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踮着脚尖慢慢地挪过来。
「谁!谁在那里!」诺拉低声叫道,从枕头下抽出10mm手枪指过去,只
见那个身影僵了一下,随后慢慢地举起了双手,小声嗫嚅着说:「是,是我,是
我朱恩·隆,请别开枪,求你了,诺拉夫人,我不想死。」
诺拉毫不顾忌自己没穿衣服的事实,浑身赤裸地站了起来,用枪抵在朱恩的
脑门上,恶狠狠地警告着他:「你最好现在立刻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解释,否则
你的老婆明天早上就只能给你收尸了。我好像做了个很离谱的梦,还有下午那张
纸条,你最好能有个说得过去的说法。」
朱恩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眼睛却看着诺拉晶莹娇小的玉足,十个脚趾像
是小小的玉笋,白嫩可爱让人恨不得含进嘴里吮吸舔弄一番。在胡思乱想中,他
嗫嚅了一会,呜咽着说道:「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
「谁?可伟佳那群匪徒?」诺拉尽可能压低声音,同时小心地环顾四周,周
围并没有其他人等,卡兹沃斯半夜巡逻的声响由远及近地靠拢过来。诺拉知道卡
兹沃斯马上就要进来看顾自己,而被枪口抵着的朱恩也明白这点,双手合十一脸
绝望地想自己祈求让自己藏一藏:「诺拉夫人,求求你了,让我先藏一藏吧,我
不想被丢出庇护山庄啊。」
诺拉想了一瞬,权衡了一下把朱恩两口子丢出去的利弊,现在山庄里务农的
主要劳动力就是他老婆玛西,少一个劳动力对现在只有五个人的庇护山庄而言是
致命的。想到这里的诺拉用枪管拍了拍朱恩的脸,压低嗓音说:「进去找个地方
躲起来。」朱恩得到恩准,立马点了几个头,连滚带爬地溜进卧室里,钻进了诺
拉的床底下。
眼见卡兹沃斯已经推门入室,诺拉也没有钻回被窝的机会,便把手枪搁在桌
上,施施然地靠在门口。正打算进门给诺拉盖被子的卡兹沃斯正好撞上了浑身赤
裸沐浴在月光下,昂首仰望星空的诺拉,程序有些错乱的它一手推着房门,三只
机械眼转了转,有些疑惑地发问:「夫人?您在看些什么?」
扭过头看向卡兹沃斯的诺拉,温柔地一笑,凑近它摸了摸它有些锈斑的白色
脑袋,「两百年了,卡兹沃斯,现在的午夜连银河都可以看到。要知道战前这里
总是尘埃缭绕,晚上除了月亮,其他什么都没有。」
「夫人,那是因为辐射尘都已经在前五十年内降落到地面上了,并且现在没
有工厂天天向空气中排放该死的二氧化硫,让我的机械部件锈蚀。」卡兹沃斯转
了转机械臂,刻板又呆愣地回复了诺拉一句。诺拉此刻并没有在意机器男仆的低
情商发言,更加温和地用手轻轻在它的大脑袋上抚摸着,又把下巴轻轻搭在上面,
吻了一口,说道:「辛苦你了,卡兹沃斯,我让你忍受了两百年的孤独。」
「别这么说,夫人,避难所科技可不会收留我一个随时都能替换的家用机器
人。更何况,家不能没有人看守,不是么?只不过我没能把家打扫好,房顶漏了,
但幸亏能让你看到银河;汽车坏了,不过废物利用当做炮塔也是因祸得福。还有,
现在已经是九月末了,现在的室温是50℉(10℃),您再不穿上衣服或者盖
上被子睡觉的话,肯定会得流感的。」卡兹沃斯对于两百年的分离,并没有什么
怨言,长久的坚守中,它唯一在意的其实是自己的职责并没有践行,而诺拉根本
没在意过这件事,能够重逢已是最大的幸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现在我就回去睡觉。」诺拉一边笑着拍了拍卡兹沃
斯的大脑袋,发出「邦邦」的脆响,一边转身走回卧室。而跟在后面的卡兹沃斯
缓缓地飘了进去,帮诺拉整理床铺。
「夫人,我必须要声明一点,你裸睡和肆意裸奔的行为,可能是有伤风化的,
其他人不见得能接受,虽然我知道没人能拒绝你的裸体。」卡兹沃斯冷不丁地吐
槽了诺拉一句,让她忍不住回头对它翻了个白眼。这笨蛋机器人虽然有自主学习
的能力,但是基础道德框架仍旧是基于战前设计的,时不时总能冒出两句让自己
来脾气的话。
「哼~」诺拉娇哼一声,环抱双手坐在床边,头扭向一边对卡兹沃斯生起气
来。看到诺拉这幅样子,早就身经百战的卡兹沃斯迅速切换了一个语言逻辑,溜
须拍马的奉承话连连不绝:「哦,我可爱、美丽、尊贵的夫人,您当然可以放肆
地选择展露自己的魅力,用毫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