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嫂点点头,似是放心了许多。
如此一来,采集气机与凝练元炁几乎成为不可能同时进行之事,先采后练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武道极境虽然是常人难以踏足的,但娘亲已为我指明康庄大道,剩下的不过是按部就班、勤练不辍,如果这样都不肯发愤图强,那就更不用妄谈再造干坤了。
我思索了一会儿,才将感觉描绘,「以往孩儿一听到这般清冷的声音,便是被罚去静室——不过另一种声音却会让孩儿奔向娘亲的闺房~」
如以娘亲为圣心之根本还好,比照情欲勃发之状态,二者效果或许在伯仲之间;倘使选择了吃饭喝水这等琐事,恐怕那微弱的吐纳之力连采集气机都做不到。
果然,娘亲坐于床边,轻抚我的面颊,柔声道:「霄儿,胡大姐快来了,娘抱你出去。」
我所修具的永劫无终,采练而成的元炁约有半数不够凝练精纯、返化气机,但胜在采集气机的能力举世无双,即使圣心催发下的旺盛气机亦能尽数纳入丹田,更不必说心平气静之下了。
恰在此时,一点清亮之意自灵台扩散开来,我收摄心神,睁开双目,虽未相问,但我知道应是胡大嫂快至此间了。
末了的一句调戏,娘亲立时会意,星眸一眨,朱唇轻启,将天籁化为魔音:「坏夫君,就知道欺负清凝~」
娘亲淡然点头回应:「嗯,胡大姐午安。」
说来也奇,在我看来,明明娘亲的玉面仙容间春意未改,只将语气淡然了些,便教胡大嫂察觉不到异样,也不知是否因为后者不曾注意,才让我们瞒天过海。
如此演戏已然不是第一回了,但此前我心中有结,不愿以此调笑,这时才敢大方地和娘亲打情骂俏。
—就已给我敲响了警钟。
胡大嫂土黄的面容上露出真诚的担心与挂记,让人心头一暖。
我误打误撞而创造的沧海一粟,正是与此有关;碧落黄泉亦应同理,但目前我还不得要领。
娘亲嘴上不说,但必然不愿见到我沉湎淫欲、纵情声色。
乱伦之事本已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若我再不思进取,娘亲该是何等伤心?我绝不愿意让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浮现出一丝一毫的失望之色!因此我才克制欲火,加紧修炼,只为对得起那份重逾山川的爱意。
胡大嫂连连摆手,「那我先去洗菜了。」
世间万般功法,采练元炁,皆需心神引导,但永劫无终的圣心过于强大,勿需刻意激发,丹田吐纳亦是磅礴。
我静心开辟丹田,光阴不知不觉流转,修炼也颇具成效,若将储纳之容比作东入大海的川流,那么已然到了涓涓溪流汇入小河的关头。
我也及时打了个招呼。
这句娇嗔何其温
「柳兄弟身体可快好了?」
何况比起
我感谢一番,如实相告:「劳烦胡大嫂挂心,估计还有两三日就好了。」
「不麻烦不麻烦,哪里的话?」
但我以坚决心意突破世俗伦常,乃是为了保护、照顾、爱惜娘亲,而非将她作为泄欲工具、终日贪欢。
娘亲语似嗔怨,面泛微笑,却伸手将我上身垫高些,好让我躺得更舒服。
其余功法相较永劫无终,采练效率已不可同日而语,哪怕我不打坐,也远非他们可比。
「嗯。」
情爱纵欲固然令人流连忘返,娘亲更是天仙之姿,哪怕真在那胴体上精尽人亡也是九死无悔。
「嗯,胡大姐慢去,我在这陪着霄儿。」
由此观之,圣心才是永劫无终的核心,设若我选择了其他的念头,未必有这般浩瀚的吐纳之力,甚至可能比「缺心眼」
「那就好。」
在一番寒暄过后,胡大嫂便自去厨间了。
所谓开源节流,开源才是重中之重。
「倒不是恐怖,就是……」
我感受着充盈元炁,开辟丹田虽然进境缓慢,但正因如此,为了我的铁骨柔情、雄心壮志,才更需日积月累之功、寒来暑往之勤。
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尺之台起于垒土。
我自是听从娘亲的安排,点头答应。
娘亲微微躬身道:「今日还得麻烦胡大姐了。」
娘亲复又坐在一旁,只是眸中淡然清冷换成了柔柔爱意。
葳蕤谷中的枯燥岁月,我更能得娘亲的宠爱与温柔,不过些许时候的修炼,又有何妨?我曾经起誓,要成长为足可保护娘亲的男子汉,为娘亲遮风挡雨,而非躲在娘亲身后的累赘。
「娘有这么恐怖吗?」
待娘亲将我抱至堂中竹榻,为我盖上一层薄被,淡然坐定时,胡大嫂的脚步适时响起。
的永劫无终更为不济。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壮实妇人倚门而望,声音质朴:「柳兄弟,仙子,中午好啊。」
「娘亲,你演得真像,若非不能动弹,孩儿已经去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