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庭上空的阴霾驱逐干净。
那天晚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聊天,傅小年将过去与刘恋和林响木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杨可可,其中有不少细节他也是通过童佳才知道的。当杨可可从傅小年的角度再听一遍当年的故事后她理解了丈夫之前对自己的隐瞒,并不怪他,反而在听到过去林响木的种种作为的时候冷汗直流,胆战心惊,对刘恋的遭遇充满了同情,也不由庆幸自己躲过了林响木的阴谋。
“那……她现在在哪里呢?”杨可可不由
轻轻问道。暗夜里她听到傅小年沉重的一声叹息:“其实我那天我跟童佳学姐也打听了她的下落,差点就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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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知道吗?”童佳温柔地问道,她担心自己的这个学弟再度陷入对过去的爱恋无法自拔。傅小年很坚决:“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便断了联系,毕竟我曾经爱过她,很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仅此而已……”
“她……现在……”童佳几度欲言又止,“其实我也很多年都没有跟她联系了,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做着什么……工作……”童佳经过艰难的考虑,深呼了一口气:“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就跟我来吧。”
傅小年从童佳支支吾吾地卖关子就猜到现在的刘恋应该过得很不好,但没想到童佳居然一路带着傅小年来到了城郊待拆迁的棚户区。
虽说到处都写满了“拆”字,但是在动工之前这里还是住满了人,只是卫生状况堪忧,人们看起来也都是浑浑噩噩的,路灯昏暗,道路泥泞,和市区相比好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这里人员成分复杂,有无家可归的人,有附近工地的农民工,也有……一些女人……”
童佳说得隐晦但傅小年听明白了,震惊万分,在他心里虽然知道过往发生在刘恋身上的那些事情但回忆起来她总是乌发飘飘,白裙圣洁的模样,可眼下的这个地方正用它毫不掩饰的肮脏绞碎着傅小年仅存的那点美好的回忆,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童佳作为刘恋的闺蜜在知道她的情况后却没有和她主动联系……
“走进去,你就看得到她了。”童佳的目光看向前方,那里是一条破败的街道,两边的危房里露出昏弱的光,其中有几盏灯是红色的,刺眼、暧昧,而路边站着的女人大多也都穿着廉价而庸俗的短裙,恨不得把胸脯跟屁股都暴露在外,对经过的路人热情放浪地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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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进去看了吗?”杨可可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对刘恋没有半点醋意,有的只是心疼和关心。傅小年缓缓说道:“没有,我发现我没有勇气去面对那里面的一切……”
黑暗中,杨可可轻柔地抚摸着丈夫的脸颊,柔声说道:“不怕,事情都过去了,但是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去看随时都可以,甚至我也可以陪着你一起。她没有错,本不该陷入这般的境地的……”
在爱妻轻柔地安慰下傅小年终于在临近天亮的时候睡着,也通过这次彻底的彼此坦白,俩人的感情更加稳固,俩人坚信以后不会有任何事情可以伤害到他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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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汽车鸣笛声响起,拥抱在一起的夫妻这才不舍地分开。
“什么情况?当街拥抱,有碍风化啊!”
陈明昊驱车在路边停下,摇下车窗出言揶揄二人。原来杨可可和陈明昊是老相识了,认识的时间比傅小年还要久。来自同一个小镇,某种程度来说正是因为陈明昊的存在杨可可和傅小年才有机会认识的。俩人是旧相识自然就有很多共同的朋友,今天婚礼新娘是杨可可的好朋友,新郎则是陈明昊的发小,反正都要去参加这个婚礼于是双方便相约在傅小年单位楼下汇合。
“你小子怎么开车了?不是你发小么?不喝人家喜酒啊?”陈明昊揶揄自己,傅小年就给他怼回去。俩人从大学一个宿舍开始就是好朋友,这份友谊一直持续到了现在,陈明昊也是少数知道当年林响木和傅小年之间恩怨的人。
“我倒是想喝,可是有点感冒,吃了头孢了,没法喝酒,所以就义务给你们开车来了。”
傅小年一听一把将杨可可护在了身后:“我操,这是个危险分子啊!”
“滚!老子感冒但没发烧,去医院检查过的!妈的,重色轻友的东西,白瞎我特意绕路过来接你了。”
两个男人斗着嘴,杨可可朝着车里看:“你老婆呢?”
“别提了,都准备出门了被他们领导一个电话叫到单位加班去了,唉,万恶的资本家啊。”
说话间傅小年和杨可可上了汽车后座,陈明昊煞有其事地说道:“后排乘客请系好安全带,我们行程的目的地,君悦大酒店,全程大约三十分钟哦。”说完启动汽车驶入车水马龙当中。
这场婚宴一直持续到了很晚,杨可可和陈明昊倒是清醒,因为俩人滴酒未沾。陈明昊吃了头孢自然打死