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钱,这么些年母亲大案小案破了不少,奖金怎么着也该有百八十万,再加上工资,大不了除去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钱。
但这些钱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生活并未得到改善,反而愈发节俭。
就连我穿的衣服都是她拿的单位布料做的,鞋子也是自制。
虽然我没什么虚荣心,但每每想来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到家七点多,天也黑了,秋天昼短夜长。
母亲脱鞋时,我才发现她里面穿了黑丝袜。
严格意义上是打底裤,挺厚的,看不到肌肤。
但还是把莲足修饰得玲珑精巧,让我嗓子眼一阵发紧。
我杵着拐杖往客厅走去,母亲问「要扶不?」
我摇摇头。
客厅漆黑,父亲没回来,母亲为我点亮前方的路。
她还是扶我上了二楼,「晚上不要出去了,最近外面乱得很,妈还有案子要忙,你早点洗澡睡,别熬夜。」
给我开门时,她说。
「你还回局里?」
「不了,文件都带回来了,就在家里。」
我「哦」
了声,「那你也早点睡。」
母亲没吭声,走时,我瞥了眼,那两片熟悉的臀瓣在黑色宽松警裤的包裹下肥硕惊人。
···父亲母亲同村,母亲小时候落水,父亲救过她一命。
两家关系本来就好,又订了娃娃亲。
98年母亲毕业,理所当然就和父亲完婚了。
04年我5岁,经历了一场变故,我下身瘫痪了。
医生说我嵴柱神经受损。
母亲带我看遍了江南所有的医院,最终我还是在轮椅上坐了十年。
变化的还有另一件事。
我四岁时父亲就常到菜场附近的巷子打牌,厂也不去了。
母亲带人抄了几次就不了了之。
我跟铁疙瘩离不开后,医药费、护理费、器械费各种费纷至沓来,但父亲还是离不开纸牌,母亲那时的薪水算得上第一阶层,可还是负担不起。
于是夜晚他俩的房间时常传来激烈的声响。
后来母亲和我睡到了一起。
四老劝了几次,母亲搬回去了几次,但奈何父亲死性不改,后来也就不吭声了。
一直到我初三动手术,母亲才和我分床睡。
值得一提的是,我瘫痪的这十年,行动不便,洗澡都由母亲代劳。
我那时懵懂,对男男女女的那些事一窍不通。
母亲每次看着我那在她手中逐渐变大的小肉棒,脸色怪异,后来我才读懂她的表情。
只记得在那朦胧而又膨胀的热火里,我时常会抽搐。
到了初一,伴着抽搐我那小伙伴上的小孔会射出白色的神秘液体。
当时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并且母亲无意给我进行的这个行为叫什么。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想到她对这件事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小远,没事,医生说这是你嵴柱神经受损的并发症状。
你不要在意别人的那些话,妈一定带你治好,你一定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其实这句话我没太在意,那以后,母亲摇曳的丰臀,把衣领撑起的饱满,就时常熘进我的梦中。
后来我知道,这叫早泄。
起初听那些色逼天天吹嘘自己多大多久时,我确实有些气馁。
但想到我坐上轮椅已成定局,可能剩下的时间都要在这铁疙瘩上度过,我也就释然了。
但命运让我又一次跌落谷底。
初三我站了起来,我以为这一切会随之恢复正常。
但那白浊液体仍是在我没弄几下就又喷涌而出。
手术,是母亲的一个大学同学做的,叫高阳,年轻有为,当时就已经是人民医院神经科的科长。
有过两例帮助瘫痪儿童重新站起的医学成绩。
如今混到了江南市大集团腾华的医学顾问。
我好奇的是,这两例在当时的费用都高达两百万,我这家庭能负担得起么?后来母亲告诉我,我的情况不同,手术难度要比那两例低,所以费用也会相应降低,但还是要二三十万。
关于我瘫痪这件事,其实就是个概率问题。
不过是我的那次摔倒正好命中了那千分之一。
当时母亲买菜带着我,我就在父亲常打牌的那条小巷熘达,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就昏迷了。
醒来时自己满身伤痕,判断是摔倒。
忽然我脑袋「咚」
地一声响,从思绪里脱了出来,才意识到是父亲关门的声音。
莫名其妙地我屏住呼吸,酒鬼的步伐踉跄,一阵后开始爬楼梯,因为「咚咚」
的,最先经过的是书房,母亲在里面。
步伐确实停下了,粗重的呼吸在夜晚寂静的楼道里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