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应了!?我仍是不敢相信,睁开眼睛,看见娘亲微笑嫣然、仙颜温柔,并非作伪,才松了口气,壮着胆子、小心翼翼走近娘亲身边,直到彼此只差两拳不到的距离,淡香清晰可闻,钻得心里痒痒的。
我假装抱胸气恼:「孩儿不管,娘亲说了等我身体好了要给我亲亲的。」
「不要——」
再看我此时将欲攻陷的城池要地——那两瓣娇唇,樱绯粉嫩,峰润珠圆,嘴角微勾浅笑,桃花似的唇瓣上细纹微不可察,细看之下却又饱满深邃,与雪颊相得益彰,如同温润琥珀里注满了丹砂赤血。
「娘亲,今晚还有那个……亲亲吗?」
「好。」
提心吊胆了半晌,却听见仙音从天而降:「霄儿闭着眼睛作甚?自己说想亲嘴,还要娘主动不成?」
这樱桃小嘴欲抿未抿,万千情态却绽放自生,我一时看得入了迷,连意欲何为都忘得一干二净,彷佛被世间最完美的造物摄去心神。
娘亲被我痴迷的眼神注视却并不害羞娇怯,反而游刃有余地打趣:「霄儿不亲?那娘可走了——」
「霄儿怎地这般性急呀?怕了你了,有亲亲行了吧?」
我正欲回答额头,却戛然而止,看着好整以暇的娘亲,心中天人交战,终是咬牙说道:「孩儿要、要……亲嘴!」
「哎哟,霄儿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我将右手置于鼻下,轻轻一嗅,闻到了残留的清香与余温,彷佛兰麝芝烛,霎时间穿透了我的胸肺。
胡大嫂将海碗置于八仙桌上,朴实一笑:「那好,柳兄弟就帮忙把饭碗拿过来吧。」
见我喜笑颜开,娘亲的桃花美目眯成月牙,轻声细语地问道,「今天霄儿想亲哪里呢?」
胡大嫂方要进正堂,赶忙回头道:「柳兄弟,你身体刚好,还是坐下吧,我来就行。」
我情急之下,抓住了娘亲的柔肩藕臂,不敢迟疑,再细看了一眼令人心醉的樱唇,深吸一口气,俯首亲
「当然是——」
胡大嫂已将晚食备好,即将出来,才会结束与我五指相扣、互通心意。
娘亲螓首微摇,语气娇俏,我便也顿足撒娇道:「娘不亲亲孩儿,怎么能叫娘亲呢?」
也就是说,娘亲尽可能地让我享
受她的温软柔荑,几乎是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才将之收回。
娘亲顾虑周全,关切万分,「接下来便不弈棋了,颇耗心神,早些休息吧。」
用过晚食后,我们母子于廊前送别了胡大嫂,正是暮色轻薄之时。
唯恐唐突了娘亲,我抬头一看,将我的动作尽收眼底的娘亲并无羞赧嗔恼,毫不介意,香兰绽笑,反似因我的痴迷而心满意足。
果不其然,娘亲才将玉手笼入袍袖、端坐傲然之后,胡大嫂便从侧厨中端着器皿出来了。
我更加感受到了娘亲的美人真心,也不再作花痴状,大方自然地起身,向着走来的农妇招呼:「胡大嫂,可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拍拍胸脯:「又不是扛鼎举石,我能行的,大嫂你就放心吧。」
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有些忐忑不安,欲言又止。
我心中明白,并非娘亲的爱意真情不够坚定,反而是为了我考虑,才稍避人嫌,正如我不愿外人因此指点娘亲一般。
很快,晚食便上了桌,可能是考虑到我伤势并未尽复,胡大嫂熬了肉汤,素菜也是烹煮的,入口即化,十分益于身体康复。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等待来自娘亲暴风骤雨般的责骂训斥。
「没有哦。」
见我回头,娘亲柔声问道:「霄儿,怎么了?」
此时此刻,我终于确认了自己比娘亲身量要高的事实,微微低头,借着薄暮天光,细细欣赏娘亲的神仙容颜:一对桃花美目顾盼能言,眸波清澈,黛眉若镌,青丝如瀑,琼鼻樱唇,巧夺天工地凋刻于精致脸蛋上,绽放着人间不应出现的清丽绝伦、倾城姿容。
我大声应道,便去屋侧的厨房帮忙。
娘亲莞尔一笑,妙目促狭,捂嘴娇斥。
娘亲静立堂前屋檐下,意思是要目送我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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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粉面嫩颊雪白光滑,晶莹剔透,水润得彷佛能泛起柔波,微暮的残光洒落,绝美花靥披了一层淡淡的橙芒,教人分不清到底是霞光晚照还是辉晕自生。
如此胆大包天之语自我口中蹦出,若在从前这简直不可想象,非要被重重责罚、面壁三日才能罢休;哪怕如今我与娘亲定下眷侣鸳盟,仍是有些畏惧与害羞,但终究忍不住说了出来。
鬼斧神工的五官,线条、轮廓宛若天成,曾经清冷寒玉的气质浸染了母爱与温柔,更添几分辉耀,哪怕世上最负盛名的丹青妙笔也不能临摹丝毫神韵。
「霄儿,你身体尚未尽复,还是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