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虽然郑小翠不是人,但孩子当年并没有选择权,所以就各归其位吧,周见邺是谁家的孩子就送回到谁家去。
她对见邺的感情,百分之九十都是基于他是她的孙子,是云岭的儿子,没有了这个前提,她对他就只剩下些微薄的祖孙之情,毕竟养个狗养十几年都舍不得呢!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周国涛庆幸自己的老妻没有太心软,他就是这样想的,等把事情弄清楚,把亲孙子认回来,就把见邺送回他自己家,周见邺要是个知上进肯吃苦的好孩子,那他或许还能把他当个干孙子养在家里,可周见邺这些年来的行事作风没有一样让他看得过眼的,打架斗殴,仗着家世胡作非为,不求上进,不懂孝顺,他几乎没有一样能单拎出来的优点,要不是认为他是自己亲孙子,他早就不会再容忍他了。
周国涛:“那就等事情定下来后把他送回去,这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咱们周家锦衣玉食地养了他十几年,还不知道江砚那孩子在郑小翠手里过着什么日子呢?”
许红棉这才反应过来:“郑小翠该不会虐待江砚吧,她都能做出换孩子的事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周国涛:“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放心吧,她要是真的对江砚不好,我不会放过她的,我现在就给老大打电话,让他们晚上回来一趟,我明天就出发去首都。”
许红棉拉着他:“我也跟着一起去吧,你一个人走了我在家里呆不住。”
周国涛犹豫了一下:“你身体吃得消吗?要坐火车去的。”
许红棉:“我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要是你真让我一个人在家等消息,那我才心慌呢!”
周国涛最后答应下来,于是夫妻俩约定明天就出发去首都。
而首都文家,到早上快十点钟,越诗才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仍然被人禁锢在怀里,俩人肌肤相贴,呼吸相闻,越诗往文子谅胸前靠了靠,她声音有些嘶哑迷茫:“你今天没去上班?”
文子谅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向上提了提,动作间两人身体都是一颤,他高挺俊秀的鼻梁在她颈窝间轻嗅,轻细的吻星星点点落在她的脖颈处,嘴里含糊着解释:“我休几天婚假,等你去上课我再回去上班。”
越诗这回办婚礼请了三天婚假,再多就不行了,不是老师不给批,而是她怕缺课太多跟不上进度,所以文子谅暂且也只请了几天假,其他的假期攒着留在越诗进修完了再说。
越诗被迫跟他交换过一个绵长深切的亲吻后,她浑身瘫软在他身上,察觉到他又有重来一回的趋势,她连忙问道:“现在几点了?”
文子谅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嗯,十点二十五。”
“什么?”越诗一下从他怀里坐起来,被子顺着往下滑,文子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越诗赶紧把身子围住,“现在已经十点二十五了,你怎么不叫我啊,哪有新媳妇嫁进来第一天就睡到十点多的,爸妈该怎么看我啊!”
文子谅笑着把她拉进被窝,“放心吧,爸妈一早就去上班了,外公也不在i,家里就咱们俩。”
越诗问他:“你早上起来了?”
文子谅笑:“不是,妈妈昨天特意叮嘱我,今天不用起的太早,说是昨天累了一天,今天让咱们好好休息一下,你知道什么意思吧,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呢,妈才不会做扫兴的事,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越诗锤了他一下:“你不早说,害我吓一跳。”
文子谅不说话,就那么把她搂在怀里,拿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来回把玩,没一会儿,两人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床上的被子又开始起伏起来,隐隐约约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中传来,等越诗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文子谅已经不在床上,他在越诗再度睡着后没多久,就出去处理昨天还没完结的事情去了,王建业还被他的人扣着,想必陈家的人早该意识到不对劲了。
陈家,陈杰正在客厅里来回打转,昨天下午大院参加婚礼的人回来后,他找人打听了一下文家婚礼的情况,结果回来的人全是一水儿的夸赞和羡慕,当时他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所以王建业根本就没闹成是吗?但他去招待所看了,他也压根没回招待所,所以他人呢?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难不成凭空消失了不成。
陈杰心里烦着这事儿,王建业不出现,他的心里就不踏实,他从运城农场提走王建业的程序并不算合规合法,原本只是想利用王建业打文家个措手不及,然后趁着混乱让王建业溜走,结果王建业根本没来得及出手,婚礼现场据说没有发生任何争端,也没有任何砸场子的人,那究竟是谁带走了他,还是他临阵脱逃自己跑了,不,他不会自己跑的,他的儿子女儿还在运城农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止这桩事,还有越诗的身份也让他不堪其扰,要是一早知道她是梁司令的女儿,他根本不会答应小姑姑的要求,带着王建业去破坏越诗和文家的婚礼,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行动从头到尾都是被别人盯着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