”
宁觉一扬手打断了他,不容置喙地道:“听我的令去做。”随即又看了眼在一旁静静站着的左权,宁觉微微的笑道:“左权大人,您一路上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你,”宁觉脸色一变,气恼地道:“你说什么呢,条约上的事情我回去必定会处理,你带着人马回赤月尽管等我的消息就是,用不着跟我一起去。”
我微微一呆的看着兴冲冲走出来的宁觉又看了看他那还裹着层层白布的身体,忍不住责备道:“你怎么回事,还受着伤就这么大刺刺的跑出来,不好好的躺着,伺候你的人呢?他们就任由你胡来。”
在屋内的众人都是一惊,花卫急道:“王爷,您的身体……”
花卫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恭敬的对着宁觉道:“宁王,那么,您看我们是不是明日就出发。”
左权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很快,快的让人抓不住,他微垂下眼,静静地道:“回宁王的话,清王爷还是老样子。”这个三皇子果然是不简单。
卫燃神色间多了几分恼意与不甘,可是终究不敢跟这女人对着干,只得自认窝囊的不吭声了,只是冒火的眼总是盯着前面的两人。
身后猛然伟来一转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我在心里头一叹,淡淡的横过去一眼道:“怎么,敢情卫大人是得了风寒了,要不要找人来看看。”
我将宁觉身后的靠枕放好,扶他躺下,眼角扫过一旁站着的花卫,他表情深沉不知道再想什么,我笑了,对着宁觉道:“宁王,我们已然是完成了我国王上交待的任务,所以我们也要回去复命了。”
我淡淡地一笑,反问道:“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