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迅速在队内排查,但没能确认那两名警察的身份,怀疑那两人实际上是冒充警察。
「秦广解禁了?」
母亲愣了愣,随后撩发一笑,「说啥呢,没睡好而已,行了,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书读好。走了!」
秋风轻抚,校道上,一片绿荫葱葱中,人潮涌动。
「您都查到了些什么?」
「白轩是你们班上的同学吧?」
「妈,」
经过对白轩一家的问谈,警方得知十月十六星期六有两名警察到白家,与白家夫妻说他们的儿子白轩对案件提供了证言。
这带给我的感觉就是林茹大概不是他杀的,否则背负一条人命也能如此悠然自适吗?学校象征性地给了他一个处分,不过他这种公子哥玩腻了随时可以回去继承家产,用不着像我们普通人一样为了一个形象而诚惶诚恐。
下课时,我想了想,还是主动凑上去,「嘿。」
母亲顿了顿,「好好上课。」
同时两名警察给出了两千块的悔改费,表扬白轩的知错能改。
我在宿舍门口,母亲下车,款款朝我走来。
依旧嬉皮笑脸,依旧吊儿郎当。
「妈,白轩买了新鞋。」
母亲沉思了一会,「我明天就派人去查。」
心思,我也不好定义他俩的关系。算是追过?」
两天后,案件有了新进展。
微风轻拂,早间的阳光很好。
她回过头来,「咋?」
母亲点点头,「目前就他嫌疑最大。」
「是啊。」
「我哪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没有。妈,你怀疑凶手是秦广?」
我轻轻叫了声,生怕她在秋风中化掉似的。
「林茹有答应他吗?」
把饭递给我,她转身就走,我叫住了她。
他愣了愣,随后笑道,「哟,稀奇啊。」
皮肤没了往日的光泽,熟悉的柳眉微微蹙着,美眸的清澈不胜以往。
「我觉得白轩忽然改口供,不像是真的记错了,而是发生了点什么,应该跟钱有关。」
这一切听来十分地荒诞。
望着那道苗条的警服背影,我咬牙,慢慢握紧了拳。
算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能作证言了?」
「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查的,竟然弄到我头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没办法,派对是我开的,我当然是最大嫌疑人咯。」
「你没留意当晚谁和林茹有过亲密接触么?」
母亲塞了棵青菜。
母亲继续说,「不过,我们对秦广进行了尿检,发现他是吸毒者。但七天拘留结束,证据不充分,还是得放他走。」
「什么意思?」
十月二十四,中午。
秦广摇摇头,「她没坐我旁边,我也不太懂。好了,这事留给警方去查了,我俩在这讨论个什么劲。」
「白轩家里很穷,父母务农,他平常就穿一两百甚至打折后只要几十的特步,今天我发现他穿的是七百九十九的名牌鞋,我确认了细节,不是盗版的。他家那么窘迫,我觉得他没钱买这个鞋。他跟我说是自己兼职买的,但他这人很懒,不像愿意去兼职。一个星期就两天挣钱,算他一天五十,两天就一百,怎么着都得做个八个星期,算下来就是近两个月。但这两个月我没听谁说看见过他兼职。因为我们这种学生一般也就能做点发传单这种活。抛头露面的,如果有人做了,肯定有同学能发现。」
直言不讳是好事,但证言如果存在欺骗,那么就是犯罪。
所以夫妻俩在和儿子白轩谈话后,白轩也变得不能肯定当晚自己的所见所闻。
「你的意思是?」
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人在为秦广运作,秦广的嫌疑更大了,但线索就到这了。
「林茹的事怎么样了?」
「嗯,」
秋天的阳光不冷不热,母亲的脸色不太好。
「起初他的口供指出,事发当晚,几乎所有人都先从包厢离开,他注意到秦广和林茹不在,大概还在包厢。但是,很巧,当晚监控损坏,周边工作人员也称当晚人流量大,没留意秦广和林茹。后面的一次问谈,白轩说当晚他看错了,他也不能确定秦广和林茹是否在外面。」
秦广摆摆手。
我又叫住了她,「妈,实在不行,就算了。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声音轻飘飘的,我的心跟着一揪。
「秦广这种富二代,沾花惹草,林茹是我们班花,他自然也动过
我笑笑,「在里面滋味不好受吧?」
···第二天上民法课的时候,秦广回来了。
母亲看向我,红润的唇瓣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表面浮动着光晕。
「妈的,别提了,牢饭真不是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